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相府的马车上。
第八次将那只总是往窗外伸的小手拉了进来,李忱眉头紧皱。
李忱:别往外伸,磕了碰了怎么办?
宝钏抿了抿唇,倒是很听话的样子,却是理直气壮的控诉道。
宝钏:你说话这么凶做什么?这是回我家的路上,我想怎么做怎么做!少给我耍什么皇帝威风……
正说着,她轻哼一声别过脸,又将缩在背后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穿过随风飘扬的布帘往外探去,还享受般的抓了一团空气又松开,乐此不疲。
见状,李忱只觉得额角一阵突突,无奈的被气笑了出来。
李忱:好好好,我哪里敢凶咱们的皇后娘娘?
终究是他败下阵来,因着他瞧着她无理取闹的模样竟也是这般的娇憨可爱,这会儿更是像一个刁蛮娇纵的孩子一样任性,可是,这不正意味着宝钏在他跟前卸下了心防吗?可不就得他来宠着吗?
心里想着像孩子,他还就真的将人一把抱进了怀里,一个娇小,一个高大,倒还真像他在带着孩子出游一般,更别说,他还痴长他的小皇后许多年岁。
心软成一片,他轻叹一声,拿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放柔了声音哄道。
李忱:皇后娘娘所令,我怎敢违逆?怕不是昏了头了,若是惹了您生气,后果我承担不了,那床我可睡不腻,人更是睡不……
听他说着说着就混账了起来,宝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羞恼的横了他一眼。
宝钏:你当真是没脸没皮,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窗口被吹开一角,她余光瞧见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食物香味,又紧接着嘲笑道。
宝钏:要让长安城的所有百姓都知道,他们所敬仰的君主就是这么一个淫魔色胚,还不要脸,怕不是要惊掉大牙!
李忱也跟着笑了出来,他突然发觉,在自己个儿的心上人跟前,他的底线当真是被拉的无限之低,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觉得可爱极了。
别说生她的气了,他连疼都疼不过来呢。
既然都担了这个名头,他可不得赶紧落实了?下一刻,宝钏就觉得手心一痒,她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就被牢牢按住。
紧接着,手心越来越酥痒难耐,她的一张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因着那人不仅是亲吻,还……
宝钏红着一张脸紧紧的瞪着他,憋了许久才吭哧吭哧道。
宝钏:你……没羞没燥!
李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腰身,不让她再去伸手出去玩,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笑道。
李忱:既然都担了这个名头了,那我岂不是还要多做点?
宝钏横了他一眼,却突兀的撞进了他含笑的眸中,那里边三分笑意,七分情意,十分爱意,明晃晃的几乎要溢出来,正极为专注的看着她。
她怔了一下,随即移开了眼,习惯性的依靠在他的怀中,随即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那微微发烫的指尖。
李忱好似并没有察觉出异样,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尖,伴随着街上颇为喧闹的动静,他温柔的拨开了宝钏耳边的碎发,声音极为柔和,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李忱:宝钏,你的小名叫什么?
宝钏头都没抬,漫不经心的敷衍道。
宝钏:没有。
李忱反倒笑了,眼中的光愈发亮了。
李忱:就叫宝儿怎么样?
宝钏唇角紧抿,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只发泄似的想要推开他的手,没能推开,就用力的拍打了几下,哼道。
宝钏:肉麻死了!
李忱唇角的笑意加深,将她抱的更紧,更是凑上前去与她接吻,哄道。
李忱:我喜欢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