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袁天浩正领着两个人踩着漫漫黄沙,从远处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我们这边走来。
一上来,看见我们正架火烤狗肉。
袁天浩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在篝火附近春光满面的坐下。
我极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袁天浩,“你们来这里干嘛?”我一指附近那条还立在视线范围之内的两根铁柱,“咱们不是说好以此为界。大家互不相扰的嘛。”
我心说大概是狗肉的香味将袁天豪给吸引了过来。
虽说和袁天浩安营扎寨的地方已经超过了差不多多一两千米的范围。可狗肉浓郁的香味还是顺着海风传到了那些劫后余生,自从来到孤岛上从未尝过半点荤腥的人的鼻腔里。
袁天浩继续嬉皮笑脸,“咱们是这样说过,可是我还说过大家都来到荒岛上,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听这话,我不由凑到白苏烟的耳边,笑嘻嘻道,“袁天浩这家伙果然是来要狗肉了。”心里不禁暗骂,这袁天浩真够不要脸的。
白苏烟声音压到极小,仅能够让我听见,“一斌,你可记住了,这次千万不要心慈手软,说什么也不能把东西给他。”
我点头说,知道。
对付同志得像春天一般温暖,对付敌人就得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袁天浩是同志还是敌人?我至少还能分清楚。
我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昨天还告诉我,偷走咱们东西的事情是你干的。现在把这条狗肉分给你我无所谓,可是我这边的人会怎么想。”
为了要到这一条半条的狗肉,袁天浩早已绞尽脑汁。一听这话,他不由牺牲自己的两个手下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你们两个狗东西,我早说过不要偷,不要偷,你们两个非要去,”袁天浩毫不留情的骂着。顷刻间将自己所有的责任转嫁到站在身后的两个手下身上。
见我身后的白苏烟一个劲的冲我摇头。他大概是觉得用软的不行,索性眸子一横。放出狠话,“各位要是今天不愿意和大家有福同享,到时候大家的日子可都不好过。”
我自然听出了袁天浩这话里的暗示。我心说今天要是不把剩下的一条狗肉分给他们,恐怕日后袁天浩将对我们进行长期不断的作战。
我扭过头忙和两个空姐小妹跟白苏烟商量。
除了白苏烟以外,余下人渐渐归于妥协。毕竟在这处孤岛上,谁也不愿意随便树敌。等袁天浩和两个手下拿到最后一条狗肉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
白苏烟一把将我拉到一边用一种警告的口吻告质问我,“一斌,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叫什么?”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白苏烟,浑然不知表姐此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苏烟嘴角一提,说起话来毫不留情,“这叫放虎归山,知不知道?”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我正要解释。眼下咱们还没有到达西南角一带。这地方两头不设防。万一袁天浩公开放任自己那帮人过来抢。我们几个不要说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恐怕连人带物都会被袁天浩给霸占掉。
可表姐压根不愿意听我解释,一连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这件事情无疑督促我们几个加快步伐向西南角转移。
匆匆解决了剩余的狗肉。留下一些用木棍串着,等待晾干。
我们四个人直奔西南角而去。
对于我们四个孤岛求生中的人来说。这座孤岛的西南角,无疑是我们生存的根据地和发展的天堂。远可攻,近可守。
我站在光秃秃陡峭的悬崖上,看着四周湛蓝的海水。
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上一只鸟都没有。我不禁感叹道,看来这日子还得继续下去。
以前马来西亚航空失踪的一架飞机在三个月之后才找到。
我初步估计。在这座鸟不拉屎的荒岛上,我们几个恐怕待的时间要比马航更长。
我和白苏烟在这块以岩石为主的西南角找到了一座天然形成的岩洞。用木罐和铝板做成的铁铲将洞内清理的干干净净。之后找来一些木棍。在门前打理一番,制造了出一个简易的门。我们几个暂时准备在这里安营扎帐。
这洞窟的大小足足有3到4人高。不光能够容纳一团篝火,而且还可以容纳两三顶帐篷。
眼下住宿的问题解决了。望着晾在门外日益变少的狗肉。我和表姐不由得再度为食物来源发愁起来。
毕竟这孤山上的野果,总有吃尽的一天。再说这些野果数量也并不多。所以未雨绸缪。我当机立断,决定再潜入树林,去找一些必要的资源。
这一次白苏烟对我的提议格外赞成。两个空姐小妹见白苏烟一个女孩都不怕,也没有之前的恐惧。海叔自然毫无异议。
于是在转移到西南角后,我们几个达成了一条协议。
我和白苏烟一组。海叔领着余下的两个空姐小妹。轮番进树林打探。不光是吃的,凡是能够用的东西都一一搬到西南角来。
这片密林无疑是一座巨大的宝藏。
不出三五天,我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充分的验证,虽然树林里布满了沼泽,时不时会遇上短吻鳄。但根据这些天我们几个人的摸索来看,我们已经可以排除一些危险地带。
而这些危险地带外,我们发现了大量的枯木。更稀罕的是一眼活泉。
一连几天来,没有了袁天浩的威胁和食物带来的重重危机感。我原本紧绷着的心开始放下。
可我悬在嗓眼的心还未彻底落地。一个令我纳闷的现象不禁重新涌上了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