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进入屋子没几步,威士加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他看了一眼屏幕,面色瞬间变得凝重。
“啊,我没睡。你说殿下?她也没有……嗯?你说哪里起火了?”威士加的声音越来越紧张,他挂断电话后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跑进屋内叫住了我,“殿下,阿盖尔那里出事了。请马上换好衣服,我送您过去。”
我原本的困意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消失,立刻小跑回房间,心里不禁感到震惊和担忧。怎么会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事?这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
当我匆忙下楼,打开大门时,威士加已经准备就绪。原本用于公务的轿车在此刻显得不那么实用,于是他果断地选择了一辆两座跑车。车灯的照耀下,车身的流线型设计显得动感十足,那是我的收藏品,也是为了类似今晚的紧急情况而准备的。
我迅速上车并系好安全带,威士加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一脚踩下油门,跑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直奔阿盖尔的宅邸。一路上,威士加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速飞快,但每一次变道、加速都显得游刃有余,仿佛整个城市的交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车窗外,街道两旁的景物飞快地倒退,而我心中只有对即将发生事情的担忧和紧张。这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现在如果不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那么一切都还是会在索罗尼亚的可控范围内。
或许是威士加的车速过于迅猛,又或许是索罗尼亚那边的警戒相对宽松,当我们终于抵达时,眼前的一幕令人震惊。阿盖尔,那位男子,正静静地站在门口,凝视着眼前被熊熊大火无情吞噬的房屋。
随着汽车轮胎因急刹而发出的尖锐摩擦声,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我急匆匆向他跑去的身影上。他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很自然地转身正对着我,身后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为他那面无表情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诡异与冷漠。
我立即被这反常的状态所警觉,尽管我与阿盖尔只有一面之缘,但他此刻的冷漠与异常却让我深感不安。职业的敏感性使我不禁将他视为潜在的敌人,我的视线余光紧紧锁定在他的双手上,以防他突然有任何动作。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与我之前见过的如出一辙,温和且如沐春风。仿佛刚刚的冷漠只是我的错觉。他平静地说:“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伊德拉先生,一切快要结束了,我也不会伤害你们。”
尽管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安抚的意味,但我的警惕并未因此放松。
“我听不太懂您在说什么,阿盖尔先生……”我皱着眉说道。
阿盖尔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困惑,他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意识到这是最后的时刻,便决定向我解释。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正在逐渐坍塌的宅子,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我们一家人马上就能在地狱团聚了,伊德拉部长,为我见证这一切吧。”他低声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解脱和期待。说完,他挥了挥手,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走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场。
我瞬间反应过来,想要伸手抓住他,但炽热的热浪逼得我无法靠近。我焦急地大喊他的名字,但火势已经蔓延开来,吞噬了一切声音和行动的可能。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火海中,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和懊悔。
我完全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阿盖尔变得如此疯狂。在这关键的时刻,威士加之前拨打的消防队也赶到了现场,我和威士加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索罗尼亚的人前来处理后续事宜。
显然,老君主对事态的发展感到震惊和措手不及。当火势被成功扑灭,他们的车辆才姗姗来迟。老人下车时,由于过度紧张和疲劳,几乎跪在了地上。眼前的房子已经彻底被烧成了废墟,救援人员只能在现场寻找可能的遗骸。
在与搜救人员完成交接工作后,他们的目光才注意到我和威士加,我们依旧靠在车边,目光凝重。老君主缓缓走了过来,他的动作似乎比平时更加沉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伊德拉部长,感谢您第一时间赶过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回应道:“您没必要感谢我。我并未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这是我作为部长的失职。”我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选择这样的极端方式?”我冷不丁地继续问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疑惑和焦虑。老君主听着我的询问,面色沉重,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如何回答。
然而,他最终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说出任何答案,随后离开了我们身边,走向索罗尼亚那边。
是的,事情的经过就这样草草收场了,留下许多未解的谜团和异常之处。由于我们手中能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我们也不得不默认这只是一场悲剧,是阿盖尔个人的选择。
青子在听完整个事件的经过后,也显得颇为无奈。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在为阿盖尔的离去感到惋惜,也为我们无法揭开真相而感到遗憾。她淡淡地说:“只能这样了。”这四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对逝者的哀悼,也有对现实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