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柜接过食盒,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小店的食盒,不过昨晚被伙计弄丢了,大人是从何处寻得?”
“弄丢了?那伙计人在何处?”刘陌喝问。
“速速去把六郎叫来!”一看锦衣卫要发怒了,掌柜连忙让身边的伙计去喊人。
很快,一个粗眉大眼的伙计便给喊来了。“是他吗?”后脚赶来的蒋炼问王班头。
王班头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被叫做六郎的伙计,摇了摇头说“不是此人。”
“你看清了没有?!”刘陌扯着王班头的衣领问。
“看……看清了……确实不是此人。那人的眉眼绝不是这样的。”王班头颤抖着回答。
“你叫六郎?”吴沔问。
“回大人,小人姓陈,排行在六,大家都唤我陈六郎。”那伙计回答。
“你昨晚是如何丢了食盒的?”吴沔问陈六郎。
“小人昨天酉时四刻前后去长兴坊送饭,走到半路时被打晕了,不仅丢了食盒,衣服也被脱了精光。小人是找人借了件衣服才回来的。”陈六郎解释。
“你是去何处送饭?”吴沔问。
“长兴坊安成巷第七户的王家。”陈六郎解释道。
陈六郎刚说完,吴沔身后的一个衙役低声对吴沔说:“大人,地址定是假的。安成巷只有五户人家。”吴沔轻轻点头示意知道了,借着问:“那你又是在何处被打晕的?”
“是在亲仁坊抚宁巷旁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陈六郎说话的时候还摸着后脑勺,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一般。
“你为何要走到那里去?”吴沔对陈六郎走到一个背人的巷子里去,十分不解。
“大人有所不知,现在天冷了,吃食送的慢了,酒菜变凉,掌柜若是知道了定会扣我的工钱,那里是条小路,能省上一刻的功夫。”陈六郎说。
“余掌柜,昨晚丢了食盒可曾再去补送?”吴沔问。
“补送倒是没有,因为六郎回来时坊门都快关闭了。我今早倒是去想登门致歉,可不曾想却没找到这个地址,而且也没人来找,我正想今天晚些时候再去看看,却不想几位大人都过来了。”余掌柜解释。
仿佛又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一直在端详着掌柜身后水牌的蒋炼突然问:“掌柜的,平日里在贵酒楼订饭送到家里的人多吗?”。
“不算多……”余掌柜一边翻着账本一边说。
“把账本给我!”刘陌一把抢过账本。看了两眼之后,便想把其中一页撕下来。蒋炼一手把他摁住:“刘兄若是担心记不牢,不妨让小弟也看一眼,小弟记性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