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见状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哭完。
王默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下眼角，声音沙哑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水清漓的回答很简短：“没有。”
两个人说完后就又陷入了沉默当中，一节课过去都没有再开口，王默虽是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又怕被里面的人听见，只好克制着自己不说。
下课以后老师走出来把她叫到了办公室，但也不问她解释，而是直接把家长交了过来。
妈妈来的时候大概还是在忙着花店里的工作，工作服还没有取下来，整个人看起来便有些灰头土脸的，衣着也极其朴素，脸上却挂着温柔和善的笑容问道：“老师，您为什么要叫我来学校?”
“是这样的，王默妈妈，您的女儿王默这几天作业不认真独立完成，而是去抄答案，并且狡辩不承认，这样的现象非常不好，我认为我们应该当面解决这一个问题，”老师扶了下脸上的眼镜，严肃说道，“您平时有教育过孩子这些吗？”
“老师，我平时店里忙，没有时间管默默，但默默绝不是撒谎狡辩的孩子，我相信她，这之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妈妈听完老师的话，平静和蔼地说道，随后又转头看向王默，看见她有些红的眼眶后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默默，你哭了吗？有没有什么事？”
“没有，妈妈别担心，我很好，”王默摇摇头，勉强地笑了一下，但又立刻认真道，“我真的没有抄答案，老师布置的题我正好问过同学了，所以才会的。”
“老师，我想默默或许说的是真的，您要不问问那位同学，她是否真的询问过?”妈妈站起身对老师说道。
“行吧，就再给王默同学一次机会，”老师有些无奈地摆了下手，说道，“你既然说自己是问的同学，那问的是谁?”
王默道：“是舒言。”
舒言很快便被叫了过来，在听完老师的话后推了下眼镜，点头道：“王默王默她确实之前问过我同类型的题，因为之前她找我借了套卷子，不会的题都挨个询问了我。”
“问了也不一定会做，她只问了一次吗？”老师似乎还不相信，继续问道。
“应该有几次了，王默同学其实这段时间学习非常努力，问我的题也从一开始逐渐变少，老师，我认为她应该没有抄答案，”舒言如实回答道，并且顺带为王默又一次求情。
“行吧行吧，姑且当这次王默没有抄答案吧，”老师挥挥手，示意她们几人可以回去了，“你们就先回教室吧，王默妈妈也可以回去了。”
“老师，您可以向全班同学说我没有抄答案吗？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王默坚定而认真地道。
“你倒是要求挺多，”老师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模样，虽然到了教室以后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她没有抄答案，下面也是半信半疑，但王默却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信任她的妈妈，或许自己现在连一个解释都得不到。
“对了……舒言，我好像又欠他一个人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