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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义的奇迹 8

听书 - 故事,物语?亦或是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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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会客厅现在只有格蕾一个人,房间内的安静氛围仿佛凝固了一般,她甚至能听到钟表秒针缓缓旋转的机械声,那种清晰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带她进来的名为威士加的年轻男子也并没有留在房间内,可能是去忙别的事情了。

尽管她在心里斗争了很久,试图平复自己的紧张情绪,但真到了面对那个人的时刻,她仍然感到紧张不安。自己手心开始冒汗,她明白,这种紧张感是无法完全避免的,但她也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冷静,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尽力了。

正当格蕾快被这种压抑的氛围逼得胡思乱想时,一阵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嘎吱声打破了这死寂般的宁静。

立刻意识到有人来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瞬间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心跳也随之加速,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她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不安和紧张仍然无法掩饰。

紧盯着门口,只见紫发的少年如她所料般出现在那里。他虽身处自己的居所,却一丝不苟地身着正装,这种正式程度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相比之下,她的师父在自己的房间时总是随意地换上普通的棉质T恤,这种随意的态度让她感到亲切和放松。

然而,如今眼前这位少年的着装却让她倍感压力。她不禁开始担心自己的着装是否得体,是否足够尊重这次会面。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

我细心地观察着格蕾,自然能察觉到她那些细微的小动作所传达的紧张与不安。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这种情绪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于是,我决定用更轻松随和的方式与她交流。

“真是抱歉,之前在处理一些事情,没能及时迎接你,应该没有让你等太久吧?”我微笑着,语气尽量显得亲切自然。

格蕾听到我这么说,连忙摆手,声音也变得有些小:“不不不,我并没有等太久。反而是我自作主张过来打扰您,应该是我向您道歉才对……”她说着,头也越来越低。

我微笑着摇摇头,走到茶几旁拿起茶壶:“没关系的,我和埃尔梅罗二世是多年的朋友,他让你过来我自然是很开心的。以后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欢迎再来拜访哦。”我边说边为格蕾倒上一杯茶,“对了,我这里有几种不同的茶叶,如果你有什么偏好的口味可以提前告诉我。”

这样的对话让氛围轻松了许多,格蕾也慢慢放松下来,开始与我进行更自然的交流。

“谢谢……”她小心地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完全没有苦涩的味道。这样的新奇的体验让她缓解了不少焦虑,本来以为只要是红茶都多多少少是带有苦涩味道的,但是这个没有那样的感觉。

看出她对茶水的好奇,我解释道:“大多数英国人已经习惯饮用苦味的红茶,但是大概率是因为威士加怕你喝着不习惯,换成了不常拿出来的中国普洱了吧。”

“诶?”格蕾惊诧了一下,眨了眨眼。居然已经为她考虑到了那么多了么?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在莱妮丝小姐身边呆了挺久,红茶也是比较习惯了。”

“真的很感谢各位会为我这个外人考虑那么多,我之前还以为您不喜欢我呢……”格蕾看着杯子里红茶倒映着的自己的脸,轻轻说着。“和师父一样见过原本这张脸的主人,会对我这个‘赝品’感到排斥……之类的。”

我静静地聆听着格蕾的自白,没有打断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事实上,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脸庞时,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为了验证我的推断,我甚至专门去找过埃尔梅罗二世求证。虽然他并未直接回应,但从他未加反驳的态度中,我确信自己离真相已经不远。

然而,这同时也证明了格蕾与那张脸的主人,本应是两个毫无关联的人。她们的人生轨迹,本该是平行线,却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而产生了交集。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对格蕾说:“格蕾,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确实认识那张脸的主人。但你是你,格蕾,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除了那些导致你产生异变的人之外,没有人会将你视为某个亡灵的替身,包括我。”

听到我如此说,灰发的少女差点被感动到哭出来,她从未奢望过陌生人会和她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眼前的人明明自己承认了自己认识那位不列颠的王,自己作为伪物却并没有被厌恶。

而在这时,斗篷底下传来了“咯咯”的笑声,“格蕾怕是听到这种话都快感动到快要哭出来了,库库。”

在确认发出声音的是亚德之后,格蕾迅速从斗篷里取出那个封印着奇特魔术礼装的立方体,并用力地摇晃起来。

“喂喂,你这样晃我会晕掉的!快住手!”被封印在其中的亚德发出惨叫声。

在这摇晃的过程中,亚德终于有机会看到了坐在沙发对面的我。

尽管它对我完全没有记忆,但我的面容似乎勾起了它某种模糊的感觉。它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然而,就在我思索之际,亚德突然与笼底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痛啊!”

这惨叫声却意外地触动了我,让我回想起了某个熟悉的人。很久没有听到过如此令人怀念的声音了,当年这家伙还叫我“微笑暴力女”,总是嚷嚷着要告状,让王看清我的真面目。

那种过剩的保护欲,即使是被模拟出来的,也完全一模一样。

看到我有些出神,格蕾急忙解释道:“抱歉,这是我的魔术礼装亚德,它总是不看场合说出一些奇怪的话。”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这个时候我才回过神,目光从鸟笼上离开。“魔术礼装么?这样会说话有智能人格的魔术礼装极其罕见呢,我已经很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东西了。”我笑着,端起了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尝试掩盖自己之前的尴尬。

格蕾警告着亚德不要再说话,虽然她知道我不会怪罪一个礼装的多舌,但是有的时候它真的很吵。在确定亚德能够完全闭嘴之后,她才将鸟笼放在身旁的沙发上,他们达成了一致,只要亚德不再说话,格蕾就让它待在外面。

对话依旧在进行,亚德如此执着地要去待在外面的理由格蕾并没有去多思考,但是亚德并不这么想,因为这是它为数不多凭借自身意愿想去了解什么,出于自身原因产生好奇这种感受。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它总有种莫名的信念,自己一定和对方很熟。

但是就算紧盯着那个紫发的少年看,也并没有使它灵感迸发。它只能确信自己认识眼前的人,但是具体是谁、叫什么名字,没办法给出答案。

而在格蕾准备离开时,我也很贴心的命人开车送她回家,虽然我信任格蕾并不是那种娇弱的小白花,但是送女士回家也是绅士的基本礼节。

德鲁伊街——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德鲁伊街的埃尔梅罗二世的公寓前,格蕾优雅地下了车,并向司机礼貌地道别。随着车辆缓缓驶离,斗篷下的亚德突然打破了沉默:“格蕾,那个人……我好像认识他。”

格蕾微微一怔,她边往公寓里走着,边将手中的鸟笼拿了出来:“诶?你是说伊德拉部长吗?”

亚德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努力回忆:“虽然现在想不起来是谁,但那张脸我肯定见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家伙的名字不叫伊德拉,那不过是个假名。”

格蕾停下脚步,眉头微蹙:“亚德,你确定吗?但我一直在村子里长大,如果是村里的人,你应该都会认识。村子外的人,你又从未接触过……”她试图分析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亚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但那种熟悉感,是骗不了人的。”

格蕾思考片刻后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师父?他或许能帮你找到答案。”

然而,鸟笼里的立方体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别了吧,格蕾。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好奇心太重,反而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亚德便不再言语,仿佛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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