漈哥哥刚说完对面就已经耐不住了性子,数十个黑衣人从雪地里面爬出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兵器还有弓弩,可想而知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暗杀,他们可以说是在这等候多时了。
那数十个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我们带来的那十几名侍卫,随后又在一眨眼的功夫内把我们几个人给围了起来,曜和月吟就在我和漈哥哥的不远处,可又很远,因为他们做了两个包围圈,很显然他们的目标是冲着我和漈哥哥来的,他们的速度很快,每一个武功都不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请动这么大的手笔。
“嫣儿,那个匕首呢,护身用。”
我清楚漈哥哥说的是那时他送我的那个,也知道我一直都带在身上,我在长袖里握着匕首并没有拿到明面上来,或者说这把匕首就是一个变数,一个能帮到漈哥哥的变数。
曜那边已经和那些人纠缠在一起,数回合下去却又没有任何伤亡,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就是困住曜和月吟,而我这边,漈哥哥与他们正面交锋,我时不时的在暗处帮着漈哥哥,当前的局面还算是平衡,可谁知他们察觉到了我手中的匕首,一把钢刀划出眼前从身侧朝着手中的匕首砍去,钢刀的速度极快,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擦过手面把匕首打落到地,随着钢刀的划过,匕首的掉落,手面上立刻就出现了一道不浅的血痕,我忍着疼痛并没有声张,是怕扰乱漈哥哥,把手藏在衣袖之中可那血还是一滴滴的滴落到雪地里面,瞬间染红了一片。
漈哥哥听到匕首掉落的声音转过身本能的把我护在身后,另一只手一拳打向对面的人,那人立刻就当场死亡,实则是漈哥哥那戴在手上的扳戒里面的银针杀死的那个人,他握着我的手握得很紧,还好不是刚才受伤的那只手。
可这场打斗一直在消耗着漈哥哥的体力,再加上漈哥哥先前受的箭伤,还不知道有没有毒,而现在早已经体力不支了。
就在漈哥哥打死那个人的下一秒身后不知道什么方位一个人拿着那程亮的冷兵器想着漈哥哥刺过来,速度压得极快,漈哥哥现在的身体根本无力在躲开那一刺,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毫不犹豫的护在他的身后,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漈哥哥察觉到我的动作惊在原处,可现在的情况早已经不予许我们所有人动了,只能等待着那把刀刺穿身体而带来的疼痛感,曜和月吟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却只能看着,做不出任何制止。
可最后我却并没有感受到那刺穿身体的疼痛感,随后也感觉不到了那危险的压迫感,只是那空气中扩散着淡淡的血腥味,我睁开双眼一点点的站直身体,引入眼帘的确实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都是一刀致命,刀剑直接砍断脖间大动脉所致,在那伤口里还不停的往外渗着血,这一切变得是那样的诡异,我在抬了抬头看见十几个菊灵隐士跪在地上,而曜和月吟再往这边跑了,我看着这一切的同时突然感觉的自己身体的另一边那个一直抓着自己的人在一点点的下坠,一点点的倒在地上,我没有那么多的考虑时间,只是本能的以最快速度的蹲下身抱住身边的人。
“漈哥哥”
我唤着他的名字,看着他那渐渐闭上的双眼,那抓住我的那只手再也不是那样的刚劲有力,几次都有垂下的感觉,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死死的抓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身体。
“嫣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傻,我不是说过有我在,我会护你的。”
听着他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蹦出来的话,我顿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听着他又接着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箭上有毒”
我先是一惊,顿时后怕起来,但在我还想在问些什么的时候漈哥哥已经晕倒在我的怀里,紧皱的眉峰,紧闭的双眼,可想他现在所承受的所有痛苦。
“漈哥哥”
我焦急着着他的名字,回想着他说的话,之间此时那跪在地上的一名隐士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递到我的面前,我看着那个人,只听他说道。
“这是尊主让我带的避毒丹。”
漈哥哥刚才说的话声音确实是小连我听着都费力,但对于他们就不同了,他们每个人都内力丰厚,对与那些细微的声音更是敏感,自然是听到了,再加上许是弛儿之前跟他们说过什么让他们做过什么,带着避毒丹也是必然的。
我拿过那盒子里的丹药给漈哥哥喂下去,看着他把那颗药咽下去,可那吊着的心却依旧无法放下来,避毒丹如其名只能避毒无法解毒,它只能减慢毒蔓延的速度,无法治根。
曜蹲在身前看着我怀里的漈哥哥,拿过他的手替漈哥哥把脉。
“避毒丹只能撑三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后就会毒发。”
曜是跟弛儿学过医术的,自然也是得了弛儿的真传,可得了他的话并没有让我心安,却变得更加不安,只有三个时辰吗。
“曜,你说这避毒丹是弛儿让人送过来的,那是不是弛儿有解毒的办法?”
“我想哥一定有解毒的办法,姐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哥哥,尽快在三个时辰内把哥哥带回来。”
“好”
之间曜站起身对我行了一礼,看向周围跪着的隐士冷淡的说道:“哥现在到哪了?”
那个刚才拿出避毒丹的人稍微抬了抬头,却不敢看向曜,只是那样半低着头的说道:“尊主现在已经到龙阳城附近。”
曜算着从龙阳城到九州城之间的行程,算着并没有那么紧,再加上自己确实是有诸多的不放心,也在唠叨了几句,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曜像个大人一样,稳重谨慎,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都处理的很好,而且他的很多语气,小的动作都跟弛儿很像。
“你都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得离开姐姐身边,一定护好姐姐,否若不然别说是我,哥都不会放过你们。”
“诺”
“月吟麻烦你。”要看向月吟又嘱咐了一遍,月吟对着曜点了点头,示意曜放心。
曜见安排的才不多了这才放下心,对着我再行了一礼,随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菊灵隐士牵了一匹马来,翻身上马朝着南方扬长而去,骑得很快一眨眼的时间就没了踪影。
我看向月吟说道:“吟,帮我把漈哥哥扶到马车上去。”
“诺”
马车上我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漈哥哥,也同样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月吟让隐士把那些尸体都处理掉,现在那雪地上只剩下一开始从我右手流到地上的血迹,纯白的雪上上宛若生了一朵红莲,妖艳魅惑,漈哥哥说过一场雪能盖住很多东西,而那朵红莲也终将被雪给覆盖,最终化为乌有。
为了方便继续前行的快些,月吟决定只驾驶一辆马车,自己和一个隐士坐在马车前,驾驶着马车,外面的雪又接着下了,这一回下的更大了,马车依旧在走着‘吱吱’的车轮压过那明显厚了许多的雪,留下了更深更明显的痕迹,但也会很快的消逝,这场雪是能盖住很多东西。
我在马车里抱着漈哥哥,从来没有松过一次手,右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我抚着漈哥哥的头发看着他,就好像一开始的时候他躺在我的身上睡觉一样,我现在也是这样以为的。
“漈哥哥,你可不要睡沉了,可不要不理嫣儿,你就这样躺着听着嫣儿说说话也好。”
我看着漈哥哥就好像笃信一般的相信他一定会听到,一定的,所以就开始了自己自言自语的场面。。
“漈哥哥你说这天下太平了,我们去哪里隐居,是去南方,还是北方,是去水域,还是草原、沙漠,要不然我们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可以建一个草屋,可以种种地养养花,还可以饲养一些鸡鸭,对了我们还可以自己织布,做衣,每日我做好饭就等着你回来吃饭,我们还可以把自己种的东西拿到下面的小镇去买,换些粮食肉食,就过着最平凡的日子,就像是那些百姓一样平凡平安,我们还会有一个孩子,我们抚养他长大,我教他写字,你教他习武,要是男孩他可以帮着你打猎,帮着你种地,要是女孩,就可以帮着我做饭,每日能等着你回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你说是不是,要是我们过这些过腻了,我就陪你回朝,你继续当你的武霙王,而我就当你的王妃,每日在门前掌灯等你回家。”
我还是如一开始一般抚着他的头发看着他,幻想着那一天的到来,漈哥哥你说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