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动手?”
段延庆那波动的内力平息了下去,微微垂眉,“不会,能感觉到我不是你的对手,再说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怨。”
“对啊……”秦墨衣的手指在竹桌上敲动着,没一次都好似敲击在段延庆的心脏之上,“咱们可以做个交易,双赢的结果,你认为呢?”
“什么交易?”
“你帮我杀人,我可以告诉你你儿子的下落。”
“儿子?我有后代?哈哈哈哈哈。”段延庆笑的前俯后仰,眼角都有混浊的泪珠出现。
秦墨衣从茶盘中拿出一只茶杯倒满推到段延庆身前,“为什么会没有呢?”
“阁下知道我的过往,何必开如此玩笑?”
“是吗?”秦墨衣抿了一口茶水,嘴中缓缓吐出一句话: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的身体在颤抖,目光闪烁不停,就连那腹腔中发出的声音也不如之前,“你……你说什么?”
秦墨衣起身抚去那有些褶皱的衣衫,“到了这你还不明白吗?你延庆太子还有血脉在世,而且我还知道他的下落。”
嘭
由于过于激动,段延庆身前的座椅直接炸裂,整个人此刻居然有些疯癫的大笑。
天龙寺外的事只有自己与她知道,对此段延庆根本不怀疑秦墨衣所说的是假话,既然如此,那么自己的这一脉就不会断绝。
等心绪平静许多后,段延庆拄拐而起向秦墨衣抱拳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所说的这个交易我应下了,希望你也能不食言。”
“好说,既然你应下,我也不会食言,毕竟交易都是建立在互相信任之上的。”
段延庆颔首,“你要杀谁?”
“慕容复和王语嫣!”
“南慕容?这个有些困难,他的武学造诣不低。”
秦墨衣呵呵一笑,“慕容复?燕国后人罢了,虽通百家武学,却无一精通,就连他自家的斗转星移都是个半吊子,区区先天初期的修为,你会杀不掉?”
段延庆略有深意的看了要风轻云淡额的秦墨衣一眼,“你倒是很清楚,那王语嫣是何人?”
“清楚不敢当,只敢说了解一二,至于王语嫣,曼陀罗山庄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不允许有男人进入的地方,与燕子坞交好,其主人是慕容复的姑妈。”
秦墨衣从腰间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段延庆,“这是曼陀罗山庄的路线与布局,那王语嫣便是那主人的女儿,她几乎一直在琅环玉洞中,你寻个机会进去杀了她便好。”
“对了,琅环玉洞中有诸多武学,你可以随意阅读,相信对于你会有很大的帮助,这也算是我的一个报酬吧。”
“你这算是拿我应得的东西来付报酬吗?”段延庆嘴角微微一动,好似在笑一般。
“不,不,不,你这就错了,琅环玉洞可不是谁都能进去,除了山庄主人外,就只有王语嫣能进,不然你以为曼陀罗山庄实力不强,却感对外声称拥有百家武学?”秦墨衣摇摇头反驳了段延庆的话,“而且曼陀罗山庄的来历可是不小,不过现在却没什么人在意它。”
“什么意思?”
秦墨衣微微一笑,“逍遥三老中各有各的事,可以说都有些自顾不暇,另外的一个底牌已经被我劈成了两半。”
逍遥三老的称呼使段延庆有些不明白,显然是没有听过这名头。
对此,秦墨衣也是好心的解释了一下,“天山童姥、大夏皇妃、无崖子。”
逍遥三老的名头,段延庆没有听说过,但他们的名字却如雷贯耳,甚至说在江湖中的实力与地位,自己只能给予仰望,至于他们如今为何自顾不暇,段延庆没有再问,而且转移话题到那个被劈成两半的底牌。
“慕容博!”
秦墨衣从嘴中吐出的三个字让段延庆的瞳孔猛的一阵收缩,直接失声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死了,不过不是死于雁门关外,而是死在了我的手中。”
段延庆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秦墨衣,“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但是我希望你能履行自己的话,完成这笔交易。”
“生意人,做生意事,放心。”
段延庆带着复杂的心情走了,秦墨衣一人独自立在树下看着地上桌子的残骸,目中光芒闪烁,随后转身辨别了方位后,御剑破空而去。
大理,一个崇尚佛学的国家,一国之中,无论君主还是百姓,对佛学都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国境内的佛寺更是不少,其有一座寺庙名头可以说是达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天龙寺。
天龙寺的地位在大理是无比崇高,天龙寺在大理是一个支柱性的作用,简直就是段氏政权得以稳定的保障者,延庆太子被人追杀,第一个就想到来找天龙寺的枯荣大师主持公道,由此可见一斑,因为许多皇帝退位后都在天龙寺出家为僧,可以说是底蕴非常之强。
秦墨衣的目标此刻便在天龙寺中,她是一位女子,一位可以说是很奇特的女子,居然为了报复而堂而皇之的给段正淳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而且还让段正淳替段延庆养了二十来年的儿子。
对于刀白凤,秦墨衣在计划实行时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因为如果她在世一天,自己的计划就会受到影响,最后会导致于段延庆下不去手,这可不是自己愿意看见的。
无量山距离天龙寺并不是太远,秦墨衣也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便到达了寺庙之外。
此刻天色已晚,繁星高挂,隐去身形的秦墨衣靠在寺庙前的菩提树上,等待着大门打开。
至于直接特殊的手法进去,秦墨衣暂时还不想冒险,毕竟里面的先天高手并不少。而且自己使用的是法力而不是内力,法力在使用时会产生灵气波动,这样容易吸引那些武者的注意力,更何况刀白凤的身份特殊,除非自己实力更进一步才能消去法力外溢,或者一直维持着法术。
秦墨衣这么靠在树上一等,就是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