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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听书 - 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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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茹一听拍了拍手:好啊!阿文,还可以把你女朋友带上,我们一起去海边玩儿!

画文勉强笑了笑,对上了严禄鹰隼一般的眼神,仿佛要被看穿了一般,后背冷汗直下。

好好吧,我尽量带她去吧,如果不行我们三个人也可以。画文从善如流地应下了,令严茹看不出破绽。

但这些,在严禄眼里漏洞百出。

麻烦了,被他发现了。

三天后,坐在前往沿海城市的飞机上,身边是浑身压迫感十足的严禄,他真的压力山大。

这次旅行当然还是三人行,画文没带女朋友让严茹失望了好一会儿,当然,他也拿不出什么女朋友。

这是他脱离世界的惯用伎俩,不能让气运之子发现异常,他只能慢慢脱离对方的生活,比如搬家,到异地工作,出国留学等等,总之让任务目标对他的感情逐渐淡化。

毕竟缺少了交流和联系,一个再好的朋友也会被淡忘,然后他就找个机会嘎嘣一死,彻底登出世界,最好是意外或者急病,说没就没了,也不会让人产生心理负担。

这绝对是一等一的工具人退场指南,对于职业工具人来说,安然退场也是有门道的,带着淡淡的悲伤又不至于影响主角的心情,画文这个人就可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中了。

然而这个世界,因为严禄还小又挺依赖他的,提出什么搬家啊女朋友啊的时候,画文极其忐忑,结果不出所料,他果然生气了,还特厉害地把自己识破了。

唉,破罐子破摔吧,说不定等以后严禄有了女朋友,就不再这么关注他了呢。

能在任务世界里放下工作全身心地放松旅游,对于画文来说还是挺少见的,大不了先好好享受享受。

未来世界是没有真正的海滩的,大多数是模拟出来的风景,能见识见识真正的上古时期的海滩,也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人有点多,天气也比较热。

抹好了防晒霜去玩了会儿海水,冰冰凉的泡沫从脚背上滑落,看着远处海天一色,画文还真想下去游两圈的。

就在他想要去作死的时候,严禄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他身边:你身体不好,下水我陪着你。

画文:行吧。

这下好了,作死的机会-1。

戴着游泳圈泡在微凉的海水里,画文竭力克制住了熟练的泳姿,表现得像个初学的狗刨,不被严禄看出破绽。

严禄这小子就跟跟屁虫一样,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画文半分。

其实画文自己不知道,他白皙的皮肤在海滩的阳光下嫩得像煮熟的蛋清,被晒了几下就泛出微微粉红,勾得他眼睛发直,而身边几个壮男也对画文这样的身材露出图谋不轨的眼神。

严禄立即游到了画文身边,高大的身形即使面孔略显稚嫩,也像是捍卫领地的雄师一样瞪着另有企图的人。

有个壮男轻哼了一声小屁孩,自讨没趣地游走了,等画文一回头,这边就剩下他和严禄了。

怎么回事?附近有鲨鱼?画文天真地说道。

严禄留下一个霸气的背影:刨你的水,我就是鲨鱼。

哈哈画文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朝严禄脸上疯狂浇水,然后飞快地刨水游走了。

度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下午,回到酒店三人去吃了顿海鲜大餐,严茹在海滩上没有遇见心仪的小哥哥,化悲愤为食欲,吃相惊人。

严禄既嫌弃又焦急地给姐姐递水,怕她给噎着了,严茹不服气,拉着弟弟拍了张照片,跟闺蜜炫耀自己不是没人要,而是眼界高,被严禄夺过来怒删了。

两姐弟一顿饭都在鸡飞狗跳嘻哈打闹,画文没怎么参与,在一旁默默看着笑着,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个世界。

付出了感情总会有牵挂,就当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吧,用手机拍了好些照片,让系统存储在总空间里,就算登出世界也可以再看到。

【教官大人,您在这个任务中和往常不一样了。】系统一边存照片,一边表达疑惑。

唉,你再怎么智能也不是真正的人,没事,就当我心里防线松懈了吧,就松懈了一次,你别回去乱打小报告啊。

【我是您的系统,怎么会做打小报告这样低级的背叛呢,】系统表完衷心,急忙拉开了数据,【不过需要提醒您,今晚有一个登出的机会点,就在海滩东边的小树林,您可以去尝试一下。】

画文眼中恢复了正经:嗯,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严禄也停下了和严茹的扯皮,随口说着话,眼睛却看向了画文:今天晚上要出去玩儿吗?东海岸的小树林听说还有萤火虫。

严茹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唔吃多了,我就在海滩散步好了,你们去吧,我可不想去喂蚊子,蚊子又不吸脂肪。

严禄不着痕迹地挑眉,画文看在眼里,苦在心里。

系统小树林的机会点还在吗?他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呃还在,但是变灰了,成功率减小到了一半一下。】

那我还是得去试试!画文不服气,况且,他的确想去看看萤火虫。

萤火虫在未来早已不见踪影,因为一闪一闪地像星星,被未来人奉为上古自然的奇迹,也只有灵魂教官才有机会穿越到萤火虫还在的时候,真正见识一下这个神奇而美丽的生物。

临近九点,海滩已经吹起了凉飕飕的海风,三人出来散步消食,严茹要去小吃摊,严禄进退两难,画文就提前去小树林看看。

这边,严茹一边等着烤鱼,一边推了推等着她的严禄,眼神有些揶揄:你要去就去呗!阿文都走了,再不追可就没人咯~

严禄惊到愣住了,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姐姐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傻,快去啊!严茹踹了他一脚,姐祝福你,但是不能强迫人家阿文,要尊重阿文的选择,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我会的!严禄面色发红,兴奋到想跳起来,没什么能比得到家人的支持更好的事了,当然如果阿文答应他,那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看着弟弟屁颠屁颠地跑了,严茹叹了口气,弟大不中留啊,独自一人等着烤鱼出炉,一个慵懒的声音飘了过来:师傅,我也来一串,这位美女的算我头上。

严茹竭力保持矜持,一回头,天菜帅哥!

作为姐姐的严茹已经陷入了一段邂逅,而作为弟弟的严禄却还在海滩上找人。

他没想到画文走得这么快,明明不久前才在海滩上捡贝壳,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严禄只得去了东边的小树林,这里光线昏暗,人烟稀少,是个适合幽会的地方。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了进去,这里除了月光没有任何光线,暗到只能听动静找人,关键是林子还不小,散发着棕榈和椰子独特的气息。

萤火虫应该在更深处,严禄分析着画文的动向往里走,没多久就发现了一处灌木,附近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甚是好看,但却没有他要找的人。

莫名的有些心慌,严禄忍不住唤了一声阿文,一阵不太正常的动静从高处传来。

他猛地回头往外头看去,树林不远处有一个二十多米的悬崖,现在正是涨潮,海水拍击在崖壁上溅起白色飞浪。

而此时,那个悬崖上似乎站着人,光线忽明忽暗,人影攒动,人声被海浪打碎,只能隐隐约约听出有画文的声音。

严禄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飞快地扫开面前的灌木丛,锋利的枝叶割伤了他的手臂,他却觉得神经越发疼痛。

别出事,千万不要阿文

画文一直在后退,他看着眼前几个面容猥琐的男人,好几个是下午在海边一起游泳的游客,白天看着还是正常人,现在却全露出了令人作呕的真实面目。

你们别过来!我身上没带钱!画文看向这几个高大的壮男,装作害怕地求饶,大哥,我现在真的身无分文啊,我可以回去拿!我就住那边酒店!

几个猥琐男相视一笑:没钱?那就劫个色呗!反正你也是个男人,没什么损失!

画文无力吐槽,这是什么登出的机会点?太膈应人了吧!

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悬崖,他宁愿跳下去被海浪拍碎。

你们别过来!我我跳了啊!画文面色发白,退到了悬崖边上。

你跳啊!有种你就跳!猥琐男哄笑了起来,这二十多米高,不是瘫痪就是死,就从了我们吧,磨叽个屁啊!

画文强忍着恶心,退到了最后一步,海风把他的衣服吹了起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一只自由的鸟,可以用几秒钟飞完一生。

就是有些舍不得,还没跟他告别。

就在他闭着眼向后倒的那一刻,一声叫喊声嘶力竭地传来:阿文!

作者有话要说:阿文,你别这样,会吓到二禄小朋友的。

二禄:哭唧唧,阿文~(转头对上那群流氓)敢动我的人!给爷死!

第16章 六年

耳边是如雷般鼓动的心跳,画文静静地听着,都要以为这颗心会蹦出来了。

二禄?他跪坐在悬崖边,轻轻出声,紧紧抱住他的人一直在大口喘气,画文都快担心他会喘不过去。

别走别跳严禄伏在他后颈上,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滑进画文的后领,阿文,你不要死

这个桀骜倔强的男孩儿,一直顶天立地的小男人,今天为了他哭得像个小孩子。

画文不知道自己居然在对方的心里如此重要,严禄的泪就像岩浆一般滚烫,快把他的心口烫穿了。

可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注定要离去,如果他走了,严禄该怎么办?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回抱着严禄的后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走,也没死,别哭了,啊?

严禄抽噎了一下,用外套把画文单薄的身体包紧,抹去狼狈的泪痕,缓缓站起身,吃人的目光锁定住了那几个要逃跑的猥琐男。

画文还没回过神来,严禄的身形已经冲出去了,那几个猥琐男本来也不是很怕他,虽然人高马大的但是只有一个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但下一秒严禄就让他们知道,这个想法是多么可笑。

几声惨叫,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骨头发麻,严禄踹到了两个人再一个过肩摔,后背像是长眼睛一般反手锁住了偷袭者的喉,恐怖的咯咯声从喉咙里冒出来,那个人快被严禄勒死了!

二禄!

画文的声音都压制不住打得双眼发红的严禄,他连忙起身,忍着腿软跑了过去,在一众瘫倒在地的残兵败将中,从背后抱住了严禄。

二禄!放手!他要死了!画文拉不开严禄的手,拼命地呼唤着他的神智,他死了你要坐牢!你就是杀人犯!快放手!

严禄已经杀红了眼,那人被勒得口吐白沫了,画文急得去掰严禄的手指,被他一下撞倒在地,脚被石头崴了,根本站不起来了。

他只能坐在地上大喊:

严禄!你进去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这一声呼唤直击严禄失去理智的心里,手里的力气一下就松了,画文趁机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臂,不断地轻拍他的背:好了,二禄,冷静,冷静,这些混蛋已经吃到教训了,打死了不值得,我们走,我们回去,你听到了吗?

严禄通红的眼睛不知是哭的还是气的,手指抖了半天才平复了下来,一语不发地把不省人事的猥琐男踹开,俯身抄腰抱起了画文,一步一步往树林外走去。

画文僵在严禄的怀抱里,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严禄身上甚至还有血腥气,树林太黑他没有看见是谁出血了,只能抓紧他的胸襟,跟着沉默。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们俩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画文担忧着严禄身上是否有伤,又想着下一次登出机会点千万别出现在严禄面前,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有些飘高了,万一他一离开就崩坏了呢?

快走到有人的地方了,画文才回过神来,别扭地动了动:好了,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严禄没有说话,依言缓缓地把画文放了下来,从背后扶着他走,走了很长一段快到酒店了,他才说了句话:我去给你找医药箱。

画文听他声音沙哑,连忙道:你也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伤。

把画文送进了房间,他才艰难地走了出来,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背靠着门把脸捂进了掌心。

严禄拼命想把泪水憋回去,哭太窝囊了,可是他真的怕了,画文快掉下悬崖的那一幕是他这一生到目前为止最害怕的瞬间,他没法想象如果画文死了,他该怎么办。

到底还是十八岁的男孩儿,无论有多成熟,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的打击深深地践踏着他的爱意,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画文,反而还被对方担忧。

擦干净了泪痕,严禄踏出了他人生的下一步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喜欢的人为止。

在此之前,他不会告白了,他没有这个资格。

海滩之行回来后,严禄和画文之间没有任何改变,亦或者发生了翻天巨变,两人再也不提那天的事,严禄不再对画文有意无意地疏离严家有意见,毕竟严茹谈恋爱了。

严茹和他们两个杯具不一样,这次沿海旅游不仅带了特产,还带了个男朋友回来。

严禄不怎么待见这个未来姐夫,鸡蛋里挑骨头地找茬,有时候甚至差点打一架,但每次箭在弦上的时候,他都收了回来,仿佛心里曾经暴躁的野兽被关进了笼子,还上了把锁。

一把名为阿文的锁。

画文如愿以偿搬出去了,他本以为严禄意见会很大,但这次这个令他捉摸不透的家伙不仅没说什么,反而还帮他收拾新屋子。

新租的房子就在严家附近,有严禄搭把手收拾得很快,看着他帮自己打扫卫生时利索的背影,画文觉得分外欣慰。

值了,至少此刻,这头小狮子没白养。

好了,收拾干净了,画文拍了拍手里的灰尘,一边洗手一边问严禄,晚上留下来吃个饭?

嗯,点菜,剁椒鱼头。严禄理所当然地说。

画文洗了手出来,往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脸上洒水:知道了,鱼头你去买,对了,你通知书是不是下来了?志愿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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