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池正说着,楚离又押了个人上来,直接扔在了苏徽面前,向萧瑨禀报道:“陛下,这宫女是南山行宫处的,已经承认是收了高氏的银子,才在苏未晚的银耳羹里下毒。”
“另外那日卖桂花糕的小贩也已经抓住,就在外面,陛下若要将他带进来再对质一番,臣现在就去押进来。”
“你看,还需要再对质一遍么?”萧瑨阴**。
察觉到萧瑨身上阴森的气质,本就害怕的宫女如今更是惶恐,连连叩头,语气里都带着哽咽:“奴婢知错了,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听到她的叫喊声,萧瑨本就深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耐烦道:“好一个不知礼数的宫女!来人,把朕给她押下去,拔了她这条舌头!”
听到萧瑨的话,那宫女当场愣住了,直到直勾勾地被侍卫拉走后才清楚怎么回事,哭着喊着求萧瑨饶命。只是回应的只有一声凄厉的惨叫。
侍卫将舌头放于碟子上,呈于萧瑨。
“陛下,那宫女的舌头已经拔了。”
侍卫路过华清池身边将碟子奉上。华清池偏过头去没看,血腥之物,她还是不爱沾的。可也因此看到了朝臣们打量她的视线,接二连三,几乎全部。
华清池心里不由冷笑了下。
自从上次她劝萧瑨不要腰斩儿皇帝后,朝臣那些大臣竟是将她当作炮灰了,时时刻刻巴着她来替他们揣摩君心。
可惜,枪打出头鸟,她既做过一遍,就不会有第二遍了。
萧瑨挥了挥手,侍卫便把那碟子拿出了殿外。至于那宫女,侍卫说她被拔了舌头后鲜血直流,疼痛交加,实在受不住了,趁侍卫们不注意撞柱死了。
“苏徽,”萧瑨看向苏徽,幽幽道,“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朕不知道你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但是高氏与苏蔚然为报一己私仇,竟拿朕做靶子这件事是抵赖不得了的。”
“故,明日午时,将高氏与苏蔚然押于安都中心斩首示众,让众人看看,这歹毒之人的下场。”
“苏府中凡是伺候他们主子的奴才,一律诛杀。其余人重新变卖为奴,另择良主。”
“而苏徽,”萧瑨看了他一眼,“收入天牢,待查清具体后,再行处置。”
“户部尚书的位子先由户部侍郎顶上。”
“退朝吧。”萧瑨对众人说道,“这几天,闹哄哄的,惹朕心烦。”
说着萧瑨便甩手离开了。
魏延大呼了一声:“退朝!”
众人皆下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萧瑨的身影彻底不见后,才有侍卫将苏徽押走。临走前,苏徽的眼神像毒蛇一般紧紧地盘踞在华清池身上。华清池却不置可否。
三三两两的朝臣们走在一起议论刚刚早朝发生的事,华清池则与华荣并道而行。
“不对劲。”华荣皱眉道。
“哪里不对劲?”华清池看向自家父亲。
华荣虽是武人,但却有惊人的直觉。
“说不出来,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这所有的一切证据都太过完美了,而且直逼苏家人。”。
“是不对劲……”华清池喃喃道,眼里透着不一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