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撒嘞?
我刚刚是在做梦吗?
我明明看到了一群不该存在的东西,怎么就没了?
还有这个笑容中透着讥讽的混账...莫非他早就知道我跟踪他并且知道我要来他这玻璃宅一探究竟?
“喂...我警告你,你,你别过来,你,你再往前一步,我可要叫了!”
我挣扎着往后挪动身体,可惜事与愿违。刚刚饱含信仰的一跃,少了稻草堆,就啥都不是。我的右脚踝痛的发麻,一阵抽搐感在我的靠近脚踝的小腿处一点一点的产生。只要我稍稍一移动右脚,我整个人就痛的不止的哆嗦。
“你叫啊,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萧万青此时一脸淫邪,脸上挂着淫笑,眼中透出淫光...
画风怎么这么不对劲呢我说?
就在萧万青快要变成大灰狼的时候,只听见他身后一阵破风声,几枚飞刀带着他的衣服直接把他钉在旁边的墙壁上。这飞刀呢钉的紧不好拔,这萧万青的衣服呢,看起来又很结实。于是不论萧万青怎么拉扯,却还是无法挣脱出来。
“这下子可好,我动弹不得,你也动弹不得,大家有话,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我很得意,用下巴指着萧万青:“你刚才不是很牛逼吗?现在过来打我啊,打我啊。哎,对了,江簇啊,现身吧,怎么这个时候才救我?早干嘛去了啊!”
没错,从这飞刀刀身的纹理看,就是江簇的成名武器。江簇的飞刀绝技简直出神入化,刀身深入玻璃墙八分而玻璃墙未见任何碎裂的迹象。可惜了,这些刀子一柄都没有偏,萧万青一滴血都没有流,真是可恶。
萧万青的处境一下子从苍天掉到大地,面色涨的和吃了什么东西一样发黄发绿,只能狠狠的盯着我。
而江簇慢悠悠的从角落的影子里走出来。他低着头,隐约可见他的脸色还是那样白,戴着的面具也不知所踪。我揉了揉眼——为什么他的双眼看起来空洞又无神?
但是我的注意力全放到了他的背后,那片空气。
那里肯定有一只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看着我们三个人。
“江簇你没事吧?”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没事。”
江簇没抬头。
我嘴唇咬的出血。江簇不会也是被光煞附身了吧?如果被附身的人是女性倒还好说,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危害,但是男性就不一样了,煞气属阴,若是男性被附身,身上的阳气就会被一点点的吸走,最后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好!
妈的这一趟不该来的!亏大发了!
我龇牙咧嘴往后一靠,突然感觉屁股底下有个东西硌的我生疼。我屁股口袋装了啥来着...我咧着嘴看着江簇,然后把手往口袋里一塞,一枚小巧的东西顿时让我心生一计。
“哇...啊...嘶——江簇你过来,我需要你扶一下,我的腿罢工了。”
我努力做好一个演技派。说实话我的脚伤的确很严重,让我演其实我也不能演的更好了。就现在这状况,哪怕是站我都站不起来。
江簇终于走过来了。他的步伐很奇怪。你可以试着这样做,膝盖不弯,两条腿笔直的迈动走路,两只手就那样子紧贴着裤子两侧的缝线。正常人哪有这样走路的?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来,我悄悄的摸出裤袋的那个小玩意。
没错,水银沁。
水银沁到底有什么功效其实我根本就没有那么的清楚。但是潜意识里男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水银沁是目前唯一可以用来赌赌运气的。
近距离了我才看清楚了江簇的脸。
除了惨白,还全是汗。
江簇俯下身,右手向我伸了过来,我真怕它等一下再给我弹出来个什么沾了阴气的长指甲。
等他的手快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偏头让了过去,随后以我最快的速度往前一扑,因为动作幅度实在太大,脚伤处的痛让我喊得撕心裂肺,不过万幸,水银沁还是准确无误的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江簇两只空洞洞的眼睛顿时怒睁,瞪的好像俩大苹果似的,不过倒是没见到他做出很激烈的动作,只是把他那俩眼睛的视线安在了我身上,再也不看别的地方。
空间中好像荡开一层看不见的涟漪,而后我竟然很模糊的听到了一声嘶吼,很嘶哑很低沉,我在里面感受到的,仿佛就只有两个字:
绝望。
很无助,很寂静。一片死寂。
等到那感觉完全消失,我才回过神来。那江簇也是一脸疲倦,好在他的脸色和神态已经恢复了过来,待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咳,本少我还真他妈狼狈。酱醋啊,估计这俩星期我们啥都干不了了,得吃红色十字套房营养餐去。”我咳了咳,刚刚的那一下猛扑让我气管里空气流通不畅,而现在的我更是潇洒,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四脚朝天。
“老子告诉过你,不许叫我酱醋。”江簇扫了一眼萧万青,这过了几分钟,萧万青还是没挣脱出来,简直没用。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来,给老子站起来,去睡套房去。”江簇使出全身的劲儿搀起我,被煞气袭击的他此刻也并没有太多的气力。看得出来他很是小心不让我再磕着碰着,可是浑身的痛感还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伙怎么办?”江簇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摇摇头,道:“反正这就是他的宅子,几柄飞刀而已,他总会想到办法的。”
那面墙壁,萧万青除了他那很装孙子的出场外,根本就是个渣滓。只是可惜了,这一次的目的没达到,或者说,不但没达成,还让自己吃了大亏。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就直接撕了脸皮逼问萧万青,或许是更为有用的办法吧。
我和江簇一瘸一拐的往门走。就目前我们这俩情况,别说逼问了,就连问话的力气都没有,兴许不过几分钟我们还得昏过去。那个玻璃洞也不打算再钻了,有什么意义呢。
对了,我的狼眼还在房子里面。
在出门前,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我的那支手电。
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手电的开关被震开了,现在的手电是打开的状态,强光照在旁边的玻璃墙上反射的很刺眼。
我的瞳孔不禁缩了一缩。
要不是我多虑的话,
问题果然出在玻璃上。
萧万青造这玻璃宅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