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谢着妈妈的同时,尽力目不斜视。
这是我有生16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香艳的情况。
如你所知,在我们那时候,在我们农村,从小学到高中,男女生是不来往的。
要是有交流,也是小圈子里,比如运动员之间,班干部之间。如果不是圈子里的人交往,那往往是开化早的,就是韩剧里用的交往的意义了,呵呵,也就是我们说的搞对象。
在一中的5年,女生中我只和张秀翠说过话。
初中,她是班长,我是学习委员,我俩是班里的男女一号。开始进入青春期的我们,其实是十分渴望了解接触异性,至少我能感觉到张秀翠她也想和我说,我也想和她说。但只能班干部会时,说一些拿得上桌面的话。
每次不超过5句。
由于刚进入或者准确地说刚要进入青春期,我们的审美异性的眼光还有很大问题。
我爱慕的女孩,就一个标准,学习好。
这就像非洲一土著族,女人都在脖子上戴项圈,结果,男人审美女人的标准是谁的脖子长。红高粱模特队的赵本山不也说吗,“我觉得劳动者是最美的。”
当然,当时我的审美就和赵大叔一样,觉得学习好是最美的。
张秀翠是年级前5的水平,她还是年级60米短跑的纪录保持者,是我“暗恋”的惟一对象。
我以己度人,想她肯定也会暗恋我。
果然,去学校取中考录取通知书那天,我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我骑车进了学校,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张秀翠。我紧蹬了俩下赶上去。
我大胆地和她打招呼,因为此时我们初中毕业了,暂时算是社会青年了。
我一喊她,张秀翠马上就红了脸,以我自己对人的了解,不做贼心虚什么啊,这就是暗恋的标志。我俩并排骑了有30多米到了教导处。
并排骑车,一句话也没说,我却心跳过速。
结果,她考了441分全校第二,我却只有420,全校前30以后了。这比我平时的成绩不如。
“咋啦。”张秀翠看我不高兴,在从教导处出来后,追上我,“差点也没事啊,肯定进重点班呐。”
“排那么后,进了也没意思。”我说。
“别那么小心眼……陈丽来了。”既然取了通知书,我们就又成为了学生,我们说话就要避讳熟人,“你先走吧,别生气了。”她压低声音说,并前去和我们班的陈丽说话。
小声对你说话,这也是她对你有意思的表现之一。
回到家,我其实还是挺高兴,只是当时比张秀翠差那么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前不开心。
夜里,我又和张秀翠走在一起,不过没有分开,还牵手。
结果一个冷颤我醒了,发现裤衩湿了,生理卫生知识告诉我,我初遗了。
有生14年以来第一次单独和女生说话,我就把初遗给了她。
这是不是也很丢人呢?但和女生单独走了几十米还单独说话,对那时的我,确实已经非常艳遇了。
那有生16年来单独和女生在这么香艳的情景下共坐,我会和武卫红怎么样呢?
我一边和她说话,一边走思,一边脸红。
“看你爸爸妈妈,可都不黑啊。”武卫红说。
我听出这是在变相说我黑呢,“你别看老李黑,我放光辉。”
“呵呵,这是今天最像你说的一句话。”武卫红笑着说,“你今天太正经了也。”
“我什么时候不正经过啊?”
“去。”武卫红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
天啊。这是什么感觉?
那个时候,我们的所有知识和见识都来自学校,顶多来自电影。在学校,我们只能学到《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类的把人骂死的骂人文章,再就是“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类的雷人的溜须,即使是被《大众电影》读者来信批为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庐山恋》中,也没见到郭凯敏和张瑜有什么调情的动作。
所以,我不知道这种“痒在肉爽在心”的打就是打情骂俏的打。
武卫红知不知道,我不清楚。
但这一拳,真的是触及灵魂的。从她的拳头传出电流,上至我的大脑让我脸红,下至我的DD,直挺挺――幸亏有口袋挡着。
很多年以后,第一次见到:“粉拳“这个词,我马上就明白了,说的武卫红的那一拳。
由于脸也红了DD也硬了,我只好目不斜视地僵硬地呆在那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当时我就想,本来自己的梦中情人是张秀翠,可是没考好只能在S市与武卫红为伍,那就是上天在乱点鸳鸯谱,我只能接受。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非认定和人在一个城市就非得恋爱。
我用绝对的余光看了眼武卫红。
说实话,虽然初中同学三年,但我还真从没正眼看过她。
她那时还入不了我的法眼:武卫红一直是成绩中游,堂堂的我一男一号,当然不会注意她了。
这一细看,我连说了无数句谢谢,在心里,对上天。
让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上天还真给了我一个漂亮的鸡漂亮的狗。
武卫红的一头乌发梳成马尾巴,眼睛鼻子嘴什么的透着清秀,主要是皮肤非常的白皙。
在农村女孩里,白皙的皮肤非常罕见。
怎么说也已经16岁了,我的审美已经向成年人靠拢了,我看出武卫红是个真正的美女。
想着自己的恋人竟然这么漂亮,我笑了。
“自己瞎笑什么呢?”武卫红问。
“那我不笑还自己瞎哭啊。”
“哼,做梦娶媳妇呢吧。”
“我也没做梦啊。”
“对了,你咋没跟张秀翠一道走啊?”武卫红没头没脑地问。
“怎么一道啊?”说到张秀翠,就好像现在的妻子提到我前妻一样,我心虚啊。
“哼装什么啊?”武卫红说。
“她考哪啦?”我虽然装镇定,但提到张秀翠我确实非常关心。
“你会不知道?”
“我怎么就知道?”
“你不知道谁也得知道她啊。”
“为什么?”
“得了吧,我们谁不知道你和张秀翠是一对啊。”武卫红酸酸地说。
“别造谣啊,我就不知道我和她是一对。”
“你瞒不了我们。”武卫红说,“知道怎么观察谁和谁有事儿吗?”
“你知道?”
“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几莫为。”武卫红说,“上课时候,或者是自习,如果谁迟到了,你就看他一进门看谁,那就是他的对象,至少是暗恋的对象。”
“还有这窍门?”
“我,嗯”武卫红脸红了下,“每次你迟到时都看到你看张秀翠,而且张秀翠也看你,你们一对上就微笑。”武卫红说,谁迟到,当然他一进来大家都去看他,那他看谁就会和谁目光碰上,如果人家没意思,就马上把目光躲开,“但是,你们俩每次都互相黏糊会儿。”
“我怎么不知道。”其实,我回忆一下,她说的还真是。
日期:2018-01-2622:49:26
“还有,就是上课如果老师或者哪个同学说了可笑的话”武卫红说,是那种哄堂大笑,“大家都笑,注意力就散了,那些成对儿的就浑水摸鱼,趁机互相看,互相笑。每次都是你和张秀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