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想了想,笑道,“七叔果然没找错人,就这么办!”
原先人马不够,他又问定南要了几个人,定南很爽快地答应了。
而那帮被他挑中的马仔,兴致蓬勃,初生牛犊,很听林钊的号召。
只有毛子不太服气,说这都是肥差,海棠姐,你咋不安排自家兄弟呢?
我没说话。
林钊一巴掌拍在毛子脑门儿上,教训道,“你熟还是人家熟?他们就那点儿利用价值了你还跟人抢,你是人么?你们几个都给我瞪大眼睛好好学!刚才海棠说的那几个地方全都是关键,别给我掉以轻心!”
毛子捂着脑袋喊,“是是是!”
我和向阳暗自对了一眼眼神,都觉得林钊蛮聪明,用张洋的人,不仅学了管理经验,也教那些人明白,只要别搞事情,跟着他混,不比跟着张洋差。
出来混,为的不就是吃口饭么?那些人都是猴精,再蠢也在摸爬滚打中学乖了。
尔后,我们出发去酒楼,只带了一车的马仔,以及我,向阳,毛子和林钊的手下,留下处理赌场的事儿。
没想到出事就出在不起眼的酒楼里。
我们到门口时,酒楼大门开着,但里头漆黑的一片,只有玻璃里透了点光。
向阳跟我说,“老大,不太对劲。”
我点点头。
林钊扔了烟头,正准备进去,但他刚迈出步子,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小子忽然从街边跑了过来,拎着一把铁砂木仓朝着林钊开了一木仓,这种铁砂木仓打不死人,但被打中了,疼得要命,身上一片皮肉都会烂掉。
我吼了林钊一声,“小心!”
林钊快速闪开,那一木仓擦过他胳膊,顿时血红了。
那小子见没打着,赶紧跑了。
面包车上的小崽子们冲出去抓,结果就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这时,酒楼里冲出来一个壮汉,看样子很是能打,肱二头肌油亮油亮的,特勇猛的样子。他手里拽着把木仓,这回可不是闹着好玩儿的铁砂木仓,而是真的!
他站在门口,啪啪啪地开了几下,我们三个人躲都躲不及,蹲在汽车后面。
林钊着慌地看了我一眼,焦灼地问,“你有事儿没?”
我摇头,旋即对向阳说,“你掩护我!”
向阳点头,从汽车屁股往后走,那壮汉听见声音,悄悄往那边去,我对林钊说,“你蹲这儿!”
我刚起身,林钊一把把我拽下去,蹙眉说,“谁他妈要你一女人保护我了?你给我蹲着!”
说毕,他猫着腰,从车头转出去,忽然站起来大喝一声,那壮汉顿时转过头放松了防备,向阳抓住机会,双手撑着车屁股飞起来一脚踹在壮汉手上,把他的木仓踹了出去,然后接连着好几下,把那人打得牙都碎了。
我捡起那把木仓扔给林钊,他瞅了眼,“勃朗宁,可以呀!”
这时候,那帮小崽子回来,说没追到人。
林钊气得七窍生烟,“都给我守着!一只苍蝇都别放出来!”
说罢,林钊拎起地上的壮汉,让他上楼把管事儿的人叫下来。
我和林钊坐在一张圆桌上,向阳站在我身侧。
不过一会儿,楼上下来三个戴金链子的男人。
那壮汉和其中一个对视了一眼后,低着头,像是在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