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也彻底让夏安安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更看清了莫御琛的立场。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进肚子,她却越来越清醒。
门把手咔嚓一声响,被人从外面拧开。
夏安安放下酒瓶,“不是去打麻将了吗……”
她以为是宿琦回来了,却在看到眼前人后,立刻沉默了下来。
莫御琛不请自来,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走到夏安安面前坐下。
夏安安垂着头,不去看他。
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原本以为可以十分平静的面对他,可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心里头的无数委屈还是止不住一样的涌了出来。
莫御琛看着地上的这些酒瓶,眉心微微皱了下,“喝这么多的酒?”
“借酒消愁。”夏安安默了几秒,才说。
莫御琛拿走了她手里的酒瓶,晃了晃,认真地问,“真要跟我断绝关系?”
“你太看得起我了,咱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夏安安扯了扯唇,“要真有关系,那就是一夜情。”
莫御琛许久没有说话,低着头,眉眼沉静。
“夏安安,你最是知道怎么让我生气。”
“彼此彼此,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剑拔弩张,夏安安不甘示弱,“我突然想开了,反正我现在跟莫家也没什么关系,好日子过习惯了,突然之间当回普通人,还有些受不了,倒不如直接嫁给赵寅成,赵家也是大富大贵的家族,我嫁进去只要安分守己,他们也不会亏待我。”
“以后我的事儿,你就别插手了。”
“嫁不嫁给赵寅成,你决定不了。”莫御琛说。
“你大可以看看我能不能决定。”
夏安安伸手就去拿桌上的手机,划开屏幕,打给赵寅成。
电话拨出去后,莫御琛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将手机夺了过去,挂掉电话之后,顺手把手机甩到了沙发上,倾身上前,咬住了她的唇。
“唔……”
他的吻铺天盖地一般袭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唇瓣厮磨,牙齿轻咬住她的唇。
夏安安舌尖一阵酥麻,身子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安安,听话。”
莫御琛低沉又暗哑的嗓音从耳畔传来,他含住他的耳垂,细碎的吻落在唇瓣上,极致的温柔,“你不能嫁给赵寅成。”
夏安安心尖一颤,她吃力地推开了莫御琛。
“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不能给我,为什么还要一直吊着我不放?”
“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失望?”夏安安语气轻柔,透着心碎的委屈。
“给我时间,我来解决这一切,好吗?”
莫御琛抓住她的手腕,将人轻轻扣在怀里,“我会解决好一切,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夏安安眉心紧皱,她期盼过莫御琛会解决好这一切,可最终,一切希望都会落空。
她比谁都清楚,他们两个人谁都无法跨越那一步。
理智到底还是占据了上风,夏安安推开了莫御琛,身子往后缩了缩,“别这样。”
“我不想再沉在泥潭里,这场游戏,我玩不起。”
她当然想不顾一切阻拦,彻底跟着欲望,跟莫御琛缠绵厮磨,可她不想再体验一次爱而不得的痛苦了。
莫御琛静静看着她,他想光明正大的保护她,想不受任何束缚地把她带到身边了,可现在时机不对,一切都是徒劳。
夏晓妍在发觉莫御琛出去之后很久都没有回来以后,走出屋子去找他。
去了楼上棋牌室,走到门口,看见莫御琛没有在屋子里,夏安安同样也不在。
她就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在门口正好听见了让她恶心的事。
她猜的没错,夏安安这个贱人,果然勾引了舅舅!
怪不得,舅舅会对她这么好,原来夏安安早就不顾人伦,爬上了舅舅的床!
这天晚上过后。
谁也没有再提昨天的事情。
宿琦打牌打了通宵,汗血宝马没有赢回来不说,又输给了赵清浔一辆跑车。
她骂骂咧咧了一早上,回到房间里又补了一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邱明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好张罗,找来了厨师,开了个烧烤派对。
甘敬一通电话,又叫来了几个在临城的朋友。
宿琦看夏安安死气沉沉的呆在屋子里面,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实在忍不住,“安安,把你那超短裙穿上,咱出去找男人去。”
“你就不怕赵清浔把你拉走?”
“姐妹现在可不怕他,反正我们俩的婚约也取消了,他管不着我。”
宿琦从行李箱里掏出两件超短裙,一件白色,一件黑色的,“你适合白色,这件你穿。”
夏安安看了一眼,摇摇头,正要拒绝,宿琦就直接塞到了她手里,“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否极泰来,你看你这张脸,都赶上苦瓜了,人苦瓜大队都没你过的苦。”
“夏晓妍不是喜欢看你的笑话吗,你偏要过得好点,要不然,不就正中了她的意。”
“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好了,你不能总把自己困在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宿琦在一旁唠叨着,夏安安安静的换上了衣服,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眼角的暗影像自带眼影一样,只简单涂了口红,便美艳的不可方物。
两人走去后院,有人看见夏安安和宿琦,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惊艳。
“宿琦从非洲回来了?”
“嗯,她跟夏安安关系这么好,估计是赶着回来参加她的订婚礼吧,”
提起这事儿,有人感慨,“真是便宜了赵寅成。”
说话的人,眼里毫不遮掩对夏安安的欣赏。
眼神太过直白,惹得莫御琛有些不高兴,“邱明,你怎么什么人都往这儿叫?”
“这可不关我的事,甘敬说咱们就一个人不热闹,特地叫来了几个他的朋友过来热场子,我跟这些人可不熟。”邱明连忙解释。
甘敬在一旁陪着笑,“安安长得好看,也不能不让人看啊。”
赵清浔给莫御琛碰了杯酒,笑道,“昨天晚上,没把人哄好?”
莫御琛冷笑,“就是一白眼狼,好话歹话说尽了,铁了心要跟我撇清关系。”
“你活该,要我说就该晾着你,要不然你把人欺负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