回到旅馆之后,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对付翟涛,来白山之前就罗木就查过关于联系蛊术的资料,说是什么翟涛会在月圆之夜出来修行,我们从官门镇这趟出来,也走了十来天了,赶紧看了一下我的手机日历,可不吗,三天之后就是月圆之夜了。
叶家的人倒还讲究,一大早派来了车子,说是送我们吴双镇,我们三个坐在车上,看着路边的风景,天空中飘着小雪,竟然有些惬意。
妈蛋,我的心里素质现在有这么好了吗,明明是去斗翟涛的,怎么现在跟没我事儿似得。
轿车超过了一个拖拉机,拉着满满的一车砖,上面坐着一个女孩子,还有点儿姿色。
既然是美女,我自然会多瞅几眼,靠,这一瞅并不要紧,竟然是我认识的。
砖车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何小蛮。
一个月没见,这何小蛮咋还跑到白山脚下来了,而且还坐到了砖车上。
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揉了揉眼睛,还真是小蛮!
“停车!”我赶紧冲着司机喊道。
司机把车停在了一边,我对孙爷爷说道,“你们先去吴双镇!我随后找你们。”
“你这是啥意思?”孙爷爷问我。
“我看见何小蛮了!”
“和小蛮是谁?”孙爷爷一脸疑惑。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在上水村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孙爷爷一直在昏迷,肯定不知道我和何小蛮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个女人!”罗木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既然是个认识的女人,以后再见面也不迟啊,现在翟涛的事情要紧!”孙爷爷对我说道。
“不成不成,我这次再不去找她,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就看看她在哪,回头就去找你们。”我一股脑儿地跳下了车。
“晚上九点,我和罗木在吴双镇的桥头等你,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你可不能耽误!”孙爷爷对我喊了一句。
“恩,知道了!”
兜里还有钱,我打上了一台车跟上那个拉砖的车,一个小时之后,拉砖车进了一个村子里面拐进了一个农户家。
我的心情很复杂,何小蛮为了我跳河的事情,已经成为了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最后从上水村离开的时候,这人躲着不见我,我心里一直很难受。
既然她出现了,我一定得跟她解释清楚!
就这样进农户家实在是太唐突了,总得打听打听这是谁家,到底是咋回事?
村口的那棵大柳树下,做着一群人,我便走了过去。
都是一些唠闲磕的村民,说不定能捕捉到一些有用信息。
“吴家也快啊,这么快就娶媳妇了!”
“是啊,听说还是个大学生,是吴家那小子的同学,这不,吴家老汉刚带着儿媳妇拉砖吗!”
大学生!拉砖!难道说,这指的就是何小蛮?
“没办法,吴家两口子拗不过他儿子,就看好这个姑娘了,你说咋办?”
嘿,听这意思,话里有话啊!
“没见过这样娶媳妇儿的,人家都是高高兴兴的,他家这还垂头丧气的!”
一个老婆子把嘴凑到了另一个老婆子耳边,“吴老汉的儿子是大学生,非得娶她同学,我听吴婶子跟我说了,这女孩不是大姑娘了,她儿子死活还娶她!”假装是小声说的,其实周围人都听清了,
啧啧,人群里想起了议论声,我忍不住禁了一下鼻子,不是大姑娘有啥的,这年头谁还在乎这个,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话说回来,何小蛮确实把第一次给了我了。
“要单不是大姑娘,老吴家两口子也忍了,可是听这姑娘村里人说,这姑娘以前得过什么病,男人碰不得的,后来是一个男人把她治好的!”
“啊?还有病!”
再一次证明了,我没有看错,刚才的姑娘确实是何小蛮,她生下来就得了一种病,只要接触男人,身上的皮肤就像是鳞片一样往下掉,她嫂子给她托梦,说是跟我圆了房才能好!这事情传播的还真快,这伙人是咋知道的。
心里不免有些唏嘘,都说家丑不能外扬,村里人都是这个毛病,好使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是吗?啥病?这么严重,还非得什么男人才能治好?”“听说是身上掉皮,跟男人睡觉才治好的!”
“啧啧,还有这样的人,吴家小子要娶这样的姑娘?那吴家大哥就不拦着?”另一个人接了一句。
“咋不拦着,吴老汉光酒坛子就不知道砸坏了多少,吴婶子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可是又啥用啊,这小狐狸精算是把他儿子给迷的死死的了,还说什么非他不娶,要是再拦着,就离家出走——”
这些人居然称何小蛮狐狸精。
“本来老两口不同意,结果这儿子就病了,在看上趴了三天,高烧不退的,病老是不好,后来听村里的老人说,这儿子是着了情魔了,上辈子就欠这女人的,这辈子死活离不开他!”
“后来吴老汉就同意了呗!”
“不同意还能说啥,一说同意,他儿子这病立马好了,活蹦乱跳的,这上辈子做的啥孽,为啥非得找这样一个女人。”
“可不是咋地,这姑娘身上有病,还是男人碰不得的病,虽说吴家儿子说这姑娘的病已经就好了,可是万一是骗人的呢,现在这小姑娘心眼儿贼多,吴家儿子老实本分,一看就没近过这姑娘身子,要是真拜堂成亲,完事儿还不让吴家儿子碰,那吴家岂不是连孙子都帮不上了!”
——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继续议论,我实在是呆不住了,脑袋就像是挨了一记闷棍一般,小蛮居然要嫁人,我想不通,怎么可能,一个月之前还为了我寻死觅活的呢,现在不可能嫁给别人,还有,是不是想这些人议论的一样,小蛮还没跟这吴家儿子那个,要是真那个了——
可是,我刚刚离开上水村没多久啊,前脚这女人还为我跳了河呢,后脚咋就要嫁给别的男人。
我忽然胸口一热,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不行,我得去看看。
走到了拉砖的拖拉机停靠的门口,我走进了院子,我想好了,要是吴家的人问我是谁,就说自己是她表哥。
院子里面都是新砖,估计就给吴家儿子娶媳妇儿盖房用的。
“你是?”大娘见有生人进了屋子,问了我一句。
“哦,我是小蛮的表哥!”
“呦,表哥啊,赶紧进来坐坐!”
老太太把我领进了屋子,还沏了茶水。
“多大了?”
“哦,比小蛮大两岁!”
“小蛮呢?”我环视了四周,没看见人!
“哦,刚才去村头小卖部买东西去了,你也知道,要结婚了,啥都得置办置办!”
“哦!”
“表哥从哪里来?”
“上水村!”
“啧啧,够远的,和小蛮是一个地方的,累了吧,赶紧上炕歇歇,我给你们晚上做点儿好吃的。”老太太说完这话,赶紧拿出扫炕的扫帚扫了扫炕。
“大娘,您不用忙活!”老人家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样子,也不像是对儿媳妇儿不满意啊!
“都说不能说自己家里人不好,但是这何小蛮的性子,我还真是琢磨不透,都要嫁人的,就没见她笑过,也不知道是不爱跟我们笑,还是不会笑,你是她同学,好好劝劝她,好歹是要嫁人的,不能总是拉拉个脸——”大娘跟我念叨起来。
“嗯嗯!”我支支吾吾地应着,不知道该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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