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增福则头上三寸显现的是一头头大身具小黑斑胖头鱼,刘增福的气运似乎和他的体型相当般配,脾气也如同胖头鱼一般性情温驯,不爱跳跃。
刘裕又在武场看了一番,泉县一城俩郊四乡来到武场报道服徭役之流共有一百多人,刘裕只是大体观看了一遍,大多是草、鲢、鳙、青、鲮、鲫、团头鲂等鱼种显现在头顶,唯一一个特殊点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头上也就是显现一只乌龟。
一个武场看下来就连气运小说中常见的鲤鱼、蛇蟒、蛟龙之类的刘裕一个都没有见到,飞禽走兽之流的刘裕也是一个都没有瞧见而且所有人显现之物都是在一团黑雾里,只是那些显现之物与人的财力似乎有些关系,衣着好的比衣着差点的显现出的鱼也胖一点、大一点。
刘裕大胆假设:黑雾是背景,显现出来的生物都只是每个人的气运,与这个人的性格、秉性、财力、年龄都是有关的,显现出鱼龟之类的水属应该就是平民,结合龟长寿的特点,想来那个头顶三寸浮游一只小龟的少年应该是活的长点的吧,刘裕想了想随即又摇了摇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看那少年十五六岁年轻的面颊,真要检验那少年是否长寿恐怕是不可能了,恐怕刘裕老死病榻那少年也才四五十岁,算不得长寿。
刘裕心里头却是还有个疑问如果百姓显现出来的是鱼龟之类的水产,那飞禽走兽代表了什么?周招娣头上那草鱼身边的鹌鹑有代表了什么?
正装作在几个高谈阔论的大哥大叔洗耳恭听的刘裕不知道是被日上三竿的太阳晒的还是没想出答案有些有些焦躁,这个县武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荒凉,农历三月换算成阳历怎么也是五六月,骄阳之下只有寥寥两三个遮阴避暑的亭苑屋檐,服衙役的百姓中早就有些聪明的搭伙抢占了。
刘裕一行人早上就到了武场,一直等到正中午刘增福有些受不了了,哀求着刘绍财:“爸,你就让我去禄哥家里吃口饭垫垫肚子,喝口水润润嗓子吧,我保证马上就回来。”
一向好说话的刘绍财却是冷冷的拒绝:“现在不是享福的时候,公文上说了必须今天报道,要是你一走衙门里的官人来了你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刘增福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刘裕,想让一向做和事老的刘裕帮着劝两句。刘裕虽然一直想融入老刘家,但是这时候真心不好接这一茬,真要是让刘增福走了的时候来了官差,刘增福真是有可能像刘绍财口中所说的“不死也要脱层皮”。刘裕只能抬头四处乱看。
本以为这个大中午的时候,就算是县城里也是能躲阳光的躲阳光,除了叫个不停惹人心烦的知了声外没有什么动静的刘裕却望到从县衙方向向这边走来的一团白色云气,蛇、蝎、蜥蜴、蟾蜍、蜈蚣或爬或跳各种姿势却是紧紧围绕却又保持了一定距离围着中央一只坐立的老虎。
刘裕又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看,本以为所有人头顶悬浮的云气都是黑色,可是现在一看却是有白色的,况且无论是蛇、蝎、蜥蜴、蟾蜍、蜈蚣还是中间的老虎都是刘裕在别人头上没有看见的。
结合这一窝“五毒艾虎”是从县衙方向来的,刘裕就知道有官差要来了,连忙把一边怨声载道的刘增福拉了起来,对刘绍财说道:“叔,我听到有些人马往这边来,大中午的估计只能是官差。”刘绍财往牵车的水牛身上又泼了点水,黄牛会爬山但是力气不如水牛,老刘家是去服徭役带着水牛无论背货还是出力都好些,只是水牛不耐热,已经开始动个不停了,待会可不能惊了官差。
不一会就见一帮人进入武场,领头的是一位颇为年轻的九品官,官服上的补子是海马却是让刘裕一愣,刘裕的众多猜想中有一种就是以为周招娣头上的那只鹌鹑意味着她孩子未来一个小官,可是这官前后就只有十来个穿着皮甲、棉甲的士卒远不如他记忆里古装剧里前呼后拥的县令,可是就是这位胸前的补子却不是鹌鹑,难道这鹌鹑还能代表很大的官不成?
正暗自纳闷的刘裕却是看到那小官朝这边望来,赶紧低下头,当官的找上来准没好事。那小官只是粗粗扫了一眼,刘裕却依然低着头寻思着鹌鹑这个事还是不太明白,但是头顶三寸的云气颜色或黑或白究尽有什么区别还是能够搞懂的。
不管那小官士卒再怎么惨,被排挤到大中午往这接收役夫,但是再怎么惨也比役夫强一些不是?大致来说白色云气肯定比黑色云气强,但是要是那显现出来的动物形象是气运的话,那些云气又算什么?
满肚子疑惑的刘裕斟酌的一番还是没有头绪,最后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内心里把不同颜色的云气算是“气运”,把显现出来的飞禽走兽鳞甲都称做是“命格”!
刘裕这边理清了头绪的同时,那小官那也是大致统计好了人数,他胸前补的是海马是武官,征兆民夫对他来说只要人数不少就行了,具体细节有文官管着。
待那武官吏卒驱赶开占着亭苑的役夫自己占下地方遮阴,众多役夫都有些纳闷:听说这次服徭役的地方离县城不远,现在不走,难道还要在县里过夜?难道这些官吏老爷只是路过的吗?
刘绍财却是把刘增福和刘裕拉到角落说道:“这位是郡里大户贺家的一个庶子,唤作贺苗,如今到泉县做了芦岭巡检,马上带着我们去重修芦岭巡检司,虽然人家好像不怎么受县里待见,可你们可一定得好好伺候,人家再怎么落魄玩你们还是很简单的。”刘绍财年老成精,不但早就打听好了徭役目的,而且看出来两人没有被贺苗立过威,看贺苗一直不声不响,怕是起了懈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