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法能轻易的摧毁大多数人的意志,这名巡逻队长在今日度过了人生最痛苦且漫长的一天,那些歹毒的严刑已经让他有些理智错乱。
随着铁质的牢门被看守打开,豪尔斯身边的下属赶紧伸手拦住了想要靠近的巡逻队长,严肃说,“请镇定一些,城主大人来此就是为了还你一个公道。”
缓缓招手示意放行,豪尔斯坐在牢房看守搬来的一把椅子上,对着缓缓一步步走出牢门的巡逻队长道,“这件事我前后已经了解,应该是城内某些居心叵测之人陷害于你。”
说着也不顾及脏乱,起身接过牢房看守打来的清水和湿布,主动将对方脸上的血污抹了抹。
左右看了看才满意点点头,这个原本验明正身的程序却在这不随意之间给那名巡逻队长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安慰。就如同溺水者在生死徘徊之间,牢牢地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
看着对方那双有些呆滞的眼神,豪尔斯这才对身边的骑士点点头,一张白纸和笔递了上来,耐心的解释道,“虽然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将你洗清白。唯一能解救你自己的,就是帮助本城主将那些罪魁祸首全部揪出来。”
木楞的接过那张白纸,这名巡逻队长活了半辈子也没遇过这种事,不解的问,“城主大人,那要写什么?”
“就按照上面的写,我以哈尔基城主的名义向你保证,今晚就可以离开这里。”
仔细阅读了一番这份供罪书,巡逻队长觉得内容似乎有些不妥,刚想商量是不是应该改改。抬头便看到了眼前露出微笑的豪尔斯,那代表善意的微笑无论怎么看都仿佛是恶魔的诱惑。
看着周围一圈面无表情的城主护卫,在此时此刻作为一名小人物似乎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走出地牢的豪尔斯呼吸了几口清晰的空气,便迅速来到城主府的操场,这里站着集结已久的第二常备兵团。将此前便拟好的名单递给负责行动的诺达蒙和阿努比斯两人,“晚上辛苦了,重点标注的人请务必不能让他们逃跑。”
扫了一遍名单上标注的密密麻麻的名字,主要负责带路的诺达蒙甚至能立即联想到这些名字背后的主人。
正是如此的了解,诺达蒙才一眼便看出了这份名单有些不对,指着其中几个名字道,“据我所知这些官员的家族与皮特大人旗下的商船经常有来往,他们自绝财路的话概率应该会很小。”
“这也是为何这张名单分成重点和普通两个等级,我们无法在数百名各级官员中筛选出跟南方联军有联系的人,这行动本身就是一个试探。”
“你的意思是将那些隐藏的奸细给吓出来?”
秒懂这次行动的诺达蒙立即想到,那些心里有鬼的中下级官员一定会趁此机会逃出哈尔基岛,无家可归的他们便只能全部往南方联军的地界去,到时候一定会鼓动加快进攻的进度。
至于那些标注的重点官员,不说他们是否真的有联系南方联军,单单进入战争状态后,这些官员背后的家族所拥有的财富和私人船只,就根本不可能说放任其自由离开。
想到这诺达蒙心中还有一个疑虑,趁着目前还未到行动的时间,便问道,“抓人我有信心,可若要名正言顺的抄家判刑,是不是我们还要找个具体的罪名。”
对此豪尔斯认同的点点头,这一方面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便将之前的认罪书拿出来,自信道,“有这个就足够了。借着早上那名巡逻士兵被袭的案件,便足以将他们定谋反罪。”
查阅了一遍认罪书的内容,诺达蒙对于一些不见光的手段也大致了解,迅速的找到了漏洞指出,“那名年轻士兵遇害的事虽说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可这些指认也不过是那名巡逻队长的一家之言,这种诬赖一旦对质必然会漏洞百出,可能那位小队长连那些官员的住址都找不齐。”
“没有机会对质了。”
“嗯?”
看着豪尔斯一副办妥的样子,诺达蒙眼皮一跳,立即想到一种情况,说“你灭口了?”
如今的豪尔斯不再像曾经那般保守,在经历托勒斯家族灭亡的事件后,他更明白一些不见光的手段能更好的守护一些在意的东西。
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同时我还将执勤的四名看守也顺便全部都杀了,明天早上结合今夜的抓捕行动,我就会宣布是这些人干的,这在那些领民心中一定更容易接受,毕竟大多数人总归更愿意站在弱者的一边。”
听完了豪尔斯的后续计划,诺达蒙举起一个大拇指道,“这善后的很好,只要我们操纵消息的舆论,就能保证普通领民依然认可我们的统治,在将来困守哈尔基时也会多几分支持。”
随着夕阳落下,哈尔基也迎来了一天最后的时光,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劳碌一天的晚餐。在这个温馨的时刻,一场人为制造风暴将祸及。
城主府的操场上,二千五百名的常备士兵早已经严阵以待,每个士兵今夜还额外分配到一些肉干以备充饥。毕竟抓捕的人数过多,这一场行动哪怕没有遇到无任何武力反抗,也极可能会闹到半夜。
在诺达蒙所指派的下属配合行动下,由各个百人队分开行动,第一波的目标自然便是各个本地大家族出身的重点官员。
大规模的行动根本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何况行动的地点还是拥有十万人口的哈尔基城。好在暂时还未闹出动静,加上早上发生的巡逻兵遇害事件,当各个百人队整齐划一的出现时,那些普通领民还以为是什么正常的日间换防,虽然好奇的观望,可并没有说争相宣告。
可这种上千人的调动,在有心人眼中便自然清晰无比,其中那些反映最快的自然是南方联军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