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草自己也着实想不明白,该不该相信盛怀脂。
她再往外一看,夏郇弋已经不在那里了,只有盛怀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盛怀脂也看向了她,并且扬起了一个微笑,看起来格外的灿烂。
“不知道这位小姐能不能赏脸喝一杯?”一个东方面孔出现在方白草的面前,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是个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一张脸很清秀斯文,气度也很优雅绅士。不过,他眼里的意味不明却让她很不喜欢。
出于礼貌,方白草却没让他难堪。举起手里的酒杯朝着他示意,然后喝了一口。
“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唐临。这个问题是有些唐突,但是看你的气质不像是普通人。”确实,能来这个宴会的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唐临笑了笑,继续道,“在场几乎所有人我都认识,包括陪同你来的夏郇弋。我肯定从来没有见过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你陪同他出席。”
方白草皱眉,唐临的话让她心里的疑惑颇多。比如,按照盛怀脂之前所说,她真的是小三抢了夏郇弋,而自己家境也算上流,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认识她?诚然,他说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认识,那必定是人脉颇广。
而如果她真的是夏郇弋的未婚妻,唐临又为什么只认识夏郇弋而不认识她?难道真的是盛怀脂说的那样?她真的那么不堪?
方白草皱眉想了想,没有回答唐临的话,“我只是临时被夏郇弋带来的罢了,不值一提。可我听说,夏郇弋有个未婚妻?”
唐临有些意外方白草居然不认识夏郇弋的未婚妻是谁,晃了晃酒杯,他笑着说道,“是,他的未婚妻也在这里。所以我才好奇,为什么他不是和自己的未婚妻来,而是和你。”
这话说的不算好听,就差问方白草是不是勾--引夏郇弋了。
方白草挑了挑眉,她又不是傻,怎么会听不出来唐临的意思?想不到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和一个长舌妇一样关心这些事,她就觉得好笑。不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就没什么心思和唐临交谈下去了。
她现在十分想知道她丢失的那一份记忆里,她和盛怀脂以及夏郇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除了陈叔他们,所有人都说盛怀脂才是夏郇弋的未婚妻?而夏郇弋却说她才是他的未婚妻?
还有她的身世,据陈叔所说,她的身世一定不低,可是为什么人脉颇广的唐临却不认识她?难道真的是之前她一直都在岛上不和人来往所以导致没有人认识?
看来,她还真的要前往盛怀脂口中的安城一趟了。很多事,或许在那里,她能找到答案也说不定?
夏郇弋牵着她的手离开布朗斯的私宅的时候,和盛怀脂打了个照面。
方白草注意到夏郇弋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暗芒,整个人也冰冷了不少。
“阿弋,一路顺风。”盛怀脂多余的倒是没说,温柔的笑了笑,临走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方白草。
车上,方白草突然说道,“我听陈叔说,你的家在一个叫安城的地方。我醒来这么久还没去看过呢,不如先去安城玩玩再回小岛?”
夏郇弋皱眉,“不行。”
“那我自己去。”反正她是非去不可。他越拒绝,就说明这里面有鬼,否则为什么她不能去?是为了盛怀脂?
“别闹。”
方白草觉得很憋屈,她什么时候闹了?
“我为什么不能去?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我没有。”夏郇弋的语气不自觉冷了下来,一定是盛怀脂那个女人在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和她说了什么。否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说要去安城?
“不然为什么我不能去?你除了心里有鬼还能为什么?谁知道你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是不是真的是我的未婚夫!”方白草的眼眶红了红,语气也加重了些。
夏郇弋叹了口气,将她轻轻的拥入怀里。她想推开,但他抱得很紧,她索性也省了力气不挣扎了。
“小白你爱上我了。”
方白草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好话,没想到冒出来这么一句,差点没气死她。不过仔细想一想,她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喜欢他?
夏郇弋抬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低头在她唇上碾了碾,“不要胡思乱想,我只属于你。”
“哼,我哪儿有?”话说出口,方白草觉得自己像个吃醋的怨妇,又补上一句,“我又不稀罕你。”
“是吗?”夏郇弋咬了咬她的耳垂,她立马嘤咛一声,他轻笑,在她耳边低低的呼着热水,“乖点,不然我不介意在这里就对你做点什么。”
方白草想到在岛上时他差点要了自己,顿时咬牙切齿,“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着,夏郇弋的手就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然后拉开了她裙子的链条,伸进去游移着。
方白草吐血,还好驾驶座是隔开的,又有隔音效果,不然她想杀人灭口了。她拧了拧夏郇弋的腰,“别乱来,否则我……我……”
“否则怎样?”方白草的威胁根本没有丝毫震慑力。
方白草又抬脚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踩在了夏郇弋的脚上,果不其然夏郇弋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的在她的内衣扣给解开了,然后在她雪白的双峰上揉了揉,换来她的几声嘤咛。
方白草脚下又用力了几分,心里把夏郇弋全家问候了个遍。
夏郇弋笑了笑,妖孽的脸上更显肆意。随后,他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并且将她的四肢狠狠地控制住不能反抗。
“夏郇弋,混蛋!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断子绝孙!”方白草怒了。
夏郇弋懒懒的看她,“我要是不放呢?”
方白草一滞,不放她能怎么办?就是被他吃干抹净呗,而且她似乎……并没有多么拒绝和他干这种事?
一想到之前差点就成事的场景,方白草的脸红了红。手下意识的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了摸他精壮的腰身,嗯……不错……
夏郇弋被她这一摸,腹部瞬间滚烫异常。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该死的,她知不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白……喜欢我吗?”
方白草还沉浸在他完美的身材里,乍然听到他的声音就回了神,察觉到他的异常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更别说,他的分身正在下面顶着她!她欲哭无泪。
要是夏郇弋控制不住在这里要了她,她……她反抗不了啊!
见她神色纠结,不知道在想什么,夏郇弋憋着一团火,她居然敢走神,还不知道在想谁。当下吻住她的唇,手更加不安分。
夏郇弋知道她的敏感点,不断的撩拨着。方白草开始跟着他的节奏跑,他性--感暗哑的嗓音又问道,“小白,喜欢我吗?”
“喜……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
“叫我的名字。”
“阿弋。”
“再叫一声。”
“阿弋。”
夏郇弋看着满脸潮红的方白草,她的唇被他吻得红肿,眼眸更是迷离旖旎,这般春色,恨不得让人夺了去。空气中都浮动着暧昧的气息,他已经压不住自己的那团火。
“我该拿你怎么办?”
最终夏郇弋还是选择放过方白草,没有在车里要了她。
方才她回答他的话,不过是在情动得时候无意识的回答罢了。等事后,她一定会气急败坏的。
方白草现在是恨不得拧下夏郇弋的人头,刚才她做了什么啊啊!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方白草洗了澡就上床用被子裹着自己,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让她脸红得能滴血。
不为什么,就因为想到他那副好身材,又想到压着自己的样子……
方白草不禁深入想了想……
在车上的时候差一点啊,衣服都脱了,要不是他突然打住,她就被他要了。不过,她知道,他才是最难受的那个人。
其实,他也是为了她着想。
在夏郇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回神了,不过就是裹着被子也不敢看他。
她感觉到自己旁边的床一陷,紧接着充满了他的气息。她突然下意识的蹦出一句,“不如我帮你解决一下吧?”
夏郇弋一愣,随即笑了,“好啊,你想要怎么帮?”
方白草后悔了,后悔说出那句话。先不说怎么帮,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扑上去啊。
她发现夏郇弋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的,尤其是在看到盛怀脂亲他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难受的。见过猪跑,难道她还能不明白吗,她是喜欢夏郇弋的。
她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如果真的是喜欢他的,把自己给他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小三,她……真的还要继续撑着夏郇弋未婚妻的这个名头吗?
见她又出神,夏郇弋搂住了她,淡淡道,“小白,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出神?嗯?”
“没什么。”她不想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逃避她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这件事。她怕听到她不想要的答案。她喜欢他,所以不希望他是属于别人的,一点也不想。
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和他拌嘴,还没察觉到自己是对他有了心思的。可盛怀脂的出现,却让她对他心意开始浮出水面。
她没有那么矫情,喜欢就喜欢吧,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现在她觉得回答他的话又显得矫情,她顿时没了说话的意思。
可夏郇弋却没打算放过她,“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不然我不介意真的要了你。”
话落,他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她的身体一僵,随即怒了,每次都用这个威胁她!她抓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他闷哼了一声。
“属狗的?”
她甩开他的手臂,没有理他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她就是拿准了他拿她没办法呗。他无奈道,“不管盛怀脂和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况且,你才是我妈唯一认准的儿媳妇。”
提起舒子安,夏郇弋也是头疼。舒子安就是认准了方白草这个儿媳妇,谁也不认。盛怀脂完全就是夏连丞给他挖的坑!
“真的?”方白草听到这句话,心情愉悦了不少。
“真的。”夏郇弋揉了揉她的头发,“五年前我们就已经是要准备结婚了,因为一些事才耽搁了。不要多想,你才是我夏郇弋的合法妻子。”。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她只觉得头疼,脑子像要炸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