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一下后,在众人的期待下,帝后大婚的那天终于是来了。
街上锣鼓通天,满是欢声笑语,普天同庆。皇帝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亲自接嫁,江予珩被江若珩背着坐上轿子,后面跟着满满一条街的嫁妆。
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侍卫太监们沿街撒着喜糖和红包,引起阵阵欢呼。前头的太监,卖力地吹着唢呐,击着锣鼓。一路吹吹打打,总算是到了宫门前。顾京墨翻身下马,来到轿前,牵着新娘子的手一拉,拦腰抱起,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跨过火盆。顾京墨把江予珩安坐在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慢慢驭着马进宫。
小六子和小允子携宫中侍卫分发完剩下的喜糖和红包,听了一大箩筐的吉祥话,就把百姓疏散了。
宫道上,马慢慢走着,带起阵阵清风。顾京墨策着马,听着远处有些模糊的喧嚣声,倒是感觉难得的清净。等到了清晏殿,顾京墨利落地下马,牵住安抚住了在原地踱步的马,才托着江予珩慢慢地踩在铺好的红毯上。
江予珩头戴凤冠,身披凤袍,头上的红盖头是薄纱材质,隐约可见其下绝美的面容。顾京墨站在她身旁,同样一身红袍,上绣金龙,辅以凤凰暗纹与云纹,有龙乘云雾,龙凤呈祥之意。
二人携手在百官、宗亲和太后的见证下,拜堂成亲。江予珩被送入洞房,顾京墨则被留在宴会上应酬着,忙的脚不沾地,只能艰难地抽个空闲叫小云子给皇后送些膳食。
不知不觉间到了夜晚,宴会上的人酒也喝足,饭也吃饱了,三三两两的起身告别出宫,个别醉倒的也通知府内派人来接。顾京墨总算能抽身去凤仪宫了。
凤仪宫内,江予珩端坐于红塌上,喜被上洒满了花生桂圆。顾京墨走进来后就被侯着的喜婆摁坐在床上,又是一番贺喜和一系列的礼节。顾京墨累了一天,吃到碗里的生饺子人都木了,“生的?”喜婆大喜,忙问江予珩,“皇后娘娘觉得如何?”
江予珩默了默,细品了一口,觉得自己不能撒谎,“生的。”
喜婆笑的满脸褶皱,说了些早生贵子的俏皮话,就带着人下去了,殿内一下子就剩下顾京墨和江予珩两个人。
江予珩偷偷打量着顾京墨,只见他虽十四,但身高七尺,玉树临风,长得也风流倜傥,眉眼精致却不显秀气。与此同时,顾京墨也悄悄看着江予珩,一双含情目流转间满是情意,唇红齿白,红衣似火,衬她肤色愈白,似温润之玉。
“朕帮你卸一下妆发罢”顾京墨起身牵着江予珩,带着她做到梳妆台前。先是一对东珠耳坠,再是发上簪着的凤钗、桃花簪、十二金步摇,最后卸下厚重精致的凤冠。江予珩感觉头顶的压力一下子轻了不少,肩颈隐隐的酸痛也缓解不少。
卸下金银首饰后,顾京墨顺手把发带也解了,青丝如瀑,衬得镜中人愈发娇艳。
顾京墨忍不住想,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是怎么骑马射箭的,总感觉过分柔弱了些。嗯,不如明日比试一场。
这边开始有些想入非非的江予珩,脑中出现了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她的脸不禁有些发红,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她会和这个天下之主共度良宵,可是她好像还没准备好……
然后,顾京墨摸了摸江予珩毛绒绒的发顶,丢下一句,“明日早起去演武场挑一样你擅长的兵器,朕早朝后会去,咱俩比试一场,你早些歇息。”然后潇洒地躺在了屏风后的贵妃榻上,眼睛一闭,陷入沉睡。
江予珩:“……”
害什么羞,准备什么?
不是,谁家好人新婚之夜是这样的?
哦,是我,江予珩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