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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绢不受 贴心男奴

作品:伽人难再得|作者:荼蘼春梦|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4-22 05:11:43|下载:伽人难再得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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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答应妹妹高皇后为之前的忤逆之举去向元善见请罪,自己也觉得那日借着酒劲殴打天子实在有些过分。原想亲自去道歉,又怕对方激奋难平,弄得双方都下不来台,斟酌再三终于决定派崔季舒代他前往。

元善见被囚禁于内宫,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近日一直在惦着荀济“入宫讲学”的大事。讲学是假,借机通报外界的消息是真。据中常侍私下透漏,朝廷的一群老人儿正在宫外偷偷的挖地道,待他重见天日之时,就是讨伐奸佞之日。

越在这关键时刻,越要表现的镇定自若,轻描淡写,仿佛什么都未发生似的。对崔季舒说,那日是因渤海王酒酣,他并未放在心上。为了表示自己对此已经释然,还特地赏赐给奉命对他动拳头的崔季舒一百匹绢。

本想求一个息事宁人的结果;谁曾想这个姓崔的居然三番推辞,拒不领受,不由怨从心生……

恰在此时,高澄未经宣召,峨冠蟒袍气宇轩昂地进了大殿。拱手参拜,假意寒暄,遂转向崔季舒假惺惺地劝说到,“这一百匹嘛,确实是多了一点,崔大人原没有这么大的功绩,不堪陛下如此丰厚的褒奖。这样吧,崔大人不妨接受其中的一段,既叫百官心服,又不负陛下隆恩。”

龙椅上的元善见只觉得对方不是来道歉,而是故意来侮辱他的,就连赏赐臣下这样的小事,他都要争得对方的同意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憋在心底的火气噌的窜上头顶,轰然起身,指着殿门厉声喧赫,“来人呐,取绳来!将这一百匹绢困在一起即刻送往崔府!”

高澄看了看震怒的龙颜,自觉占了上风,险些笑出声来,“臣不解,陛下这又是为何?”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宦官将一大堆绢匹捆成了一束。

元善见嗤嗤一笑,不冷不热地回斥道,“如此也是‘一段’!”未等高澄再说什么,愤然步下玉阶,正了正金冠,拂袖出了朝堂……

伽罗服下汤药,裹紧大氅倚在篝火旁的大石上。土门守在一旁接过空碗,殷勤的递上一碗清水,随后又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了什么送入伽罗口中。

高洋百无聊赖地翻挑着篝火,这一切在他眼中竟是那么的自然,莫名生出几分醋意,“咳,咳咳!”想要说点什么打断眼前的亲昵,终于咽了口吐沫憋了回去。

土门似乎听到了对方的心声,转身将水罐架上篝火,“很多事就怕成了习惯,你们这些公子王孙是学不来的。”他曾是个奴隶,自打被她选中的那一天就这样侍奉她,甚至被她打,被她骂,被当作狗,当作马。

“呵呵,”高洋说不出的憋屈,他怎么能像奴隶一样?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岔开话头,“我只是在想你給她吃了什么。”

“拌入了忍冬粉末的蜜糖,她打小就爱吃这个。”掏出另外一枚,递给对方,“我也喜欢,自从她第一次赏了我,就喜欢上了。”

坏笑,“看样她对你不错。”将蜜糖塞进口中,侧目扫了一眼闭目假寐的女人。

“也会挨鞭子,”摩挲下颌上的疤痕,“毕竟她是主人。不过比起别的奴隶的确要好很多。我发过誓,会用生命去保护她,做个忠奴。”

摇了摇头,“别拿忠不忠的打掩护,你喜欢她,可惜你只能作个奴仆。总有一天她会嫁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而你什么都不是。”

“你说的对,我什么都不是,甚至不能作为陪嫁。”

“一个男奴——陪嫁?”高洋“噗”的笑了出来,赶忙捂嘴居然笑出了眼泪。身子微微向后仰,半真半假地调侃道,“你该庆幸头兵可汗的决定,面对如此难却的盛情,只好阉掉你,才能成全你对主子的忠心。”

“该被阉的人是你。”没带着陪嫁的男仆,却防不住色胆包天的家贼。

意料之外,高洋并未被激怒,望着一言不发的女人良久,挫败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对,该被阉的那个是我……”

“后悔了?”土门蔑然扬起唇角。

点了点头。放松身体躺倒在冰冷的地上,“有用么?回不了头了。”

“当然能。”不失时机地劝说,“把她交给我,你就解脱了。”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我有足够的耐性说服她。”

扬起包成了粽子的断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还不够明白么?你还要我说什么?”扯开一抹掩饰的假笑,“呵呵,足见你不够明智。我若是你,就不会再问同样的话。”

“那还说什么后悔。”白了他一眼。

“后悔不假,我可没说要改呀?”起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走到伽罗身边蹲了下来,“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你,呵……时候不早了,去睡吧,我送你进去。”轻推女人撑起的上臂,双手忙一捂脸,“诶,别再打人了!”

见对方一声不响,也没睁眼看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将人抱了起来,“来吧,回帐篷里睡。”

直到贴在某人怀中,伽罗才缓缓抬起长睫痴痴地仰望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钻进狭小的宿帐,或说逃离了土门的视线,他才自在的正视她的目光。

“怕我把你吃了?”柳眉微颦,郁闷地嘟着嘴。

“怕你給我一刀。”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略显简陋的地铺上,坏坏一笑;旋即抚摩着她的前额,沉声说道,“睡吧,我在门外守着。”

一把圈住他的脖子,“留我一个人睡么?”盼星星盼月亮盼在一起,或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招惹他嫌弃了?

心猿意马,腰下灼热像是拔了节,心跳陡然加速,欢悦的鼻息似要开出花,守着最后一点理智转头扫了一眼帐门,“我怕再多呆一刻有人会提着刀冲进来。为长远计,不急一时,只待你那忠奴出了马邑,途中万不能再出乱子。”断定土门是爱她的,哪怕只是一厢情愿,否则他就不会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来寻她,否则他也不会那样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即便他解释为“已然成了习惯”。他甚至觉得土门的逃亡与反叛正缘于她,此前他曾安于做个忠奴;怎奈郁久闾家的女儿只给最有权势的人,作为一个奴隶,不过是痴心妄想。

狠狠地吻了她,用力攒揉着还在发烫的身子,望了她许久,嗅着那缕追魂的沁香低头吻了她的眉心。裹着纱布的断手压着屹立跳跃的祸根,扯开一脸隐忍的苦笑,起身出了帐门。

“呵,出来了?”土门自火堆上提下水罐,换上了药壶,“我正盘算着你的死法。”

“我有先见之明,换了我也会这么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忍不住刺激对方,“她求我留下来,怪我惜命。”

“换作我,宁死于花下。”打心眼里妒嫉对方。

笑容贪婪,“呵呵,一夜不足慰,我要夜夜春光。”

“别得意的太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对方以为他会规规矩矩地由他摆布么?

“你的那些鹰犬寻不到这个地方。”猜想那些追杀信使的奴从还会回来接应对方。

“呵呵,他们不会回来了。随后的日子他们会在沿途各地制造一些事端,仿佛我正经过那个地方。官军出动,只会一路向前追,谁能想到我还留在这中皇山里。”他可不是阶下囚,他不过是在等她痊愈。

“你好像说漏了什么。”

“无妨,你不会告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他们俩目前可是同舟共济,直到马邑才会出现分歧。

盟约达成,仰望着如墨的苍穹恣意抻了个懒腰,“时辰不早了,该睡了,这药什么时候才能熬好?”

“困了自去睡,不必守着我。”

“是守着她。”毫不隐讳地纠正,“留你在这儿,我哪儿睡得着?”

侧目睨着他许久,嫌恶地咒骂,“我呸!你在想什么?我可不想跟个腌臢男人挤在一起,尤其是你这般模样的。”忍不住又看了看那张斑疹粗粝又愈显猥锁的脸。

“哈,怕我打你的主意?”不着边际的混说,“我还没见过突厥人是什么样的。”

“会叫你自卑。”藐视一瞥。

“那可未必。”邪气挑眉。

“真恶心!你一句我一句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帐内传出女人咬牙切齿的唾弃。

“实在睡不着就出来吧,知道你竖着耳朵听着呢。”高洋慵懒打趣。

“我困了。”伽罗翻了个身背向门口,魂儿已经提上靴子冲了出去。

“我不进屋,你怎么睡得着呢。”恬不知耻,得意地扫过土门脸上挫败的表情,“出来吧,还要我进去抱你?”

“出来也好,免得我忍无可忍宰了这家伙。”土门说着话,又往微弱的火苗上盖了把干草,“裹严实了,熬药不可硬柴猛火,仔细着别再着凉。”

帐内的女人迟疑了片刻,娇声说道,“药熬好了端进来,我先眯着。”

“也好。”土门挑衅地打量着东张西望的高某人,“你听见了,她唤我进去。”

高洋仰望星空,心不在焉地嘟囔,“怎见得是唤你?我只听得‘药端进去’,可没听说要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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