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曾参以哭声应对。
“这就是你编排‘述而篇’的目的和用心吧?学习!学习的方法、学习的目的、学以致用!是不是?”乐歌追问道。
“乐伯伯!我往下读!”曾参没有正面回答,搪塞道。
“嗯!你往下读!”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先生说:教导学生,不到他苦思冥想而仍然领会不了的时候,不去开导他;不到他懂得其中道理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时候,不去启发他。举一个例子来说明问题,让他们从中得到启发,千万不要举出许多例子来说明问题,这样做反而不利于他们的记忆和理解。”
“你先生是在传授他的教学经验啊!”乐歌道。
“是!”曾参应道。“先生提出了‘启发式’教学的思想。”
“好!继续往下读!”
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与有丧事在身的人一起吃饭,从来不曾吃饱过。”
“这是何苦?”乐歌应道。
心想:别人有丧事又不是你有丧事,你不吃饱干嘛?
曾参哭丧一般地解释道:“这里表现出了先生的仁爱之心!还有就是礼数!就是对他人的尊重与理解!理解别人的感受!”
“哦?”乐歌应道。
“在丧事期间是不能大吃大喝,不能表现出放纵的行为!这也是周礼的规定!”曾参进一步解释道。
“哦?”乐歌点了点头。
曾参继续往下读: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什么意思?”
曾参解读道:“先生如果为吊丧而哭泣过,那么!他那天就不再唱歌。”
“这?”
有了之前的吃不饱,到现在的不唱歌,也就可以理解孔子了。
曾参继续往下读: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对颜渊说:如果有我的用武之地的话,那我就去发挥自己的所长;如果没有我的用武之地,那我就找一处清静之地,隐居起来。大概只有我和你才能做到这样吧!子路问先生:老师您假如在统帅三军,那么您愿意和谁在一起共事呢?先生说:我不会与那些敢赤手空拳与老虎搏斗的人共事。也不会与那些敢在没有渡船的情况下涉水过河的人共事。这类人有勇无谋,认死理,临死时都不会悔改,我是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共事的。我愿意与那些遇事小心谨慎,善于运用谋略来完成任务的人共事。”
“哦?”乐歌点了点头,应和着。
“在先生看来,这种‘暴虎冯河,死而无悔’的人虽然视死如归,但有勇无谋,是不能成就大事的。”
“哦?”乐歌应道。
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应道:“先生说:富贵生活人人向往,我们也可以去追求它。只要薪俸高,即使是干给人执鞭、驾马的下等差事,我也愿意。如果富贵来的不合于道义,那我就不去追求。那我还是按我的兴趣爱好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懒人听书
“你先生在讲原则、尺度!是吧?”乐歌问道。
“是!”曾参应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合乎于道义,富贵就可以去追求;不合乎于道,富贵就不能去追求。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论贫贱。这是原则问题。”
“嗯!好!往下读!”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子之所慎:齐、战、疾。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对待这些事都特别地谨慎小心:斋戒、战争和疾病。”
“哦?”
古人在祭祀前要沐浴更衣,不吃荤,不饮酒,不与妻妾同寝,整洁身心,表示虔诚之心,这叫做斋戒。
曾参进一步解释道:“斋戒属于礼方面的,所以先生小心谨慎对待。战争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不可避免的灾难,所以!必须慎重对待。疾病给人以痛苦,也给家属带来不便和痛苦。所以!先生对待这个方面是很谨慎的。”
“嗯!”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先生在齐国听了早已失传的古乐《韶》,有很长时间都沉溺在音乐之中,忘了肉的滋味。他说,想不到《韶》乐的美,达到了这样迷人的地步。”
“韶有那么好听么?”乐歌问道。
“这?”
“歌功颂德、歌舞升平而已!有那么好听么?”
“这个?”曾参解释道:“先生对音乐很有研究,鉴赏能力也很强,他听了《韶》乐以后,在很长时间内都忘了品尝肉的味道,品尝不出肉的滋味,沉溺在《韶》乐的韵律当中。”
“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
曾参解读道:“冉有问子贡,说:老师会去帮助卫国的国君吗?子贡说:哦!我去问老师。于是,子贡就进去问先生:伯夷、叔齐是什么人呢?先生说:古代的贤人。子贡又问:他们饿死在首阳山,他们有怨吗?报怨、怨恨别人给了他这个结果吗?先生说:他们求仁而得到了仁,还有什么怨恨呢?子贡出来对冉有说:老师不会帮助卫君。”
“什么意思?乐某人愚笨,没有听懂?”乐歌问道。
卫君:卫出公辄,是卫灵公的孙子。他的父亲因谋杀南子而被卫灵公驱逐出国。灵公死后,辄被立为国君,其父回国与他争位。
曾参看了看乐歌,进一步解释道:“卫国国君辄即位后,其父与其争夺王位,这件事恰好与伯夷、叔齐两兄弟互相让位形成鲜明对照。先生赞扬伯夷、叔齐,而对卫出公父子违反等级名分极为不满。所以!他是不会去帮卫君的!”
“哦?”乐歌应和道。
“凡是违反周礼的事,先生都是反对的!这是原则、立场、尺度!乐伯伯!”
“嗯!很好!”乐歌赞叹道。
“谢谢!”
“继续往下念!”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