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一夜已过。
这木屋之内,还有几分旖旎之气。而她冰肌玉骨之上覆着的正是相柳的外袍。他的外袍宽大,将她娇小身躯完全遮盖住。
身侧的人已经不在。
身上那无力感也已经散去了,只是还有几分酸软,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推开门,相柳正站在外头,她只看得见他的背影,那披散在身后的白发。
可这人仿若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即刻便转头向她看来,他的眸子透着几分阴鸷狠厉,看向她时未含半分温度。
她畏惧地攥紧了衣摆。
沈绾绾你……你醒的这么早。
对这个妖族,她还是怕的。
哪怕昨夜缠绵悱恻,今日他也可冷冰冰看她,就似打量一个猎物。
他却挑眉,冷笑一声。
醒得早?
她昨日跑几步便喘气不止。
夜里那莹润白皙的脚却总落在他身上,扰的他不得安眠,鼻尖那萦绕的馨香之气,又总叫他觉得他余毒未清。
何来醒得早,不过是被迫而醒。
不过扰的他没睡好,她也理应赔他点什么。那双眸子幽沉了些,如玉般皎洁的指朝她勾了勾。
过来。
沈绾绾不想听话。
可偏生他那双眸子蛊惑人心似的。
她不受控制地朝他走去,直直落在他的怀中,那修长的指落在她颈间肌肤上缓缓摩挲。
随后,他尖锐的牙齿咬破了她的肌肤。
偏生他还不断吮吸着她脖颈处的血,柔软冰凉的唇与她脖颈肌肤相触,疼意之间还有些许酥麻痒意。
沈绾绾疼。
再看那张如夜昙般的娇靥时,却已如沾染上露水般的,眸中含泪。
又哭了。
相柳心烦地止住动作,舌尖重重舔舐过那处伤口,血止住了,伤口亦缓缓愈合起来,唯有她的泪止不住。
不许哭!
沈绾绾你欺负人。
从前有哥哥护着她,从未有人如此对她。
用她度过发情期便算了,还如此冰冷狠厉地对她,还要咬她喝她的血。
连她哭他都要凶她。
再哭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叫你分不清海水泪水。
相柳狠狠地威胁着她。
若不是他昨夜用她解了蚌妖的毒,心中还对她有几分愧疚在,此刻他定然会将这个爱哭鬼扔出去。
他的话一出,沈绾绾连哽咽都不敢。
紧紧咬着唇,将眼泪生生憋了回去。
沈绾绾我饿了。
可是实在抵不住腹中的饥饿。
她又苦着一张脸委屈巴巴地看向他。
相柳按捺下心中的不耐。
想吃什么?
沈绾绾我想吃肉。
这深山老林里想来也没有什么吃的。
她故意刁难他,若是他答应,定要离开这木屋,她就可以趁此机会逃跑。
若是他不答应……
那他简直不算人。
把她抓来凶她欺负她还要饿着她么。
等着。
相柳心烦的按了按眉心。
却还是应下了她这要求。
可是将那白羽金冠雕唤出来之前,他却又转身,那如玉般皎洁的指扼着她的下巴,那双眸子渐渐化为红色,透着危险的气息。
别让我发现你逃跑。
这山林里,可不止我一个妖族。说不准你就被人抓去一辈子囚禁着做发泄兽欲的工具。
或者,遇上些不怜香惜玉的——
他凑近她的耳畔。
那微凉的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去。
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