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让村民们羡慕的不得了。
前后两头野猪,总共卖了一万多块呢!
他们这村子穷乡僻壤的,这都赶上一年的收入了!
在村民们羡慕张贵的时候,张贵说了,他知道个地方,野猪很多,他一个人搞不定,毕竟那野猪也是很凶猛的。如果,大家想赚钱的话,可以跟他一块儿进山。平日里张贵喜欢吹牛,可是这次,一连弄两头野猪回来,有些村民还真就信了他这话。
村里头有仨人跟着张贵进了山。
一去竟没了下落。
三天过去,却只有张贵一个人回来了。
村里人问张贵,那三个人哪去了?
张贵就跟村民们说,他们在山林里发现了野猪窝,少说也有十几头野猪。他们总共就四个人,搞不定,这两天一直想办法周旋,他回来,就是想着再多叫些村民过去。到时候,把那野猪群给一窝端了。弄回来的野猪,只要是参与的,大家平分。
十几头野猪,可不是小数目啊!
有村民就心动了,回家收拾了下,有七八个人就跟着张贵进了山。
村口张二棍也想去,却被他爷爷给拦住了。
这老头就低声说,他瞅见张贵的脚底下没有影子,山里头有野猪,那保不齐也有大虫,别人都没回来,就张贵一个人回来了,恐怕张贵早就被大虫给吃了,变成了伥鬼。这一来一回,往山里边带人,那都是在帮那只大虫给害人。
看到这里,我想到了个词,为虎作伥。
说的就是这个伥鬼。
古时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会变成伥鬼,魂魄变成老虎的奴役,专门引诱人来给老虎吃,替老虎做伥鬼。
我看这些的时候,何青也在边上,盯着我的手机看得入神儿。见我不再翻页,何青就说:“小家伙,往底下翻啊,后来怎么了?”
我继续翻那些电子档的资料,后边说,这八个人跟着张贵进了山,也的确没有出来。老头说的话,也被村子里的人给传开了,人心惶惶的,甚至都躲着张贵家的人。有些在附近村子有亲戚的,索性就去别的村子避难。
后来,张贵的家人,就出去想办法请道士什么的。前后请了俩道士,一个进山根本就没能出来,一个人是出来了,但变成了疯子。而且,据说这俩道士在当地也算是有一些名气的,也不算是那种半吊子江湖骗子。
这俩道士进山出事,就再也没有人敢进山了。
那个发疯的道士,叫秦川,师承茅山派。我甚至在陈瑶的资料里看到了秦川的光荣事迹,他处理的大大小小的灵异事件,有上百件。看来,这个秦川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他进山之后到底遇见了什么,怎么会发疯了呢?
资料里没有这方面的内容,看来,我们需要亲自去调查一下。
而这次往陈瑶那个组织里报备的,也正是这个秦家,报备人叫秦雪。看资料显示,是秦川的表弟。
这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一个村子里的事情,能够扯到陈瑶背后的那个组织。原来,是因为卢田县的秦家。
除了这些之外,资料里就没什么有用线索了。
本来想着先回学校一趟,准备一下。不过,我刚看过资料,陈瑶就又打电话过来了,她说,事情比较紧急,让我们改变行程,直接去湖南。
刚才她说话的时候,还没这么急,怎么现在就紧急了呢?
我有些疑惑,就问了她。
陈瑶说:“突然情况,又有人进山了。”
我不由得一愣,立刻问:“谁啊,这么胆大?都死了那么多人了,茅山派的大拿进去都疯了,谁还敢进去送死啊?”
陈瑶叹了口气,说:“当地地质勘探局的,一位老教授和三个学生。三个学生,两男一女。这位教授叫陶建新,都七十多岁了,他听了玉泉村的事情,死活不相信这山里有什么伥鬼。他认为一定是某种地质问题引起的偶然事故,他作为地质勘探学家,有义务进山调查真相,还大家一个合情合理的真相。”
“这陶教授啥时候进山的?”我问。
“就在今天上午!玉泉村的人想要拦着那倔老头,谁知道根本拦不住,那老头还拿出了县地质勘探局的文件压村民,大家一看到这,也不敢拦着。没办法,只好放行,这玉泉村的村支书赶紧跟上级做了汇报。”
“县里的领导,最后还是找到了秦家,最后,电话还是联系到了我这里。”
我们目前的位置,到湖南那边,恐怕得一天的路程。车子在木里县的时候已经做过全面的检修,还重新喷了漆,换了玻璃,跟新车差不多。听到陈瑶这些话的时候,我立刻转达给了吴传鑫,让他改下导航,我们直接去湖南。
陈瑶那边说,她会想办法联系当地的一些道门家族,来协助这件事情。这次是调查为辅,先救人要紧。
陈瑶还说,因为陶建新的事情,秦家加了价码。如果能够顺利的救出陶建新,我们一样可以获得一笔数额不小的佣金。
我跟她道了声谢,我知道,这肯定是陈瑶帮忙争取的。
话到此处,我本来想要挂电话,何青突然叫住,他把电话拿过去,问:“陈大美女,那老头的相片有没有,弄一张最近的,要清晰一些的,先发过来,我看看!”
陈瑶那边一愣,不过,立刻说:“等下发过去!”
何青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我问他要那老头相片干啥,何青却是一笑,说:“给他先看个相,咱们离得这么远,没准儿等咱们赶过去,那老头早就没命了!”
殷得水也插了一嘴,他说:“你要照片……老何,用照片还能看相?”
何青竟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他说:“当然了,相术博大精深,用照片看相,虽然看不到脸上的命气流动。但是,人的五官构造什么的,只要照片足够清晰,还是可以推断出一些东西的。”
隔行如隔山,相术方面的东西,我们的确是不懂的。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一下。微信上,陈瑶发来了一张照片,我打开一眼,就准备递给何青。何青则说:“手机屏幕太小,看着不行,等下到附近的镇上,彩印出来,我再看。”
到附近稍微发达一些的镇上,何青去把陶建新的照片,按照真人一比一的比例打印出来。顺便,我们又去一个大量贩,买了一些食物和水,继续赶往湖南。
一上车,何青就拿着那张照片端详。
我看了几眼,感觉这老头七十多岁,看起来非常苍老,但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何青一边看,一边比划着,我们也没敢打扰他。
看了二十多分钟,何青就开口了。
“这老头面相不错啊,眉毛是保寿官,超过眼角,算是长寿之相。检察官,也就是眼睛,炯炯有神,是个能够明辨是非的人,讲理之人,怎么这次会这么冲动呢?面部八学堂除了官学堂之外,其他学堂都不错,最突出的是眼睑明秀学堂和耳朵聪明学堂,的确是个专家之相啊,看来,这老头还是很有真才实学的……”
何青一边看,一边说,跟自言自语似的。
除了这些之外,他甚至把陶建新的财运、命运等等,全都看了一遍。完事之后,我们是听得乱如麻,殷得水就问:“怎么样,能不能推算出吉凶?”
何青微微地摇了摇头,说:“这老头的保寿官显示是长寿之相,但是,如果凶煞命气侵袭,保寿官就会出现脱落。据我推断,这照片应该是半个月之前拍的,那时候,他的保寿官已经出现了轻微的脱落迹象,如果现在进山,可能会真的遇到危险,甚至极有可能威胁到他的性命!”
情况非常紧急,一天一夜的路程,中间几个人换着开车。
第二天清早到了衡阳市,继续走,到卢田县。傍晚六点多,就到了那个玉泉村。村子的位置很偏僻,进村的路曲曲折折,但还行,都是水泥路。
村口有小卖部,而那小卖部的旁边,还有个活动室。里边麻将的声音咣当作响,吴传鑫过去,用当地方言询问了一下相关的情况。
我们对这个地方还不了解,现在进山,那几乎是俩眼一抹黑。想要找到陶教授,那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吴传鑫过来,大概说了一遍,跟陈瑶给的资料内容基本符合。
而村口的这个活动室,就是以前张贵经常打麻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