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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听书 - 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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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音

大叔音

型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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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推着自行车的严禄此时紧紧盯着他,不知是敌意还是雄性的占有欲,画文觉得这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儿看向他的眼神,很不一般。

像是只猎犬盯着随时会被□□射下来的大雁。

面对画文沉静的双眼,严禄最后用手指头指了他一下,语气不善地说了句你给我小心点,跨上自行车蹬着走了。

画文站在公交站牌下头疼地想,自己是不是又让严禄不爽了,这个叛逆的男孩儿到底在想什么,他是真的猜不到。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我觉得严禄比他姐姐难理解多了,他这样阴晴不定,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发脾气了。画文跟系统抱怨着,在一众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慢悠悠地散步。

【你们才相处了一个多月,慢慢观察下来总会有规律的,】系统用数据说话,【根据数据分析得出,每天早晨由于雄性激素和青春期的影响,严禄会有不定期的焦躁情绪,其次是在面对严茹的事情上,如果他才受过姐姐的教训,对于其他事物则充满攻击性,此时不建议您去触他霉头。】

画文默默地听着,觉得系统分析得还挺到位的,但具体要怎么解决还是得看他,现在只能循序渐进,观察严禄的情况,直至能够放心地让他不再冲动惹事,没有自己也能走上正途。

在这个时候,画文作为灵魂教官的职能就体现出来了,他只能潜移默化地引导气运之子往好的方向发展,甚至要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必要的时候充当工具人为严禄的送去助攻。

不知不觉,画文就走到了一条步行街,沿着这里往上再过一条马路就是z城一中的后门,附近有许多小吃店饭馆和文具用品店,一到下课放学就会有大量学生涌入,养活了正条街的生意。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十二点,摊贩和老板们都纷纷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下课铃声,画文一路走来也有些饿了,心累地坐在了一张长椅上,看向目前还十分宁静的学校后门。

今天一上午的找工作之路分外艰辛,画文不是说笑,他是真的想有一份工作,才能更合理地住在严家而不至于白吃白住,可他空有一副未来人的头脑,却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他的行李很多都丢在之前的出租屋里了,不知道被房东扔哪里去了,现在他除了一张身份证能证明自己,其余什么都没有了,许多找工作的硬件证书凭证一时都拿不出来,没人会多看他一眼,更别提还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倒是路过一个娱乐会所门口,一个打扮骚包的帅哥拉住了他,问他有没有兴趣来干一些比较新鲜刺激的活儿。

骚包帅哥:我们这一行来钱快,你这种类型的也有顾客喜欢,想感受一下照顾病弱小青年的感觉,不来试试吗?

画文一脸欲哭无泪:不了不了,打扰了,我还要去接孩子。

骚包帅哥:哟你都有孩子了,这么年轻,有孩子也没事啊,放弃这个机会很可惜的,不考虑一下?

画文:我再不去接孩子,就要被孩子揍一顿了。说着落荒而逃,并发誓再也不来这条不正规的小巷子了。

其实他也不是去接孩子,也不敢去接严禄,主要是附近没处可去,正好z城一中附近的这条步行街饭馆多,可以解决一下午餐问题,下午再继续奋战找工作浪潮中。

顺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瞧见出来吃饭的严禄,看他平时是怎么和人相处的,吃饭是和同学一起的还是独行侠,和女生还是男生

画文觉得自己快成严禄他亲妈了,可能亲妈都不会这么在意,但是为了收集严禄的信息和性格做分析,他必须要考虑这么多,毕竟崩坏的世界没有情报两眼一抹黑,太容易任务失败了。

画文认为一切都最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了解对手才能直击要害,预先利器之必先断其利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打住。

没一会儿,十二点的铃声响起,附近的摊贩们都张望着校门口,抄起了勺子打开准备好的饭盒,静待着敌军的到来。

不过一分钟,就有人从校门口冲了出来,随即像是点燃了的鞭炮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人声和脚步声像浪潮一般涌来,伴随着悠扬的校园广播,中学生大军降临。

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吵闹,穿的一模一样的学生们看得画文眼花,但幸好他有个半残的系统,能帮他定位到视线可及的严禄的位置。

不过十分钟,一个小红点出现在画文的眼前,这是系统给他贴心表明的,这个小红点距离他还有五百米,正混在人潮中。

他眯起了眼睛,这个身体有些近视,即使戴着眼镜也看不太清严禄的情况,但能确定那家伙身边好像一直围着几个人。

随着人潮的靠近,画文总算看清了,严禄正一脸烦躁地大步走着,周围几个男生对他态度不怎好,吹胡子瞪眼的,但不至于动手,只是像一群豺狼围着落单的狮子不怀好意。

还有一百米的时候,画文看到严禄停下了脚步,揪起一个人的领子一脸凶样,似乎在威吓这个一直对他出言不逊的男生,四周的学生都散开了些,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在围观。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微妙,似乎对于严禄的举动很不待见,看起来倒的确是大个子的严禄在欺负比他矮的男生,但画文知道是这群苍蝇把严禄叫烦了,他才会动怒的。

画文见势不妙,他们或许会打起来,忍不住从长椅上站起来往这边来,但是逆流而上太难了,他快被人潮挤晕了。

不多时,矛盾快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生站了出来,像是在劝架,严禄凶恶的眼神没有变,只是丢开了那个男生的领子,扫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被他眼神接触的学生纷纷散开了,谁也不想触了校霸的霉头。

那位女生还在对严禄说些什么,应该是道歉的话,严禄不耐烦地听着,但他不会对女生动粗,只是吊儿郎当地站在那儿,漫无目的地张望着。

然而就这一眼,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那是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即使有一百米的距离和人潮,他也能看见那双清澈沉静的双眼,琥珀色的,能带来让他为之一静的安宁。

不用说了,我知道,严禄看也没看面前的女生,盯着画文的方向,摆了摆手,你管好这群没长脑子的傻逼就行,走了。说着,绕过女生就往那边走去。

画文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靠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没打架,可还没把气松完,他就发现眼前有些花,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爬上视网膜,脑袋一片空白。

人潮在画文和严禄中间似乎散开一条狭窄的道路,严禄看见了画文还没打招呼,就看见对方眼神不对,瞳孔没有准星,脸色白得可怕。

喂!画文!

画文没听见有人叫他,只觉得膝盖一软就要站不住了,还算清醒的意识支撑不住软倒的身体,他叹了口气准备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一只手臂拦住了他倒下的身体,顺势一带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带着淡淡的皂角味和独有的青春的汗味,差点让本就晕乎的画文直接眼睛一闭睡过去。

画文?!喂!你怎么了?严禄半抱半扶地稳住画文软成面条一样的身体,急切地拍了拍他的脸,画文!文哥!文哥!喂醒醒!

眯着眼睛的画文心想,哟呵大惊喜,这小子居然叫哥了!

这么好的时机画文也不好意思再晕下去,他竭力撑开了眼皮,喘着气稍稍站稳了,对慌张的严禄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晕?!你这叫没事个屁!严禄看着他白得快透明的皮肤,表面的镇定荡然无存了,咬牙切齿却轻手轻脚地扶住了他,我早上叫你小心点你听哪里去了?!身体没好就不要出来乱逛,倒在这儿直接被人踩死得了!

还脚踩棉花的画文猛地清醒了,原来上午这小子凶神恶煞地指着他说你给我小心点是这个意思啊

噗嗤,不好意思,错怪你了,二禄。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往后

二禄(凶神恶煞):你给我小心点!

画文:唉知道了,不用担心,我吃了早饭的。

第6章 面馆

画文眼前还有些黑,严禄把他扶到了一家面馆坐着,朝老板招呼了一声,径直到后厨给他端了碗糖水出来,看画文这架势,明显就是低血糖了。

面馆老板是个短脖子的老伯,正一边下面一边招呼客人,颈子上搭了张毛巾,对严禄笑了笑:好久不见啊严老二,终于肯来你汪伯伯面馆里坐坐了。

汪伯伯好。严禄跟老板问了声好,就盯着画文喝糖水,瞧着他喝得慢吞吞的模样恨不得给他捏着鼻子灌下去。

这位是?汪伯看了眼脸色不好的画文,生病了?

我家邻居,可能是低血糖了吧。

严禄也不做过多解释,紧盯着画文:喂,好点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去医院不?

补充了糖分画文已经好多了,对严禄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眼睛恢复了清亮:没事,才从医院出来,不想回去了。

严禄瞬间脸色一黑:你也知道才出院,作什么妖到处乱跑!还跟到我学校来了,我告诉你,休想跟我套近乎,我不吃这一套!

画文大概摸清楚了,严禄通常都是虚张声势,不会真的把他怎么着,便笑着回了一句:哪你吃哪一套?早上的早餐好吃吗,不合胃口我下次改进。

你严禄一时语塞,不客气的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忿忿地锤了下桌面,半晌才开口道,多来点肉包子,粥里不要菜,只要肉。

画文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我尽量,但是必须荤素搭配,蔬菜不能少。

严禄切了一声,夺走画文喝光糖水的碗,一言不发地进后厨去了。

面馆老板汪伯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从灶台处凑过来对画文挤了挤眼睛:这位小兄弟,厉害了!我是第一次看见严老二被人噎了还不还手的,你这是什么独家秘方啊?

画文知道老板是在开玩笑,也跟着不正经地挤了下眼睛:要噎住二禄还不被他揍,就得先满足他的胃。

严禄洗了碗从后厨出来,就看见汪伯和画文相谈甚欢,根本不需要自己介绍,汪伯就已经和画文热络了起来。

好香啊,这牛肉面是筒子骨老汤底吧,好久没吃过了。画文闻着味儿才想起来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

汪伯乐呵呵地给他来了一碗:识货嘿!来,有朋自远方来,这碗请你了!说罢就去招呼生意了。

画文也不客气收下了,他真是饿了,心满意足地吃完,抬起头发现严禄正坐在对面不远处,见他发现了自己,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又觉得太过矫情,起身大步走了过来。

吃完了就回去吧,我可不想再在半路上捡到你。严禄说着话都没正眼瞧他,余光却一直挪不开画文恢复血色的唇,微微上扬的嘴角一直轻抿着,露出好看的弧度。

画文点了点下巴,朝严禄认真地说:我觉得我没问题了,工作还是得找,而且我已经有出路了。

严禄挑眉:你能有什么出路?

汪伯!画文回头甜甜地叫了一声正在忙碌的面馆老板,我能来帮您吗?

汪伯忙得满头大汗:哎呦!不用不用,我忙得过来!

就当是结了下一顿的饭钱了,画文干脆利落地帮他收拾碗筷,擦桌子结账麻溜着呢,我看您贴的招工启事都旧了,不知道您还缺人手吗?

他见着汪伯一个人忙来忙去,年逾半百头发都花白了,快秋天了还汗流浃背,没有帮手的话,下课放学的人流量太大,绝对是缺人手的。

严禄没法阻止他,就见着画文和汪伯两人像是相见恨晚一般,配合也很默契,没多会儿汪伯就被画文干活利索的身手给折服了,连连点头。

汪伯是严父曾经的战友,两人私下交情甚好,逢年过节都会有来往,只是后来严父严母相继去世,严禄也因为叛逆期跟家里闹得比较僵,两家逐渐就淡了。

汪伯其实挺喜欢严家的两个孩子的,但因为一个上班忙一个上学忙,许久都见不了一面,这次严禄来他家面馆了,带着的这个小伙子很利索,能有个可信任的帮工他,汪伯非常乐意。

画文在这里暂时做帮工的事就定下了,严禄一直不太放心地瞅着他忙碌,直到吃饭的学生都散得差不多了,他还在角落里坐着。

画文知道他盯着自己,眼神意味不明,放下收拾的抹布试探着过去问他:我就不能在这儿工作吗?

能,当然能,我又没办法管你,严禄往后靠着椅背,坐姿大马金刀,口气倒像替他自暴自弃,你脑子这么厉害,学历也还行,就在面馆帮工,可真厉害。

画文知道他在嘲讽自己,暗自叹了口气,正襟危坐在了严禄对面,眨巴了两下眼睛:你不是说不想再在路上捡到我吗?我现在就在两个地方,汪伯的面馆和你家,不会出事的,我这样蹭吃蹭喝的你不介意吧?

严禄被他通透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介意!你要是再觑见我姐我直接让你扫地出门!

画文撇着嘴嘟囔了一声:不是刚还叫我哥吗?小东西

你说什么?!严禄耳朵一抽就听见了,霍地站了起来,像只要攻击的狮子一样,只是通红的耳朵和凶狠的表情对比起来颇有些滑稽。

画文习惯性往后一躲,把拖把支撑在地面上歪着脑袋看他:说实话,我就是不太放心你,瞧你,动不动就要跟人打一架,你姐得有多担心啊。

严禄最烦别人管教,脱口而出:我姐管我就成,你个外人没必要!

说完他有些紧张地观察着画文的反应,瞧他有些失落地看向一边,心里也一揪,他本来不想这么说的

对,我就是外人,我就想多管闲事,画文站直了身子,还是得仰视严禄,我不管别的,你吃饭怎么办?已经高三了,一直吃不健康的东西随便打发不行,你姐没空给你做饭,你叫我一声哥,哥包你一日三餐成吗?就当是在你家的住宿费了。

严禄侧过头轻啧了一声:谁叫你哥了我回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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