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把他拔掉的银簪,不急不缓的簪回我的发间。
好了,虽不算漂亮,但好歹齐整。
范闲与林若甫进来时,正听得这么一句。
林若甫飞快的调整了一下神色,对太子躬身一礼。
太子殿下,臣……
不必解释,孤都明白。
太子抬手打断他,我从太子身边站起来,礼节性的对林若甫微微垂首。
孤差人把给二公子的挽联送到府上了,宰辅大人可收到没有?
不料,林若甫却不愿兜圈子,径直问。
太子怎么能确认,杀人者确实是大宗师呢?
我又迷惑住了,这个剧情是进行到哪里了,我递给范闲一个疑惑的目光。后者下巴扬了扬,意指太子。
太子告诉林若甫林珙是大宗师杀的?
李燕缈
关于二公子之死的调查文卷,鉴查院一共出了两份,送往宫里的那份方才把话说透。
林若甫沉吟片刻,脸色不大好。
这些事太子为何告知于我呢?
孤在朝中孤立无援,故而想与林相结盟。
太子倒也坦荡,不过林若甫却仍旧神色疏离,扫了我一眼。
太子威服四海,麾下才俊云集,怎能想到与老朽结盟?
刚才林若甫扫视我的警惕目光,显然没逃过太子的眼睛,他笑了笑。
林相不必担心,我这妹妹一向与我亲厚,不会乱与旁人嚼口舌的。
这倒是实话,一来我从不是个大嘴巴,二来我确实对政治官场几乎一窍不通,三来太子与二皇子也不是每天明刀明枪的我要杀了你你要砍了我,不涉及生死的事没有传话的必要。
但林若甫却仍旧摇头,接着道。
此处虽为郊外,但并非毫无人烟。今日之事会否上达天听还未可知,老夫是担心若陛下盘问起来,姑娘不好回话。
林若甫不愧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果然老谋深算,一番话居然说的十分有道理。
李燕缈那我在门外等哥哥。
李燕缈
我在后院捡了根笔直的树枝,百无聊赖的用它挥打着齐膝的杂草,一只灰兔被惊动猛地蹿出来。
我吓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撇下树枝就去追。可两条腿的哪有四条腿的跑得快,眼看那兔子灵活的蹿到廊下,马上要绕过前面的柱子跑出我的视野。
忽然有人出现伸手一捞,拎着耳朵就将那兔子提了起来,递到我面前。
李燕缈多谢!
我笑着道谢,把兔子抱进怀里,抬起头后却看见一个不应该此时出现在这儿的人。
李燕缈小谢?怎么是你?二哥哥也来了吗?
正是前两天被怀疑与林珙之死有关的谢必安。
谢必安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回答到。
殿下在前院草堂。
谢必安说话总是言简意赅,我点点头,明白这是李承泽叫他来找我过去。
我心情颇好的摸着怀里毛茸茸的小兔子,往刚才跟太子呆的草堂走去。心里却盘算着,要再搞一只家兔养着,让它俩给我下小兔子。
兔子的繁殖周期大概不到两个月,一年四季均可交配,一次繁殖数量大约4-8胎。兔生小兔,小兔再生小小兔。
这样算来,我不到一年就可以实现麻辣兔头自由啦!!!哈哈哈哈!
李燕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