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里看着谢长安远去的背影,不免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很熟吗????
林奕云看了看香囊里的平安符,犹豫一瞬,收好递给了沈故里:“你先拿着吧,回头要是还能碰见夜公子回个谢礼。”
沈故里接过,挂在腰间,回头看谢长安,早已不见踪影。
“真是怪了……”
二人下山后,坐上马车回了候府。
“哎?!你今日怎得来府上了?”林奕云迈进门,抬眼看见靠窗斜立着的一女子,温婉娴静,虽不是一眼惊鸿之面,但婉约的气质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沈云离闻声回眸,见二人已归,笑道:“回来了啊,今日去干什么了,我到故里院里寻你二人都没见人影。”
“没去哪,这不你要生辰了嘛,给你准备生辰礼。”林奕云大大咧咧地跨进了屋里,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盏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渴死我了……”
“生辰礼吗?至于让你们费心准备嘛。”沈云离也坐在了林奕云对面,朝沈故里道:“故里也坐这儿啊,说说你们准备的什么嘛。”
沈故里也就顺势坐在了林奕云身旁,一笑,道:“这可不能说,说了就不好玩了……”
“小孩子心性。”沈云离笑着调侃了一句。
沈云离是沈故里的庶姊,虽不是一母同胞,但自幼在一个院子里玩闹,情分也非一般人可比。
至于林奕云……林、沈两家向来交好,林奕云也时常跑来宁远侯府找沈故里捉鱼打鸟,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你找我俩有事吗?”
“哎呀,差点忘了。”沈云离拿出袖子里的一只水头不错的玉镯,“街边看见的,我寻思奕云你应该喜欢。”
林奕云忙接过,拿在手上细细打量,欢喜地戴在了手腕上:“还是对我好。”
沈故里一下子蹦了起来:“姊姊,你怎么能偏心呢,给林奕云都不给我,我才是你亲弟弟啊!”
沈云离笑着安慰道:“就剩这一个了,我就顺手买回来了,回头给故里买个更好的啊……”
沈故里不说话,直直地盯着林奕云腕上的玉镯,目光渐渐上移,直至看到林奕云那挑衅炫耀般的眼神,终于忍不住拍桌子:“林奕云我劝你别不知好歹!”拍桌的力气之大震得他手麻。
林奕云扔给沈故里一个眼神,转身就想走。
沈云离揉了揉眉心,道:“行了行了,都多大了还为一个镯子吵架,又不是三岁小儿。”
“林奕云你今天别想走!”沈故里气呼呼地警告了林奕云一句,还是听沈云离的话坐下没有再吵。
“错了错了,沈兄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吧。”林奕云仍然贱兮兮地笑着,玩笑着开口。
此时正是午后,日光透过窗棂大片倾泻进来,给屋内三人渡上了一层金辉,柔和而灿烂。
傍晚。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宁远侯府的后门到了摄政王府,进殿跪地:“主子,今日他们二人回侯府之后并无他事,只是姊弟三人玩闹了半晌,沈公子和林公子因一玉镯斗了会儿嘴。”
“嗯,不错,继续跟着,别让他们发现。”谢长安摩挲着指上的扳指,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