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刚才族长让叶菲菲离开了屋子,依她那性子,知道冰参没有了,还不得当场对她爹翻脸。
族长清了清嗓子,对罗木说道,“年轻人,关于菲菲选婿的这样事情,我事先选中的不是你!”
罗木点了点头,别说是他了,这事儿我都听说了,早就在叶家庄园传开了。
“那个叫张政的,是湘西传人,精通风水之术,会赶尸之法,当初在斗尸环节,我看得真切,你这位朋友借女鬼之力,才能与之持平!”
这番话透漏着很多信息,原来傲慢哥叫张政,是湘西赶尸流派的传人,既懂风水又会法术,也是我在斗术环节的对手,看来孙爷爷分析的没错,我之所以能闯过了斗术这样一关,都是墨雨在帮忙的缘故。
可是,这族长说这番是啥意思,明明现在再说冰参的事情,怎么扯到张政身上了?
“我就怎么一个女儿,你们也看到了,叶家的东北地区最大的中药材经营商,谁成为我们家的女婿,谁都会继承家业!”
我一下子明白了,当着叶家的女婿,还承担这继承衣钵的众人,罗木虽然脑子好使,但是本事却一般,论起综合势力来,这傲慢哥张政绝对是这一波年轻人中的佼佼者。
“可是现在菲菲选中了你,我这个族长也不能说什么,你身上要是没有蛊虫便罢了,但是有这东西在体内,蛊毒早晚都有在体内发作的危险,让我怎么忍心把女儿交给你?”
嘿,这族长好像本末倒置了,明明罗木是被强迫的,,昨天的婚礼都是绑着去的,现在可倒好,搞得像是我们积极似的,这件事情换成别人男人,估计早就求之不得了,但是罗木是谁?那可是个金银财宝,鲜花美女摆在面前都不为所动的主。
罗木捏着被子,手指一直在使劲儿,感觉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族长大人,娶菲菲并非我所愿,我也没有以菲菲来要挟冰参的目的,至于冰参,本来就是叶家的东西,您想赏就赏,不赏也罢!”罗木一副不食嗟来之食样子。
我赶紧拽了拽罗木的衣角,意思是别把话说太绝了,逼近叶家是唯一有冰参的人,女尸的事情也得仰仗人家,惹怒了族长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族长也不生气,继续对罗木说道,“你的这位朋友知道血玉的下落,而冰参的失踪,恰恰跟这血玉拖不了干系!”
嗯?族长这话啥意思,为啥说冰参失踪跟血玉有关。
族长见我们一脸蒙逼,解释起来,“当日我和南方蛊术组织达成同盟,帮助其保管女尸,得到血玉,可是血玉并不在女尸身上,这南方组织食言,不仅没有给我们血玉,还把冰参偷走了,这个人叫翟涛!”
原来如此,族长真的和翟涛谈崩了!
可是翟涛为什么要偷走血玉,蛊术是他们发明的,难道说他们也想配置解药,或者说,翟涛早就知道我们来叶家寻找千年冰参,故意把这东西拿走了?
唉,越想越不明白,事情太复杂了!
“要是你们还想得到冰参,只能去找翟涛!”族长对我们说道。
“可是,翟涛在哪里?”我问了一句。
“我的线人告诉我,就在不远的吴双镇!”
“吴双镇是不是有桑树?”我忽然想起了之前找余半仙儿码翟涛位置的时候,抽出的那张纸签儿。
字签儿上写的是,“客占主位谷满仓,桥头桑树欲落荒,道貌岸然心本恶,神巫有术葬天丧!”
这字签儿难道说得就是吴双镇?
“族长,千年冰参我们必须得到!”我捏紧了拳头
“不过,你们得事先告诉我血玉的下落,否则我也可能放你们出去!”族长终于说到了重点,说来说去,他对我们之所以客客气气的,全是因为想得到血玉。
我怕啥,反正血玉在我身上,我也不怕他威胁,我撸起了袖子,对着族长说到,“您也看到了,我和罗木一样,身上都有蛊虫,虽然我现在不能告诉您血玉在哪里,不过这血玉跟我息息相关,如果我死了,您恐怕一辈子也得不到血玉了,现在你放我们出去对付翟涛,把冰参抢回来,等我解了毒,咱们再说血玉的事情!”
我说完了这番话,就看孙爷爷嘴角上扬了一下,可能是我这番话说得太给力了,他在心里给我们点了个赞。
族长眉头紧锁,大概是在权衡利弊,我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反正我说得都是真的,他爱信不信。
一分钟过后,族长抬头对我说道,“你们走可以,他留下,不然的话,就算是你们打败了翟涛,你们未必还能回来!”
“您叶家家大业大的,害怕我们三只蚂蚱跑了不成!”我有些气不过,干嘛非得把罗木留下。
“呵呵,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成,我一定得跟我的兄弟去!”罗木说完这话,从手里拿出了信封,“既然族长不放心我们,就把这个解药方子给您留下,带我们收拾了翟涛,在回来娶!”
这小子这么快就把我们救命的东西押住了,还没跟我们商量一下。
族长似乎很满意,掂量掂量了信封,“既然你去意已决,就别怪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这一去凶险至极,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女岂不是——你们都是聪明人,无论谁是叶家的女婿都要继承叶家衣钵,所以——”族长刻意停顿了一下。
我听到这会儿方才明白,原来族长是这个意思,要是罗木这次去受伤或者什么的,他和小姐的解除婚约,然后族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叶菲菲许配给张政了。
罗木肯定也听明白了,“族长大人,我与您的女儿并未圆房,您女儿嫁人这件事情,还可以从长计议,我知道您昨天那场婚礼,都是叶家的仆人参加,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婚礼的人这么少,按说叶家这大门大户的,婚礼上总会有些宾客送点儿贺礼什么的,这叶家根本就没有安排饭局,我本来还想改善一下生活呢,接过灰溜溜地和孙爷爷回去了,原来这场婚礼纯粹是这叶家老爷子安抚自己女儿的举动。
“不愧是聪明人!”族长赞许了一句。
说完这话之后,族长打了一个响指,管家拿来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新鲜的百元大钞。
“人生地不熟的,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靠,这族长还算是讲究,居然还拿了钱。
“不过菲菲那边——”罗木有些犹豫。
“哦,你是怕你走了之后,菲菲那边找你啊,这点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抚好她,你们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让女人绊住了脚。”族长冲着我们笑了一下。
饭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就离开了,罗木这个新郎官儿就这样跟着我们走了,都没跟未婚妻告别,不过也是,要是告别的话,那菲菲死也不会放他出来。
回去了路上,我忍不住唏嘘了一番,“这老头还真是阴险,明明是他和翟涛在血玉的事情上结了梁子,咱们倒成了替人家复仇的人了,明摆着是那咱们当枪使吗!”
孙爷爷白了我一眼,“他知道咱们需要千年冰参,咱们根本就没跟人家谈条件的资格,再说了,除掉翟涛,对咱们来讲也算是去掉了一个威胁!不过,不管有没有冰参这件事,会会翟涛是一定的,咱们不是说过,还要夺回白玉吗?”
“对对,还有白玉呢,不能让翟涛这个畜生带走!”孙爷爷不说,我差点儿忘了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
罗木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望着天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回来跟她圆房了?”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想啥呢!就是圆房也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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