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李却生了第二个孩子，你想一下，老李老婆的性格像是坚持生二胎的人吗？”
王东山敲着方向盘的手突然停下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她当时一直以为，老李最爱的是女儿李乐，所以，当他用李乐来换取自己平安的时候，王东山觉得李元山看似柔软，但是，这样无情的一个人，其实就是铜墙铁壁。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爱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把女儿拖到了这样的局里。
苏芒确实是说到了关键，他之所以平日里对儿子冷淡，除了爱之深责之切这一条，另外他大概是想保护他吧！
“给张小凡打电话，看能不能联系到李谦！”
苏芒忍着疼，哼哼唧唧的和张小凡通完了话。
“打不通，但是，他们定位，他应该在一个酒吧的门口！”
王东山一脚刹车，车一个转弯，就像张小凡所说的那个酒吧去了。
苏芒因为急转弯，头碰在了前面的座椅上，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
“慢点慢点！真要是拿李谦威做威胁，但是想，凶手逇目的应该是李元山。现在李元山死了，李谦应该是安全的。”
凌晨的江北街道上除了打扫卫生的人一个车都没有，王东山的油门踩到底，车子呼啸而过，刮起了清洁工扫好的垃圾。
又是一脚刹车，车子滑出去了很远，车子停在了酒吧门口，只看到门口的躺椅上躺着一个人。
王东山车刚停稳了，人就窜了出去。
李谦王东山见过很多次了，在王东山眼里，他和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见他躺在躺椅上，腿无力的垂着，脸上是清晨的雾气。
王东山拍了一下他的脸，没有反应，她把手放在他脖子上，手上传来有力的跳动，王东山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怎么回事？”
“没事，估计是喝酒喝多了，睡着了！”
苏芒拿拿着没有受伤的手狠狠的拧了一把他的脸，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王东山因为站的比较近，被一撞，差点儿坐倒了。
“你们干什么呀！”
李谦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声音都变得有点儿颤抖。
“怎么睡在这儿！”
年轻的男孩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下周围，整个人又是一愣。
“我昨天喝酒了，喝多了！”
王东山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该接下来怎么和他说，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你昨天什么时候过来喝酒的？”
“下午六点，我不想一个人在房子里呆着，就一个人出来溜达一下，正好看到了这边有一个酒吧，就进了准备喝一点儿。”
“那你昨晚八点左右，有给你爸爸打过电话吗？”
“啊？什么意思？”
“把手机拿出来！”
毕竟年龄小，而且，知道王东山他们是警察，所以，他很老实在自己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然后把手机递给了王东山。
根据通话记录，果然，八点钟有一个拨出的电话，通话时间和李元山接到的通话时间完全吻合。
“昨晚给你爸爸打电话，你说了什么？”
“我忘了！”
“你是忘了说了什么？还是忘了有没有打过电话？”
“我都忘了，我只记得昨晚去这个酒吧喝酒，然后再发生了什么，我都忘记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酒吧。
他整个人虽然有点儿懵，但是，看着到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发生什么事情了？”
毕竟是一个聪明孩子，如果但是他喝酒，睡马路上了，肯定是不会惊动到他们的。他们大清早的出现在这里，而且，两个人身上都有血迹，这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苏芒想直接告诉他，王东山制止了。
“行了，醒了就跟着我们走吧！去了安防局，我们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苏芒也知道，自己有点儿着急了，眼前的人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自己的爸爸卷入了贪污，自己的姐姐和一个不收祝福的人结婚，妈妈整天以泪洗脸，这两天他的生活已经分崩离析了。
这个时候再要告诉他他的爸爸已经死了，真不知道，他是否能熬得过去。
王东山把李谦送进接待室，余彭已经在那儿等他了，只是让李谦没有想都的是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也竟然在那儿。
王东山在接待室外面的玻璃上看着李谦先是震惊，最后，面部扭曲，明明听不带任何声音，但是，王东山还是听到了心脏撕裂的声音。
李元山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要小心翼翼保护的人会受到这样的折磨，叶尚庭死的时候，叶建伟生不如死，而李元山的死，对于他来说或许倒是解脱，不然他要怎么面对李谦的眼泪和绝望。
王东山也不愿意再看下去，转身进了会议室。
“我们根据你们给的消息调了酒吧内部和酒吧门口的所有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人接近李谦。
但是，李谦曾经去了三次卫生间，卫生间与后门连接，那一块儿没有监控，所以，我们不能确定在去卫生间后的那一段时间他有没有和谁接触过。”
几个人拿着电脑分析着从酒吧拷回来的监控。
“李谦有没有说过谁和他接触过？”
“没有，他喝断片了！”
苏芒摇了摇头。
“等一下，马上去和老于说，让李谦一会儿不要走，去做一个尿检！”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正常喝醉的！”
“有这个可能！我们都有过喝醉的经历，喝醉了断片了自己没有印象的可能性确实是有的，但是，喝醉了竟然别人对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太可能吧？”
王东山记得自己两次喝酒，第一次喝多了差点儿把酒吧闹个天翻地覆，第二次很多了更是疯疯癫癫了一晚上，自己或许没什么印象，但是，别人对她印象可是很深刻的。
“有没有可能人家酒品好？”
苏芒也知道王东山的意思，但是，他倒是觉得不是每一个人酒品都会那么差吧！
“酒瓶好只是保证他不会闹腾，但是，喝多了，大脑有的时候是不受控制的，所以，喝醉的人即便酒品再好，也难免出现跌跌撞撞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