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模样的人拗不过少年,只好带着两个护卫出了院子,站在门口。
“张管家,我说话没听见吗,我让你关上门,出去!”那少年带着怒意道。
“好好好,少爷,老奴出去就是了,你可要注意安全啊。”管家不放心的道。
接着管家话锋一转恶狠狠地对岳平安道:“臭小子,你是对我家少爷动手动脚的,我非扒了你的皮!”
“管家……”那少年居然跺脚撒娇的对管家道。
这让一旁的岳平安心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心中暗道:明明一个男子身,却非要摆出一副娘娘腔,还发嗲的来句“管家……”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真是恶心到家了。
想到这里,岳平安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管家关了门,院子里只剩下了岳平安和那少年。
少年看向岳平安的眼神似笑非笑,嘴角上扬。
岳平安对眼前少年的表情很难接受,正色道:“要打就打,你摆出一副娘娘腔,还这么恶心的看我,一会动手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相反我还会下重手,因为我真的受不了。”
少年竟然”噗嗤“一声笑了,白皙的手掩住薄唇,笑的宛若女人般花枝乱颤。
“有病啊,我……”岳平安的拳头捏的嘎嘎作响,咬着牙怒骂道:“早就听说你们这些官宦子弟纨绔,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想你我都是唐唐七尺男儿身,而你却一颦一笑都要去模仿女人,向我唐唐大宋,竟然寄希望与未来在你们这帮纨绔手中,真是可笑可悲,一点男人的血性与阳刚都找不出丝毫的腐肉!”
岳平安骂的兴起,狠狠道。
“啪啪啪”少年对着岳平安鼓起掌来,然后没有丝毫的生气,而是附和道:”兄台真是说的太好了,想我大宋,历经靖康之耻,后又被一路压缩南移,多少权贵只看到眼前,暖风吹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这更是你我的悲哀。“
“莫非你也认为当今朝廷腐朽?”岳平安缓缓的问道。
那少年一拍大腿,激昂的道:“岂止是腐朽两字能够形容?简直就是糜烂!这样一个国家,如何在北有虎狼,西有鹰犬的世道下延续,无非就是苟延残喘罢了。”
岳平安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敢说,一时间对这少年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要知道在诽谤朝廷可是重罪,而眼前的少年敢如此说话,指责朝政,已经有着不凡的胆识和勇气了。
少年继续说道:“蒙古崛起,给了我们灭掉金朝的契机,但是朝堂之上有人竟然想要联合蒙古灭掉金朝,等到二者鹬蚌相争获取渔翁之利,在我看来无异于与虎谋皮,这样的行为恐怕会在金朝灭亡后给我大宋树立一个更大的威胁!”
岳平安之前从藏锋那听说过蒙古的崛起,但是此时听到眼前的少年分析,似乎天下大势,眼前的少年都知晓一般,不由的坐席地做了下来认真的听少年的分析。
少年说了很多,最后天色将晚,门外的管家轻轻的喊道:“少爷,天色晚了,要不要回禅房休息?前面的法事也做差不多了,你还得上香祈福……“
管家的话打断了两个聊的投机的少年。
那少年起身,看着还沉浸在自己高谈阔论的岳平安一眼,心中充满了自豪,以前在家里老是听父亲讲述当今朝政,从小耳濡目染,听进去一些,今天大部分话是转述,但岳平安的表现让自己油然而生出一种自豪感,尤其是岳平安眼中崇拜自己的眼神让这少年很是受用。
少年起身,转身走向大门,突然那少年打开大门,大门外斜照的夕阳只勾勒出少年大致的轮廓,少年竟然像女孩子一般曲线玲珑,岳平安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些期待又有些惆怅,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感慨:“要是眼前的少年时个姑娘有多好,他那娘娘腔自己也就不会感到难受,相反一个有如此见地的女子,真的平添了很多风姿。”
想到这那少年突然回眸,声音也恰似女人般的温柔,仿佛一汪春水,只是开口,就像春水雨滴的浇灌,就能让听者,心花盛开:“岳平安,我刚才说的名字是假的,其实我叫贾珂玥,是个女子。”
说着话贾珂玥摘下自己的发簪,一头如水的长发倾泻而下,顺着贾珂玥白皙的脖颈,芊芊的身姿飞流直下,那一刻在夕阳的映照下,贾珂玥美艳不可方物,回眸的笑,加上突然的变身,淹没了岳平安的心,在岳平安内心深处,有什么坚硬如铁的地方变得柔软起来,于是岳平安的脸上开出了红艳的花来。
贾珂玥带着管家蹦蹦跳跳的已经走远,而岳平安宛若失了魂般,还坐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