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的口涎之中是有什么。
她竟渐渐瘫软无力起来,只好看着他如同在她的脖颈上啃咬一般留下红痕。
那白羽金冠雕此刻却着陆了。
她被相柳并不算温柔地自那鸟背上抱起,他的身子此刻烫的骇人,靠近着她,凭借她才叫心中灼烧般的烈焰散去些。
他们此刻正在山头的一处木屋。
那床榻只有木头做成,单薄的铺了一层不知是什么野兽的皮毛,硌人得很。才被相柳放下,她就软着嗓音抱怨。
沈绾绾这床好硌人。
她的声音娇糯含泣。
分明已经泣不成声,还是关注着这细致末梢的事,当真是娇养着长大的大小姐。
相柳的长眉蹙起,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手一挥便叫榻上的毛毯子再铺了一层。
外头罩的那层流云纱被他褪去了,可那繁复的衣裙他竟如何都解不开,耐心即将耗尽,他的眉头紧蹙。
自己解开。
他撇过头去。
可榻上的人却娇软无力。
沈绾绾没力气。
她又羞又恼。
可下一刻,那腰间的系带竟被他幻化出的长长指甲直接划断。
他果然是妖族。
那今日,她定然是逃不走了。
沈绾绾你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几分不肯信。
她再次带了几分哭腔地问。
他却俯下身,那披散身后的白发倾身向前,垂落在她的脖颈处,她的胸膛前。
她的灵力低微。
他恰好中了情毒。
如此应当也算不欠她的。
相柳的声音沉沉,透着股冷冽之气,似命令般的压迫感叫人不敢反抗。
此刻她确实也没有力气反抗。
沈绾绾我不要。
沈绾绾我要找哥哥,你放我走。
无用的挣扎。
就似被捕获的猎物吵闹着要猎人将她放走一般可笑。
相柳眯了眯眸子,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
不想可以。
让我把你一口一口吃掉。
他的眸子变为红色。
甚至张嘴露出那渐渐变长的獠牙来。
面上的面具如烟般缥缈地散去了,露出他的真容来。他的五官俊美妖逸,眉眼深邃如夜。似乎不小心便会沦陷其中。
沈绾绾的泪眼氤氲着,却在他眼中真真切切看到了残暴的杀意,一句话都不敢说。
沈绾绾你,你不许化回原形。
她最后一分倔强都被他落在唇上的吻强势地掠夺去了。吐着温热的息,他的吻自她的脖颈缓缓而下。
想要粗暴待她,又怕她哼哼唧唧地哭。
相柳第一次发觉自己竟也会委屈自己。顾着她的情绪,心中那团火却愈燃愈烈。
直至那火将二人都点燃。
情欲至顶时,他一口咬向她的颈,长而尖的齿刺破她的肌肤,甜美的血液入口,他却发觉周遭气息都舒畅了些。
唇边还染着她殷红的血。
你的身体倒是个好东西。
几分讶然,几分贪婪。
不过那几许头贪婪很快被他压下去,又想起她哭个不停的吵闹样子,他的舌尖舔舐过那白璧无瑕的肌肤。
本在流血的伤口很快止住。
甚至那伤渐渐好去,只剩一片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