曍我欺负她?”
莫御琛阴沉着脸,抿了一口酒,眉心紧拧,倒像是认真的反思自己,有没有欺负夏安安。
若说欺负,那几次擦枪走火才真是欺负,他心中有愧,总想好好补偿她,可夏安安脊梁挺得直,银行卡房子车钥匙一个个的给他还了回来。
他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多说一句话,她恨不得再甩他一巴掌。
莫御琛想想自己都笑了,都说这丫头的脾气跟他有几分像。
可不是吗,莫恒早些年的时候,为了公司的事情,日日不着家,姐姐和姐夫去世之后,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他年长一些,夏安安还是个小屁孩儿的时候,他就一直带在身边,后来上了学,他只要一有空就去接她。
再到后来长大,他哪怕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她,都说他把夏安安惯坏了,将来没有哪家的男人敢娶她,他倒是觉得这世上的男人都配不上他的安安。
“想什么呢。”赵清浔撞了撞莫御琛的胳膊,握着酒杯的手朝前方一指,嘴里爆了一句粗口,“宿琦来真的!”
莫御琛顺着赵清浔冒着火气的目光看过去,呵的一声笑了,“人追着你跑的时候你不喜欢,人现在有新欢了,你倒是着急起来,贱不贱啊。”
赵清浔硬是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杯里的酒全部灌进了肚子里,喝完还觉得胸口闷闷的,拿起桌上的酒瓶,看了莫御琛一眼,饶有深意地说了句,“彼此彼此。”
“散场!”
莫御琛失了兴致,撑着拐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一旁的邱明还在惊诧中,看了看莫御琛,看了看赵清浔,“怎么回事?”
“葡萄说葡萄酸呗。”
赵清浔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散了吧,看着心烦。”
不远处,宿琦注意到赵清浔离开,也得闪过一抹失落。
身旁的男人说些什么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男人瞧见她兴致不大好,提出,“这玩着没意思,我带你去酒吧。”
“算了吧,姐姐我要睡美容觉。”
宿琦拍了拍面前男人的胸脯,绕过他走回屋子。
“回来了?”
听见开门声,夏安安抬起头,“怎么这么早?”
一般邱明的场子,都会玩到凌晨的,今天这才刚开始没多久。
“赵清浔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早早的散了场。”
宿琦嘟囔着倒了杯咖啡,端着杯子走到夏安安身旁坐下。
正要开口时,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宿琦一看来电显示,清咳了一声,神态变得认真起来。
“爷爷。”
电话里老人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宿琦认真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才挂了电话。
“爷爷叫你回去了?”夏安安问。
赵母刚才也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提前准备准备,陪着赵寅成一起出席宿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宿琦抱着靠枕,头微微仰着,看着天花板,无力地说,“不只是让我回去,还想让我带个男人回去。”
夏安安噗嗤一声笑了,“这还有个现成的呢,清浔哥在,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说句话,肯定陪着你一起回家。”
宿琦瞪了夏安安一眼,“我才不找他。”
夏安安笑了笑,“你就嘴硬吧。”
隔天。
一行人就启程回了a市。
夏安安比他们提前一天离开,借口说是公司有事情,实际上是为了避开莫御琛和夏晓妍。
几个人也都心知肚明,回去的路上,宿琦故意和莫御琛一辆车,夏晓妍自然也在车上。
她从邱明口中得知宿琦的身份,心中对她多了几分畏惧,不仅仅是因为宿家,更是因为宿琦不像夏安安那样隐忍。
她看得出来,舅舅的这几个朋友对宿琦都很客气,尤其是赵清浔,她回来这么久,赵清浔都没有怎么跟她说过话,反而紧盯着宿琦。
舅舅这几个朋友中,她是仔细考量过的。
邱明是个玩咖,不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甘敬话不多,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谭君平倒是不错,对人温温和和的,但这一层温和下总透着一股疏离,那双眼睛就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她在他面前,总是不由自主的心慌。
至于赵清浔,赵家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说,听邱明说,赵清浔自己也经营着一家公司,赵家老爷子还有意培养赵清浔当接班人。
赵清浔是赵寅成的哥哥,她将来嫁给赵清浔,到底还是高夏安安一头。
赵寅成那个混不吝的,自然不是赵清浔的对手,她都能想象得到,自己若是嫁给了赵清浔,以后的日子该有多顺风顺水。
半路跳出来个宿琦,她以前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号人在,而这人跟夏安安的关系还很好。
夏安安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让这些人个个都宠着她。
这些待遇明明都该是她的,如果没有夏安安的存在,她才会是这些人的宠儿。
“宿琦姐姐,我听邱明哥哥说,你在非洲拍摄野生动物,好厉害啊!”夏晓妍口中满是赞叹,双眼冒着光亮,倒像是真心实意的佩服。
宿琦淡淡一笑,“邱明跟你开玩笑呢,我在非洲挖水井。”
夏晓妍一愣,有些笑不出来,“你真会开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
宿琦认真的拿出手机,划出几张照片给夏晓妍看,那照片上面,宿琦手拿着铁锹,倒真像是在挖水井。
可水井哪里是一把铁锹就能挖出来的,夏安安只当她在开玩笑。
“姐姐真会开玩笑,水井可不是这么挖的。”夏晓妍自以为自己很聪明。
宿琦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勾了勾唇,“你可真聪明,这的确不是在挖水井,而是在挖坟墓。”
“坟墓?”
夏晓妍愣了一下,脸上神情有些呆滞,“这……”
莫御琛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他倒是想开口制止,但想了想,又戴上了耳机,开始闭目养神。
“看见旁边那个蓝色的袋子了吗?里面躺着的就是我的同事,我们在拍摄野生动物的时候被狮子给叼走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半边身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