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想到这里，手撑着额头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笔。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巧，她最近算了算日期，发现马上要半期考试了，所以在努力学习的同时也找舒言问了许多问题。
一次问题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对方桌子上的一章卷子，题型和课堂上学过的很像，但又复杂巧妙很多，她顺带问了一句，没想到舒言直接把卷子借给她，说有不会的地方可以问他。
王默拿到卷子时还有些懵，看着身后几个女同学怪异的眼神和窃窃的议论声，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有些不妥当吧？我记得你好像也要写这个卷子？”
“没事，只是课外练习用的，就当上次问你问题时的补偿，”舒言笑了笑，看起来不甚在意的样子，“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也可以只写答案在本子上，这样我以后也好写。”
王默见状，也不也不好再推脱，只得收下卷子走了，过后拿着答案去和舒言对过以后便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了这么一出，而且还又欠了对方一个。
放学的时候她想去找舒言，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在座位上了，她背起书包打算追出去时，在门口却不小心撞到了个人。
“抱歉抱歉，撞到你了，真的不好意思，”王默一边连声道歉一边向被自己撞到的人看去，却没想到竟然是文茜。
她想起来舒言今天帮自己的事，而文茜前世最喜欢的人便是舒言，刚刚自己还撞了一下她，对方不会大发雷霆吧？
如此想着，王默心里也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看过去时，却发现文茜只是平静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淡淡说道：“没事，你走吧。”
“这……”她属实有些错愕，心道文茜怎么变了这么多，莫非重生之前经历了什么吗？于是又试探着问道：“文茜，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因为你撞了我吗？”文茜转眸看向她，似乎有些疑惑。
“大概……还有就是，舒言白天帮了我的事情，我记得你前世都会因此生气，”她说着又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当，隐约有些在暗示对方脾气不好的意思，但思索着正要开口解释时，文茜却率先开口了。
“王默，你觉得我还和前世一样喜欢舒言，对吗？”文茜似乎笑了一声，眼中却并没有笑意，靠着墙对她说道，“都已经重生过一次了，要是连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关系都还看不明白的话，我就太失败了。”
“前世喜欢舒言是因为觉得他心善，经常帮助我，但我后来临死前的时候，他并未出手救我，救的是你。”
“可是他救你是因为那时候你们是伙伴，他也会因此去救其他人，这些人太多了，我实在懒得让他看见我了，活着和复仇就已经足够艰难了。”
文茜说完这句话后扬唇一笑，把书包的位置扶正，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经历的远比你想的要多太多了，这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