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并不刺眼,斜射进树叶的细缝里,泛着点点湿气的河边草坪上,被跳跃的影子踩平压上,男男女女相邀结伴,伴着轻缓优扬的歌声,独特的清新味袭来,到处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干净爽朗,让人舒服。
校园里的景象,无论哪里都透露着和谐。
而就在此时。
干净青石地面上,发出了明显的拖拽声。
声音动静不小,而动作的那人却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步伐不断的加快,隐隐有了急躁之意。
“妈的。”
一声怒骂,那人一甩手里的包袱,猛地一转身,金瞳锐利的发着怒气:“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啊?”
“说你呢!回个话,别给我装哑巴。”
“……”半天没人说话,那人内心烦躁,伸出手指往空气上抓,空气中出现波纹扭曲,像是一张被我捏皱的布:“坏蛋!”
声音细软软的,又轻,像是有些喘不过气。
空中出现了拉扯声,突然猛的一动,另一边挣开了束缚,四周重新安静下来。
“……妈的!”
你他妈的有本事出来啊!
白夙内心爆粗,深吸好几口气,回头看了看那边的包袱,火气更旺了。
风归……智障归!他妈是没人可以叫了吗!
干嘛让老子来干这绑人的体力活!
越想越生气。
这小讹兽又蠢又哑,一点能说会道的天赋都没有,跟踪人倒是特别能耐。
而那那麻袋里的人……
看着极为不顺眼,白夙对着就一脚踢了过去,麻袋里的人发出闷哼。
“啊哈……”
算了,归他要问什么来着?
白夙皱着眉头想。
“他的身份和病毒,大傻子。”细软软的声音再次出现,略带着嘲讽和骄傲,空间再度扭曲,小讹兽穿着紫色的小洋装,大大的白色圆帽藏住了兔耳。
“你偷听。”
“我没偷听,冕冕也没拒绝。”小讹兽理不直气也壮。
“是你不认真,冕冕说的很清楚,探查一下他的身份,揪出他身体里藏着的原始代码,然后再根据这些信息,查一查他是不是‘那边’的人,必要的时候杀了他。”
小讹兽吐了吐小舌头:“我活了那么久,见了那么多代的白首,你是我见过最弱的,冕冕怎么会选你啊?”
小讹兽抓了抓裙摆,上面绣着金色的鱼鳞,一颗颗的仔细,在阳光下反着光,姿态太骄傲且放纵,丝毫没有顾忌之心:“成为初始之灵的座上宾,你知道这是多大的荣耀吗?”
无知!
“你想做你做呀。”白夙满不在乎:“谁比谁低贱呢?怎么说到这个就来气,你之前可是一声不吭,怎么?哑巴做久了,终于忍不了了?”
白夙上前几步:“就讨厌你们这种目无尊长熊孩子,白莲你清醒点,你老爸已经死了,按辈分来讲,我可是你小叔,懂事点,别惹事。”
“你爸才死了呢,我爸没死,你这个低贱的替代品。”白莲捂着耳朵,往后退:“不许碰我,就是因为有你的存在,爸爸才会没有,妈妈才会死。”
白莲委屈的直抽泣:“我讨厌你,混蛋,流氓!哼……”
几句话不停地重复,白夙站着没管,他看着白莲,心绪分外复杂。
长得那么像,怎么一点他的影子都没有。
“你看什么!不许看!”白莲哭罢,狠瞪他一眼,然后空间扭曲,自顾自的又消失。
白夙:……。
什么仇什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