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到了十字路口，张小凡王若涵两人跟胖子姜可分别。
他们去的是南边，所以张小凡他们去的就是北边。
北边的范围比南边的范围要大，北边尽头就是边境线，沿途会经过两个小镇，一个牧场。
王若涵忽然想起一个细节，在那死亡画面中听到了什么声响，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声音，很低很小的一声，几乎是一掠而过。
她指着地图里的牧场，问：“这牧场是养什么的？”
“狼！”线人忽然情绪激动道：“张队，我想起来了，这个阳光牧场是黑子的。”
线人又说：“如果是不听从指令或者是犯错的人他们会把人扔进狼群里让他们厮杀，如果人赢了狼就能免除一死，就跟罗马斗牛场一样。”
王若涵听得惊心肉跳，想起黑子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一阵寒意。
有了目标，他们前往牧场，离远就看到牧场外面果真停着几辆车。张小凡通知了胖子跟姜可赶往这里支援。
门外有监控摄像头，所以他们离老远就停下了车，两个线人留在车上随时准备接应并通知同事前往这里。王若涵跟张小凡则是钻进了牧场旁的小树林里，这小树林通往牧场后门范围。
张小凡把枪抽了出来，一只手牵着王若涵踏上这片树林，脚下的枯枝“嘎子”地响着，四周一片漆黑，怕被人发现他们不能开手电筒，他们仅靠着月色看清楚脚下的路。
“嘶嘶”这声音跟舔在王若涵脖子上一样让她顿时僵住脚步。
“有蛇”张小凡道。
王若涵看着那条蛇盘在大树上，树皮一样的颜色，手腕般粗大，蛇身在树上盘叠着，鲜红的信子吐露着发出“嘶嘶”声，它的眼睛盯着猎物，昂着头随时准备攻击。
王若涵握着张小凡的手收紧了力度。
“别怕。”张小凡弯腰捡起了树枝：“我引开它，你先走。”
他松开了王若涵的手推了她一把。
他这一动作把蛇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走。”
事到如今王若涵只能往前走，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
她不知往前走了多久，眼看光明袭来，她终于可以喘口气，接近光明时她却停下脚步。
后门有两人正在看守着，一个高挑如竹竿，一个矮小如秤砣，两人手里都拿着枪。
王若涵躲在一棵树后，急促地呼吸着把气喘匀，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谁？”两人听到声响四目相对。
王若涵抬头看着大树，往上一跃抓住树杆翻身而上，等坐稳以后她把手里的石头砸向秤砣跟竹竿身上。
“他
丫的！究竟是谁！”两人气急败坏朝石头飞来的方向走近。
两人走近后，坐在树干上的王若涵把脱下来的衬衫外套罩在秤砣的头上，与此同时跳了下来横腿一扫把竹竿绊倒在地，飞速地捡起地上的枪支抵在秤砣的身上。
“别动。”
两个喽啰胆小如鼠，当场举手投降：“别杀我们。”
与此同时摆脱大蛇的张小凡匆匆跑来：“里面有多少人？”
竹竿道：“四个人。”
“都带着武器是吗？”
他们老实回答：“是，都带着。”
张小凡又问：“他们在什么方向？”
“牧场前门方向。”秤砣泪如雨下：“两位大哥千万别杀我们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都是混口饭吃而……”已。
未等他们把话说完张小凡把两人敲晕了过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是要等胖子跟姜可过来吗？”
张小凡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你在这里待着，等他们两人到了以后跟我汇合。”
王若涵迅速拉上他的衣摆：“你一个人进去我不放心！”
“放心，我不是进去跟他们硬碰硬，我进去观察一下情况，有什么及时跟你们联系。”
张小凡做了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王若涵即便满怀担忧都不能阻挡他前进的方向。
张小凡绕开了后门摄像头进入牧场，牧场毕竟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只要绕过正门跟后门的摄像头后里面就没有阻碍。
这里果真饲养着狼群，狼的嚎叫声听得人汗毛都竖起来，难以想象一个人如果被扔进狼群里被撕咬着失去性命该是一件多绝望的事情。
张小凡绕过饲养狼窝的大棚，听到声音传来。
“杀了他。”
张小凡躲在灰墙后面看着光源处。李强被绑着跪在地上，蔷薇也跪在地上抓着苏希的裤脚苦苦恳求：“我求你了。不要杀他好不好？”
在苏希身后是被几个人看守着的小女孩，那个有着薛雪眼睛的小女孩目睹着这么残忍的一幕，美丽的眼睛里不停涌出泪水。
“蔷薇，你忘了，是你答应我事成以后亲自杀了他的，我帮你谋划帮你拉线让你失明的女儿有一双这么漂亮的眼睛，你现在居然要反悔？”苏希伸手将蔷薇推开。
蔷薇跌倒在地哭着摇头：“他再怎么样都是你的哥哥，你不能这样对他啊。”
原来北川是苏希的哥哥，可是两人看上去并不相似！张小凡对苏希的身世了解些，苏希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是怎么来的一个哥哥？
很快，苏希就给出了答案。
“哥哥”苏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是啊，因为不喜欢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专门把我弄丢了，我在孤儿院这么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他也配当我哥？”
“苏希，你听我说，他真的错了，真的悔过，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蔷薇说着又要抱住苏希的腿。
苏希却退后一步，把小女孩拉到身边，枪抵上小女孩的头上：“要么他死，要么你女儿死，你选一个吧。”
“不要伤害我女儿，我死，我愿意死！”北川嘶声裂肺，眼泪跟口水一并滑落：“蔷薇，我求你了，你杀了我！”
“不会的，即便你死了她也不会放过我们”蔷薇哭得绝望：“她只是想要我亲手杀了你！她只是想要你死在你最爱的人手下！”
“别吵了。”苏希冷笑着：“要么，让你女儿亲手杀了你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