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左子穆的杀意,段誉一无所知,一直在探头看着下方
“世子,那日有一道光辉落于下方,左某这一身功夫也是得自于那里。”左子穆立在段誉身旁缓缓开口,引的段誉一阵侧目,“左掌门此话何意?”
段誉生于皇族,对于一些人心还是有些了解。
“唉,我无量剑派的情况,想必世子也有所了解,左某想以下方功法来换取大理的庇护。”
段誉目中光芒闪闪,随后一笑,“左掌门哪里话,无量剑派既然想与我大理交好,此事正事求之不得。”
段誉虽说自己不喜武学,但能增加大理实力的事,对此也是乐的同意。
左子穆见段誉丝毫不提自己所说的机遇之事,心中冷笑连连,背在身后的左手缓缓伸出,在段誉后背那么轻轻一推。
段誉没想到刚刚还说要投奔大理的左子穆居然敢对自己下手,强烈的失重感伴随着恐惧充斥的胸腔。
左子穆缓缓收回左手轻轻一叹,“相对于他,我更宁愿得罪你,因为你们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
站在剑壁边缘吹了许久山风,左子穆才转身离去,这件事了,那就还剩下将无量剑派统一了。
疼,撕心裂肺的疼痛,段誉艰难的动了动手指,眼瞳中露出仇恨、不解的神色。
自己明明已经答应庇护无量剑派,为什么左子穆还要对自己下毒手,难不成是因为这里?
四肢,胸腔都无与伦比的疼,段誉只感觉嗓子中有一块东西堵着,让自己的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我就这么死了吗?父王和皇叔怎么办?不甘心啊……
段誉在心中怒吼,却也无可奈何,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废了,至于在这荒无人烟的湖畔活下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双眼渐渐有些模糊,身体的疼痛感也不再向起初那样剧烈了,虚弱感越发的强烈。
段誉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体内的鲜血在急剧的流逝,那血腥味更是浓郁。
‘呱…呱’
蛙鸣?
段誉牵强的露出一丝笑容,没想到自己临死之时,居然是一只蛙为自己送别,虽然它有些奇怪,遍体通白,头上隐约还有一只冠。
身体更虚弱了,神智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再也顶不住那虚弱之感,随之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那光滑如面的巨石下,一具被尖锐的石块插穿的尸体躺在那里,血液将四周都浸红,一只白色的蟾蜍一跳一跳的,随后落在那具仍有余温的尸体上。
蟾蜍瞪着只有绿豆大小的眼睛四处打量着这暖暖、热乎乎的石头,感觉这奇怪的石头对自己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想要钻进去,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蟾蜍在段誉尸体上来来回回跳了好几圈后,最后停留在段誉那半闭合的嘴处。因为它感觉这个通道能自己钻进去,虽然有些小。
“呱…”
蟾蜍的双腿一蹬,直接向段誉的嘴中钻去,虽说有些艰辛,但还好还是进去了。
温暖的感觉让蟾蜍很是迷醉,更感觉深处有吸引自己的东西。
无量山下,秦墨衣端着木制的茶杯,双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光幕,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光幕之中的景象,赫然便是无量剑壁处,一旁还有一些文字标注。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这东西?”秦墨衣独自呢喃了一声,心中十分不解。
这不是原著中段誉吞的那只朱哈火蟾,而是一只千年玉蟾,而且还是处于蜕变期的玉蟾,自己当初寻了百来年都没寻到,如今居然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难不成?
秦墨衣抬头看了眼飘着几朵白云的天空,目中光芒闪闪。
看来这个世界远比自己的想象要危险的多,只能迂回的介入剧情,削弱段誉的气运了。
秦墨衣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段誉现在气运实在太过于磅礴,已经死了愣是被天道给救了回来,还一举成为先天高手。
自己如果逐步削弱他的气运,那么他的成长将会被遏制住,天道对世界的掌控也会弱上许多,就如同在倚天世界所做的一样。
只不过……
秦墨衣沉吟一会儿,逍遥三老、还有一个神秘李沧海都是有着一甲子功力的高手,极有可能是宗师大圆满,更主要的是有个扫地僧。
扫地僧的身份无从得知,在林浩所看的书中,他有着许许多多的身份,慕容龙城、逍遥派掌门逍遥子,更有者说他是天道。
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他的实力定然是冠绝天龙,宗师境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对上他,自己绝对是必败无疑,除非动用那个东西。
逍遥派武学自己必须要拿到手,至于逍遥三老……如果有眼力,那么就留下,如果没有……那就只有死!
咔擦
秦墨衣将手中木杯捏碎,碎片带着破空声射向不远处的竹林。
“来了就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
“阁下年纪轻轻,功力倒是很不俗。”在秦墨衣话音落下后,一名拄着铁拐,面容苍老,很是丑陋的老者从林中走出。
“这由不得你来批判。”秦墨衣撇了一眼慢慢走向自己的老者,拿起茶壶为自己在另一杯中添上茶水,慢慢品味了起来,显然没有将那老者放在眼中。
“喔?这荒郊野岭之中居然有一座茅庐,而且按着阁下的年龄,显然不是隐居于此。”老者拄拐走到秦墨衣对面坐下,“阁下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呢?”
老者说着伸出那干枯的手,将那手心处的灰烬尽数倒在桌上,“阁下的茶杯但是不错,这样扔掉不浪费吗?”
秦墨衣放下手中茶杯淡淡开口:“延庆太子怎么也如此唠叨?”
延庆太子四个字一出,段延庆那混浊的双眼明显一阵收缩,搭在铁拐上的手也不禁紧了紧,“阁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反而是我想问你来这有什么意思,不单单是好奇吧?”
段延庆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盯着秦墨衣,身上的内力波动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