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萱若迎上了陈小山冰冷的目光，她的声音一下子恢复了往昔的气势：
“你可以杀了我！因为我这几年的辛苦经营到今天为止基本算是彻底失败了，所以就算你不杀我，别人也不会放过我！
但是，比起杀了我，与我合作，显然对你更有利！将你是变种的消息透漏出去，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我不缺国家奖励的那点儿钱。可若你肯助我，我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所以，从我的角度讲，与你合作才是更优的选择。
而从你的角度讲，杀了我，你会麻烦缠身，与我合作，你的很多行为都会有我做掩护。
再说了，我调查过你的背景，你并非是从国外偷偷潜入国内的，所以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近期才觉醒的变种，你对变种的事实一无所知，这方面，我也可以帮到你。”
陈小山盯着皇甫萱若乌黑明亮的眸子，沉吟了片刻，然后直接将沾了血的外套脱了下来，又将皇甫萱若抱了起来就上了楼。
“你……你要干什么？”
被陈小山粗鲁地扔到了卧室的床上，皇甫萱若顿时就有些慌乱了起来，她的声音一下子就没了之前侃侃而谈时的强大气势。
而且由于是面朝下，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陈小山将她扔上床后接下来的举动，她只能靠猜，这只会凭白让她的心跳加速。
但是很快她就听到了陈小山离开卧室的脚步声，这让她剧烈跳动的心脏总算稍稍放缓了一些。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心慌无比，因为她很清楚陈小山无论如何都不会就这样没头没尾地走掉。
果然，十多分钟后，她就听到了陈小山回来的脚步声。
紧接着，她就感到经脉内的气丝瞬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融化了。
“咦？你还不能动吗？”
陈小山有些奇怪地问道。
皇甫萱若当然能动了，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些怕面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所以她宁愿气丝仍在，她宁愿自己仍不能动，这样起码心里会好受点。
“不应该呀！”
而陈小山则一脸奇怪地走向了床上的皇甫萱若。
听到声音的皇甫萱若只能自觉的翻过了身，缩向了床角：
“我能动了。”
这时，陈小山才发现皇甫萱若的脸已经红得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
皇甫萱若十分尴尬地摇了摇头，眼神躲闪着。
陈小山明显能感觉出皇甫萱若的状态不对，不过他觉得可能是身体被气丝压制了太长时间的缘故，所以他也没多在意，而是直接问道：
“说说变种的事情吧。听你们的口气，国外有变种，国内几乎没有变种，而且国内对变种的管控十分高压？”
“对，国内的变种几乎全是服务于国家的，可就是服务于国家的变种，数量也极少。国外的变种要进入国内，必须得到许可，若是偷偷潜入国内，被发现几乎只有死路一条，除非变种本身足够强大。”
“变种要多强大，才能逃过国家的追杀？”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应该至少也要达到与武道宗师不相上下的水准才有可能吧。”
“武道宗师？”
“武道的第一个境界叫做力境，武道的第二个境界叫做气境，武道的第三个境界叫做势境。到达了势境的武者便可称为武道宗师，宗师之势，威压一域！”
气境之上还有势境？
气若游丝、巡经走脉的武者就能用气丝将人制住，那势境的武道宗师得有多强？
宗师之势，威压一域？
现世这么玄幻的？
就在陈小山暗自琢磨的时候，皇甫萱若却小声地问道：
“小山，你是怎么觉醒奇异能力的？”
“我也说不上，就突然觉醒的。”
“在国内？”
“为什么这么问？”
陈小山觉出了不对，立马皱眉反问道。
皇甫萱若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听说国内是不可能觉醒奇异能力的。”
“啊？为什么？难道只有国外可以？”
“应该是这样。我国每一个朝代建立后都会铸造重器镇压国运，只要重器不毁，国内就无法自然出现变种。只有朝代崩坏之际，重器被毁之后，才有可能自然出现变种。”
“镇压国运的重器？”
“对，帝都某座山中存放着的毛公鼎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毛公鼎？那我是怎么回事？”
陈小山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是这时候他除了这么说，还能怎么说？
“这我就说不好了，或许总有例外而我所知有限。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是变种的事实一旦暴露，绝对很危险，因为你比那些偷偷潜入的变种还要特殊。”
听了皇甫萱若的话，陈小山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了有关变种的事，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想想也对，如果放任变种不管，绝对会对正常的社会秩序形成冲击，这是国家绝对不可能允许的。
想到这里，陈小山不由得又问道：
“那国家对武者是个什么态度？”
如果说变种会对正常社会秩序形成冲击，那么武者其实也会。
“国家对武者的态度就暧昧多了。咱们这种千年古国，武者自古以来就与上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国家对武者可比对变种宽容多了。只要武者不做过分出格的事，国家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谈到武者，皇甫萱若似乎了解更深。
“我能学武吗？”
忽然，陈小山这样问道。
“能，你这个岁数开始学武虽然有点晚，但也还有空间，不过学武很讲天资，天资卓绝的人，一两年就能从入门跨入气境，天资低劣的人，习武一生也未必能摸到气境的门槛。我的天资就比较差，所以尽管有福伯这样高手随时指点，可是也迟迟无法跨入气境。”
皇甫萱若苦笑着说道。
“哦，这样啊。”
陈小山捏着下巴，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
既然国家对变种的管控如此高压，那习武几乎就成了必然之事，只是，这个天资嘛……
“小山，咱们先去把楼下清理了，再慢慢聊吧。”
皇甫萱若看出陈小山差不多问完了，便赶紧说道。
陈小山却是一笑：
“楼下的我已经处理完了。”
他之前将皇甫萱若抱上楼就是为了方便开传送门处理尸体。
“啊？你怎么处理的？”
皇甫萱若明显一愣。
“这你就不要问了，我觉得咱们也该谈谈咱们合作的具体内容，以及如何达成绝对的互相信任了。”
陈小山则似笑非笑地说道。
而听了这话的皇甫萱若腾一下，这一会儿终于渐渐平复下来的俏脸就又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