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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和宸王

听书 - 我成了偏执摄政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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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决意如此,实施之时若需援助,差遣清白找我即可。”沈卿尘对季晏礼如是说道。

夜色渐深,两人不觉间已促膝长谈至破晓之际,季晏礼对自己筹谋之事愈发明晰,坦诚无遗地向沈卿尘道出一切。时光荏苒,话语间天际已泛起鱼肚白,沈卿尘对季晏礼微微颌首:“如此,我便先行告辞。”

面对沈卿尘离去之态,季晏礼并未挽留,仅召唤青白:“你送卿尘先生归去,万勿疏忽。”青白恭敬领命,虽身为侍卫身份卑微,却深知殿下与沈卿尘关系之微妙,须谨慎行事。直至马车徐徐启动,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季晏礼才收回凝视的目光。

立于庭院寒风之中大半宿,季晏礼顿感周身冰凉,此刻松弛之下,疲惫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倚墙而立,阵阵咳嗽声撕裂寂静,仿佛肺腑欲挣脱而出。良久,咳嗽渐息,当他以长袖拭去唇角血痕,方才发现咳出血丝,脸色随之黯淡。他深知这副病弱之躯每逢冬日便会愈发不堪,心中不禁生出自我厌弃,痛恨为何命运如此坎坷。然而,这宿疾伴随他成长至今,怨怼又有何益?

季晏礼哀叹天意弄人,片刻后却又释然一笑,纵使境遇艰难,亦要放手一搏,鹿死谁手尚属未知。他轻呼一口气,白雾缭绕眼前,如雾里观花之美,却又遮蔽真相。多年置身事外,他才得以洞悉世态,如今毅然投身局中,方知身不由己之苦。

待他回到屋内,甫在桌案边落座,四周气流微动,顷刻间,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恭声道:“主子。”此人正是前夜受命打探情报的瑾瑜,季晏礼微一点头示意其起身,淡然问:“消息打探的如何?”

“属下昨夜潜至太子府邸,其书房内灯火通明,人影攒动,似在密谋要事。因太子武艺高强,府中将士众多,我恐引起警觉,故未敢靠近,仅能远闻一二。”

“所闻何事?”季晏礼手持诗卷,看似闲适地询问。

“属下只隐约听见太子与众部属谈及西周,其余内容……未能窃听。”瑾瑜如实禀报,不敢有任何隐瞒。

季晏礼闻之微蹙眉头,心中思量:西周乃北冥国附庸小国,素来臣服,为何季青临要提及此处?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他沉思不语,瑾瑜则默然静候。

笔尖游走,季晏礼在纸上书写“西周”二字,忆起史书中记载:该地贫瘠,依赖北冥年年赈济度日,然其民并非贫困。令人费解的是,尽管西周民众食不果腹,但每年进献北冥之物却价值不菲,且多为军用物资。其中,部分珍品赏赐予朝臣,其余尽数归于太子手中。

原来如此……

季晏礼洞察太子意图,欲将西周纳入囊中以供驱策,但其具体策略仍不明晰。他低语:“季青临,好生算计。”

稍作停顿,季晏礼又问:“我那二皇兄季时屿呢?他又如何?”

“宸王昨夜并未留在府中,而是前往水云间。”瑾瑜答道。

“水云间?”季晏礼眉梢微挑,颇为意外。季时屿素来不耽于美色,虽好男风,却颇有壮志,怎会涉足青楼之地?

瑾瑜补充道:“据宸王府下人所言,自太子之位易主后,宸王整日与京城纨绔子弟寻欢作乐,或流连于水云间。”

季晏礼闻言,心中疑窦丛生,季时屿何以至此?他果真对皇位毫无觊觎之心,甘心将那皇位拱手相让于季青临?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与他熟知的季时屿性情截然不符。

“还有何消息?”季晏礼追问。

瑾瑜摇头表示并无其他收获。

“罢了,你且退下歇息。”季晏礼挥挥手,关切道,“辛劳一夜,保重身体。”

瑾瑜心中一暖,主子表面冷漠,实则关怀备至,能追随如此主子,他心中无悔。

季晏礼独自坐于桌案前,梳理思绪。记起季时屿失储后,在府中蓄养诸多男宠,此事被父皇知晓后,自然招致严斥。父皇勒令其遣散男宠,季时屿虽遵从,却转而夜夜沉迷于烟花柳巷,再度触怒父皇,被禁足于宸王府。直至上月,季时屿才得以解禁。然而,如今他依旧荒唐度日,究竟是真心沉沦,还是另有图谋?季晏礼一时难以揣测。

季青临欲借西周之力篡位,手段无非逼宫,而季时屿之举,他却无从揣摩。看不透这位二皇兄,季晏礼心中微微叹息。倘若季时屿真已颓废,倒也罢了;倘若是伪装,事情恐怕棘手。

不过,如此一来,这场权谋之争才更显趣味。他隐忍多年,正该借此机会活动一番筋骨。

季晏礼暗忖,是时候去见一见季时屿了。

季时屿,你莫要让本王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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