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秦如苏翻身,朝着床榻边上爬去。
身上软绵绵的,根本就提不上力气。
她宁愿死!
太子拽住秦如苏的双腿,直接拖上了床榻。
“要滚,也是在本宫的床上滚!”
一想到整个京城所争的美人就在自己怀里,他就按耐不住的狂喜。
他势必让所有人知道,江山是他的,美人更是他的!
‘刺啦’的响声,让人措手不及。
整件衣服松松垮垮的掉在秦如苏的肩膀上,随时都会掉下去。
“就算太子得到如苏的人,那也得不到如苏的心,定国侯府还会记恨殿下,殿下何不思量清楚,既然想要得到父亲的帮助,为何走上这条铤而走险的路?”
秦如苏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力气翻身。
这药效太刚烈,她所有的希望偶读寄存在翠儿身上,可一想到翠儿下山上山要好长一段路程,这个寄存也不太妥当。
可眼下太子就像是红了眼,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本宫如果不做太子,你以为落在本宫其他兄弟的份上,本宫会有名可活?”他卷起嘴角的笑容,“本宫娶了你,无论本宫怎样,定国侯府与本宫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点错不了,就算定国侯府不帮衬本宫,那你嫁过来,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本宫也不亏。”
他一面说着一面解开自己的衣裳。
伸手将秦如苏身上遮挡布彻底拿下去,手就要触碰到秦如苏身上的皮肤。
她眼睛挣得大大的,似乎不怕,但是眼眸中荡漾着几分波澜。
眼底藏不住的几丝惧意完全将秦如苏暴露出来。
难道,今世也扭转不回来她的局面?
“太子莫不是想要造反?”
秦如苏在他即将够到自己的时候,瞪着他讲道。
定国侯府是个火药,如今哪位皇子靠的近就会殃及自身。
也只有太子这么蠢的人,才会想到如此恶劣的方法。
“你你……本宫何时说要早饭,你信口雌黄,这种话说出来,你简直不要命了!”
太子自己也慌了起来。
“那太子说说看,是谁给你出的这么个注意,但凡为太子好的人,也不会让太子爷处于危险的境地。”
秦如苏观察到太子脸上的表情,铁青一片。
“要不要如苏给太子殿下分析一下?”
其实这个事情根本不用分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子明显是被人给利用了。
事情还有转机。
“太子可见二殿下接近过我?”
太子扭头过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一片惊愕。
“我喜欢贤王,为何皇上没有压制下来?”
太子脸上的表情彻底垮下来。
“贤王懦弱无争,本宫知道二皇子有夺嫡的现象,他,绝无可能!”
秦如苏又问:“所以皇上的意思,殿下想来是明白了,他老人家就是见不惯自己孩子杀来杀去,才会弄出来这么一遭,皇上老人家本意就是想要我与贤王在一起,至于您和二皇子,皇上是最为忌惮的人,就算今天发生过什么,也会被皇上压制下来。”
秦如苏见他脸色缓和一些,淡淡劝道:“太子殿下何不放了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现在还有机会,只要太子肯放人!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太子竟然幽幽的转过头,脸上的冷意挂在嘴角,“放了你,让你去找皇上和太后?让你去肆意毁害本宫的名声?”
“女子的名声也重要!”
“本宫不想放!”
他等不了那么多,“你说的那些话,等完事之后,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秦如苏没有反抗,她的手臂被太子直接钳住到头顶。
感觉到手腕上一松。
她的手臂很自然来到头顶,拔下一枚玉簪子。
一直在保留着体力,现在她用尽浑身的力气,趁着太子并未注意到,直接将簪子插在太子肩膀上。
晃晃荡荡的从床榻上走下来。
扶着柱子和桌子,刚走到门口。
门便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秦如苏脚步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还好那人手疾眼快的将人托住。
她抬头看到,眼前人是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的贤王顾煜。
他终究还是来了。
秦如苏经受不住体内的药效,歪到在他的怀里,揪住他的衣领。
“带,带我离开这里!”
“好!”
秦如苏窝在他的怀里。
刚才拖延时间,她以为眼前的人,不会来了。
还好,她跟着自己堵,她赢了。
翠儿终究还是将他找来了。
“站住!”
太子冷冰冰的叫住眼前的人,“你们字无视本宫?”
贤王顾煜根本没有回头。
他步履开始加快,用自己的披风包裹着怀里的女人,小心翼翼抱上马车。
太子忍住肩膀上痛意,还想要追出去,被二皇子顾淳拦住。
“大哥且慢!”
“你敢拦本宫?”
太子与顾淳一向是不对付,现在两人见面,如同水火。
“臣弟不敢,是父皇有名,招皇兄入宫!”
太子这才发现,跟在顾淳身后的人全然是锦衣卫,是皇上身边的侍卫。
“是你从中作梗!”太子面部肌肉抖动,咬牙切齿。
找到这里来不说,还惊动父皇身边的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顾淳面无表情,眼底如同深渊谭底,让人看不出面前在想些什么。
不过是不是顾淳都不要紧。
这一局。
太子输了,还是输的这么彻底!
顾煜抱着秦如苏的身体,在马车里。
他细心的给她擦拭脸上和手臂上的灰烬。
旁边的翠儿,好几次想要提醒男女授受不亲,只不过全被顾煜给无视。
这次给秦如苏擦拭脸颊。
翠儿将手帕打湿,在贤王接过去的时候,主动张口提醒道:“奴婢身为县主身边的人,应当的,只不过男女之间所有不方便,还请王爷……”
“本王亲自来!”
他抢过翠儿手中的帕子,动作又亲昵的给秦如苏擦拭脸颊上的脏东西,又顺着下巴擦拭脖颈。
翠儿看呆了,想要提醒,也是紧紧咽了口唾沫。
要是放在旁人身上,如此看来,根本就是在占秦如苏的便宜。
可现在看来,贤王一心一意擦拭,动作小心翼翼而又轻缓,根本就像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让人想不到任何污秽的场面。
“翠儿,本王问你几个问题!”
翠儿垂头,“王爷请问,翠儿一定知无不言!”
“你家小姐今日来到后泉山,所谓何事?”
翠儿很奇怪,狐疑道:“王爷不知道?”
“本王应当知道?”
翠儿只好将昨天到贤王府的事情说了一通。
贤王听闻后,脸色未变,却没有说一个字。
今日的事情多亏二哥顾淳提醒,他才会来,却不曾知道秦如苏已经给他写过信,邀他前来。
他今日要是没有过来,那怀里的女人,岂不是要遭殃?
说道根本的源头,就是顾煜自身的问题。
“三弟,是先送秦姑娘回府,还是进宫?”
“进宫!”
顾煜眼睛里从未有过阴狠。
此时不进宫,那什么时候才进宫?
太子都做的这般决,那顾煜也没有必要留下任何情面。
顾淳安排的很是仔细,出了这件事情后,他第一个通知的就是顾煜,再然后就是去找大夫。
现在如今大夫就在城门口候着。
只要吃下解药,秦如苏便会安然无恙。
京城最近太过平静,现在也需要躁动一下了。
顾煜饱和秦如苏的身子走进皇宫里,太子爷紧跟着上前。
想要上去去找顾钰理论,被人压制着,只能骂骂咧咧。
到了皇上面前。
秦如苏也逐渐苏醒过来。
皇上听见太监的禀告,望着太子,问道:“太子,你怎么说?”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不过是偶遇如苏妹妹,想要邀请她一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种状况,定是有人在其中从中作梗,污蔑儿臣,还望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
太子基本上伤口未曾处理,留着血到处都是。
皇上实在是看不过去,找来御医先为他诊治。
又抬头过来问顾煜,“你一向不理会朝政事,现在也你给朕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故意给如苏下药,父皇心中已有结论,想必不用儿臣说过多!”
御医又上前给秦如苏把脉,脉象混乱,是中了药,不过力气正逐渐恢复。
其实皇上对于太子是有几分过分宠溺。
一些小事,他就当没有发生过。
可事关秦如苏的名节,也关乎着定国侯府的颜面。
定不能小事化了。
“皇上,太子有意想欺负如苏,还说让如苏做未来的皇后……”
“混账东西!”
一旦涉及到皇上的权利问题。
就如同动了他的逆鳞。
“是秦如苏信口雌黄。”
“太子说臣女信口雌黄,那太子为何将臣女关在屋内,一男一女独处一室,若不是贤王及时赶来,臣女名节不保,怕是无脸见人!”
秦如苏说着还抽泣了两下,抽泣完后便是咳嗽。
一张白皙的小脸顿时通红一片。
让人看着着实可怜。
皇上素来喜欢秦如苏,对于太子骄纵许多,要严谨处理。
“父皇,秦如苏还想杀死儿臣,你看儿臣的肩膀上,就是证据啊父皇。”
太子也害怕起来。
趴着去够皇上的衣角,脸上已经有泪痕出现。
“父皇你看,你亲自看!”
随之皇上非但没有任何疼惜,反倒是直接一脚叫太子直接踹到在地上。
“来人,将太子储君之位废除,即日起关进锦绣院,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储君之位被废除?
太子似乎更委屈,整个人都没有丝毫力气,像瘫倒在地上一般。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语无伦次起来。
“父皇你那么疼我,肯定不会的是不是,我是未来的储君,是这江山的主人,我不能被废除,不能!”
皇上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在他还要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时,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逆子!”
两旁的侍卫,见此,直接将太子拖下去。
“父皇,你不能这么对我,父皇,我还是太子,父皇……”
皇上转过身子,脸上肌肉在颤动着。
没有任何的表情。
直接挥手道:“朕累了,你们下去吧!”
秦如苏刚要说告退。
身旁的顾煜便当即跪下来,声音铿锵有力,十分坚决,“父皇,儿臣心仪如苏,请父皇成全!”
现如今刚刚废掉了太子,不能在说这样的事情。
皇上正在气头上。
“如苏的意思呢?”
秦如苏原本是想要去拉顾煜的衣角,突然被点名,她有些惊讶。
“如苏自然是愿意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追儿臣这般长时间,儿臣见她心意如此,断然不可拒绝如苏的心意,还请父皇成全!”
追他很长时间……
虽然事情是真的,可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啊。
“如苏莫怕,坏人被关起来了,你若真的喜欢朕的这个三儿子……”
“如苏愿意!”
秦如苏抢先一步回答。
她太懂顾煜的意思。
这个时候,想来城内已经传遍风风雨雨。
她的事迹一定会在人们茶余饭后掀起狂潮。
顾煜在这个关头站出来,无疑就是在这个关头护她周全。
“好,朕同意你们的婚事,不过日子可不能儿戏,只能慢慢找。”
皇上说到这里,走到秦如苏面前,亲自将她扶起来,看到她披风里面被撕扯的衣服,尤其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几丝血迹。
她是被自己看着长大的。
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
“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朕等会派人送你回家。”
“父皇处理政事也累了,如苏就交给儿臣吧。”
“也好!”
三人退出去的时候,顾淳寻了个借口离着两人远远的。
顾煜将秦如苏揽在自己怀里往前走着。
被他这么仔细的呵护,尤其那宫女和太监的眼睛全然盯在自己身上。
秦如苏有些不自在,越是挣扎被顾煜反而抱得更紧。
“我送你回府。”
“好啊。”
秦如苏在车上的时候晕过去,并没有听见顾煜与翠儿的谈话,现在抓着他的披风擦了擦鼻尖,问道:“还好你来的及时,我都要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当时在想我?”
“想你让我等这么长时间,还好我机智,暂时牵制住了太子,不然,后果……”
顾煜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下次不会让你等了。”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这倒也是。”
秦如苏想了想,快要走到宫门口,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你要不要先走啊。”
她受尽那些人的白眼和谩骂没有关系,可身边的人是顾煜,他是那么高高在上。
在百姓的眼中,贤王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大方得体,待人有礼,关键是长得好看。
这么谪仙一般的人。
是不能沾染上污点。
秦如苏舍不得。
“为何本王先走?”
“让你先走嘛,翠儿会送我回家的,放心好了。”
“本王要亲自送你回去!”
说罢,不等秦如苏拒绝,索性将她横抱起来。
当着皇宫外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将人抱进了马车里,自己随后也钻了进去。
这一路,可真是精彩。
有些人还故意跟在马车后面。
嗓门大的似乎就在两人的耳畔。
“听说秦县主出事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上山的时候,差点被人……那个人还是太子。”
“那现在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贤王啊,不知道贤王怎么想的,那么多人喜欢他,到头来却挑了一双破鞋!”
破鞋?
秦如苏柳眉倒竖,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怨愤。
“贤王也是,旁人都想要甩开这顶绿帽子,他自己倒是好,自己非要戴上,还戴的这么理直气壮!”
“爱是一道光啊兄台,有美人兮,就算这顶绿帽子在我头上,我也心甘情愿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秦如苏拿着马鞭,直接冲出了马车。
还未落地就被人一把抱在怀里,腰间上有力的一双大手那样熟悉。
一股暖流穿过耳膜,似乎停留在心脏位置。
“这点小事,又怎敢劳烦夫人亲自出马!”
他抢过秦如苏手中的马鞭,直接拍打在说话的人脸上。
在一鞭子,直接抽到另一个人身上。
两人迅速被侍卫扣押在地上。
“本王与本王的准王妃在山上一起祭拜定国侯府夫人,不过是出现一些小状况而已,竟被世人如此传颂,本王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今天往后,谁敢在本王身后乱嚼舌根子,本王定然会追究到底!”
这些话说的铿锵有力,证明了秦如苏的身份,又护了她。
从此,世人皆知。
贤王不再是没有缺点的人。
他最是小心眼,护犊子,也是王妃奴,最听不惯旁人说秦如苏半句不好的话。
不过很有效果。
那些敢当面说秦如苏坏话的人,全都悄悄的说。
这些对秦如苏来说不痛不痒。
她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
回到家里的时候,定国侯和哥哥都出府。
见贤王将秦如苏安好的送回到府内,两人未曾消气。
送走了贤王。
关起门来,就是自己的家务事。
尤其是老太君也听说了整件事情,在秦如苏进府时,已经端端正正坐在大堂中央的位置。
秦恩将秦如苏上上下下检查一番,发现她真的狼狈极了,现在去见老太君的话,免不了一顿骂。
“乖女,你先去换件衣服,等洗漱好再去给你祖母请安。”
“老爷,老太君等候多时了,请大小姐进去吧。”
秦恩抬头见老太君身边的丫鬟张妈妈催促。
“张妈妈,不过是换件衣服而已,很快的。”
“爹爹,这件事情,总归是要议起来的。”秦如苏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没事儿的。”
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
祖母素来不喜欢秦如苏这个性子。
之前是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回到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免不了一顿痛骂。
秦如苏则很坦然。
她只听说过祖母不喜欢自己是因为娘亲,可娘亲去世这么些年,祖母依旧是没有改变她的想法,可见她固执己见,根本就是说不通。
且爹爹素来孝顺,向着自己说话,那也不可能忤逆祖母的意思。
还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的去领罚。
这样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
秦如苏跪在大堂中央。
“这是男人的衣服?”
祖母一看,整个人被气的不行,就算是闹腾,也不能随意穿着男人的衣服回家,难道外面刚刚的传言都是真的?
“回祖母,这是贤王的披风!”
“你还要不要嫁人,侯府还要不要脸面,你知不知道女子最看中的是什么?是名誉是贞洁,你如此不上进也就罢了,平时我也懒得说你,可现在竟然不顾礼法,竟与男子私会,你,你简直丢尽我侯府的脸面!”
堂妹秦敏安抚着老太君,柔声道:“姐姐也不是故意的,祖母你看姐姐也受伤了呢,应该会很疼的吧。”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直接将老太君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到秦如苏紧紧裹着披风,似乎真的是在掩饰着什么。
“去把她披风拿下来!”
张妈妈领命。
谁知道秦如苏还未等张妈妈到,自己已经先一步将披风拿下来。
“祖母要做什么,吩咐如苏便是,想要让如苏将披风拿下来,如苏这就拿下来!”
没有披风的包裹着,秦如苏的身上血迹斑斑,衣服破碎不堪,加上头发缭乱,一看就是知道经受什么样的事情。
“混账,混账!”
老太君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秦如苏不以为然,她看着旁边正在安抚老太君的秦敏,嘴角上的笑容像是猝了毒,“祖母没有问如苏发生什么事情,就直接断定如苏是混账,难道我死在外面,祖母才会开心?”
“如苏……”
秦恩见不得闺女受委屈,一个糙汉子竟然也跪在老太君跟前,“都是儿子教导不利,母亲要怪就怪儿子身上。”
“你当初就是死护着那个女人,才会生下如此混账不如的东西,也罢,秦如苏不知廉耻,就罚她跪在祠堂,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在此之前,不准出入祠堂一步!”
老太君气的险些喘不过气。
被涨妈妈扶下去。
跪祠堂可是事小,跪在铁链子上才是最折磨人的。
秦敏已经将铁链子扔到秦如苏跟前,祠堂一到晚上就漆黑如墨,风在吹过来,就十分阴森可怖。
秦敏将将转身。
秦如苏便道:“皇上今个儿赐婚了,是赐婚我与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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