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山很清楚他的奇异力场并不能完全压制瘦弱男子的“气”,所以瘦弱男子的每一拳都是附带着“气”的。
但是陈小山却能清晰地感知到瘦弱男子体内的“气”正在一点一点的减少,这对他来说就是取胜的希望。
虽然每被瘦弱男子轰中一拳,就会伴随着彻骨的疼痛以及部分肌肉组织的破坏,但是以他的自愈能力,这种程度的攻击其实并不能算造成实质伤害,所以挨一拳,挨十拳,挨一百拳的区别只在于疼痛的多少而已。
“蛇姐,你快跑,我坚持不了多久。”
陈小山又挨了一拳后,立马对着倒在地上的皇甫萱若大喊道。
听了陈小山的话,瘦弱男子却率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跑?看来你连气若游丝、巡经走脉的厉害之处都一无所知呀。她肯定是跑不了了,你也一样。所以还是说说你吧,你究竟是怎么混到国内来的?”
而皇甫萱若的脸上则露出了绝望,她叹了口气后说道:
“小山,他在我的经脉里留了气丝,在气丝消散之前,我根本无法自由行动。你若是能跑,你就快跑吧。”
气丝?无法自由行动?难道达到气若游丝、巡经走脉阶段的武者就能像武侠小说里那样封住人的经脉使人失去行动能力了?这可有点让人大开眼界了。
陈小山心中虽然在啧啧称奇,但是面上却仍是带着一副愁苦之色。
“你难道敢在这里杀人不成?”
陈小山一边抵御着瘦弱男子的攻击,一边恨声说道。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本来就是个逃犯,不然哪用躲到深山里?不过我却不用杀你,像你这样的混入国内的变种,只要被发现,就必死无疑!而我还能凭着抓到你而拿到一笔很丰厚的奖金。”
瘦弱男子的心情似乎大好,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陈小山则脸色一变,然后便开始试图逃跑。
但是瘦弱男子的攻击却一浪凶过一浪,使得陈小山根本无法脱身。
“别做徒劳的挣扎了,乖乖让我抓住,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国家处死你们这些变种的手段还是很仁慈的,注射死,基本无痛。”
瘦弱男子宛如一个前辈在给后辈讲述工作守则一般语气平缓。
陈小山却没有再与瘦弱男子说话,他只是不断变现出想逃的样子,然后不断挨揍,又不断变现得越来越虚弱。
可是十分钟后,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的陈小山却依然没有倒下。
这下可轮到瘦弱男子有些心慌了起来,因为持续战斗这么久,他体内所余的“气”也已经不多了,可是眼前这个变种看上去似乎已经不行了,但总是不彻底倒下。
又轰了一拳在陈小山的腹部后,瘦弱男子终于狠下决心准备撤退了。他已经隐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然而他刚要开溜,陈小山却猛然一副火力全开的样子扑向了他。
“吗的!你一直都在故意示弱?”
见此情形,瘦弱男子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陈小山却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发现太晚了吧?”
随着陈小山的扑近,瘦弱男子顿时感到全身所余的“气”都一下子被完全压制地无法调动了。
这下瘦弱男子彻底地慌了,并且他更是直接看到了死亡的脚步。
“别……”
瘦弱男子一脸惊恐地喊道。
然而他的声音才发出一半就嘎然而止了,因为一把锋利无比的碳纤维匕首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
一刀解决了瘦弱男子后,陈小山随手抹掉了刀上的血迹,然后便看向了皇甫萱若。
“什么是变种?”
接触到了陈小山的目光,皇甫萱若顿时浑身一凛,她做梦都没想到陈小山居然是个隐藏的变种,恐惧已经开始悄悄在她的内心蔓延了开来。
“拥有奇异能力的人类就是变种。”
“国内没有变种?国家会主动猎杀变种?”
“国内也有变种,不过极少极少,而且基本全是为国家服务的。国家会猎杀无组织的变种以及未经许可偷偷潜入国内的变种。”
听了皇甫萱若的解释,陈小山沉吟了片刻,然后就走向了皇甫萱若。
“这个人怎么处理?”
陈小山站在皇甫萱若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皇甫萱若问道。
“交给我来处理,他本身就是个沾了数条人命的在逃重犯,他无亲无故,所以你不必担心。”
皇甫萱若答完话后,陈小山的语气变冷道:
“我该杀了你吗?”
“杀了我你也会惹上麻烦,我明面上有不少产业,哪怕你手脚再干净,我无缘无故失踪都会引起警方的重视。而你,将会毫无悬念的成为重点怀疑对象,再加上你是变种的事实,这对你绝对不利。”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小山蹲了下来,低头看向了皇甫萱若。
“我不知道你隐藏身份接近我的目的,不过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咱俩仍保持之前的关系,我绝对可以帮你保守秘密。而且你似乎并不了国内对变种的高压手段,我觉得与我合作,你或许会更容易隐藏身份。”
皇甫萱若内心虽然恐惧异常,但是表面上却表现得十分镇定。
在国内的环境里,无组织的变种其实与在逃的死刑犯无异,国家对无组织的变种是格杀勿论的,所以无组织的变种通常也是随时会走极端的。
而且从刚才陈小山杀人的手法上看,他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所以皇甫萱若的内心怎么可能不恐惧?
一个沾过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的变种居然就隐藏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自己主动找上对方的。
皇甫萱若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结果若不是今天的阴差阳错,她连身边最危险的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更何况她经营的这一盘棋走到今天也几乎满盘皆输了。
福伯死了,原本计划好的后招也反水了。
女人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参与到权利的角逐中来呢?
千百年来,能在权利角逐中胜出的女人有几个?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时,皇甫萱若的耳边响起了陈小山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