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双九瞥了眼主仆情深的两位,本不想搅和进去,可碍着医生的本责,还是拦住扶风,对他叮嘱几句。
“你主子的身子无碍,只是胸口的伤口要敷药包扎,我想你们出行在外,身上应该带着药粉,你进去后便帮他包扎好伤口。”
她说罢,皱眉想了想,为防对方问缘由,便自己摆手道:“我就不进去了,否则可能小命不保。”
“……”
扶风无言的看她一眼,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身子一闪便消失在身前,紧随着一声啪的关门声响起。
鱼双九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抬眸一扫月色下的黑夜,小手一松,交叉在胸前拍了拍没有的灰尘,抬脚往黑夜中走去。
屋内。
用细布将墨衣男子伤口包扎好后,扶风后退几步,立在男人面前,侧首扫了眼被鱼双九抬到椅子上晕躺着的药庐主人,回神看向墨衣男子,想起今日遇刺的那一伙人,怀疑道:“主子,今日刺杀我们的杀手,会不会是褚家的人……”
墨衣男子闻言,先是无言的穿戴好衣服,眼神中尽数平淡,“当今朝中,褚王府虽与慕家对立最为明显,依着九王爷的为人,却不会做暗杀这种事。”
“主子的意思是……”
“慕家作为朝廷派往东陌国议和的使臣,按圣旨之意,于明日去往东陌详谈之事,举国上下谁人不知。于褚国来说,这一行有利无弊,作为拥戴当今圣上的褚九王爷来说,赞CD来不及,又怎会做出此等不利本国的事。相反,倒更像不愿议和,主张武力夺权的人做的事。”
墨衣男子说着,抬手揭下脸上的蒙面巾,露出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虽城府极深却又十足少年派的面容来。
扶风一脸沉思,想起今日在外无端遇到的事情,眉心一蹙,“如此说来,今日刺杀主子的人,主谋是东陌国某人?”
要说着东陌国,于当今众多小国之中,是唯一一个能于褚国相提并论的国家,各个方面都不落后于褚国。原本两个大国间和平相处并不可能,可东陌国主和褚国皇上都主张“和”一字,故自两国成立以来百多余年,都是和平相处。
可再和平共处,也有矛盾尖锐激化的一天。
几年前的某一天,东陌国唯公主带着三岁多儿子来褚秘密游玩,却被有心人盯上,有意制造国家矛盾纷争,重伤公主不说,还拐走其孩子,至今渺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后虽公主被及时发现,救回一命,可因小公子生死不明一事,东陌对褚有所介怀。唯公主新婚不久,夫君战死沙场,孩子也小小年纪与她在褚国走失,爱子成性的她自此便郁郁寡欢,终日提不起生的欲望,以泪洗面。
因此,东陌与褚国不和的传闻便逐渐传出,且日渐嚣张,为免一日两国真的兵火相向,才有今日的议和一说。
这般想想,若不是唯公主说当日要暗杀她的人穿着褚国官兵的衣裳,怕是也不会到今日这般麻烦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