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署属太常寺管辖。但因为宫中一直需要有御医侍候随时听宣,所以在宫中是有一处小院的,院中也有个临时的药房,拿药煎药均在此处。
陪着蒋炼来到这处院落的是蒋炼的熟人,御林军郎将史恭,之前两人在陪着郢王去洛阳的时候倒也有了几分交情。这处院落属于皇宫的外围配套建筑,虽然不像宫内一样戒备森严,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来往的地方。所以陪着来蒋炼来的只有骁骑卫仵作杜陀。
进到院中,史恭给蒋炼介绍:“刚才是院中的医工发现俞御医死了,便向守卫的御林军禀报。军士知道俞御医刚刚是给圣上看过病的,所以不敢耽搁,连忙上报。这才没酿成大祸。”
“史将军,这院中共有几人?”蒋炼问。
“共有御医两人,医工四人。都是太医署派的人,旬日一轮。”
“能把人都叫出来,让我看看吗?”
史恭吩咐了一声,军士把众人都赶到了院中。
蒋炼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些医士。“在下骁骑卫千户,蒋炼。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说完,他冲着杜陀一努嘴,示意杜陀自己先去验尸。
“在下御医马金叙,已经进太医署十四年了。”
“在下医工何平,在太医署四年了。”
“在下医工赵志,在太医署七年了。”
“在下医工孙新祖,在太医署五年。”
“在下医工李珂,在太医署五年。”
蒋炼笑笑说:“马御医说了个在太医署十四年,大家便都说在太医署多少年。可有什么分工?”
马金叙接过蒋炼的话头来说:“我来和大人说吧,我与刚遭不测的俞御医都是御医,但是我悬诊问脉更擅长一些,也擅长妇科,而俞御医在脏腑肺痨方面更为精通,所以刚刚是他去为圣上诊治,而我则是候着后宫的传唤。至于这四位,何平和赵志二位医工负责拿药,孙新祖和李珂二位则负责煎药。大致便是这些了。”
几人正说着话,在一旁屋里验尸的杜陀走了过来,轻声对蒋炼说:“大人,是中毒。”
“中毒?”蒋炼听到这个死因就是一愣。。
“嗯,但具体是怎么中的毒,何种毒物,则要回去细细解剖才能知道。”杜陀补充解释。
史恭则没有这么多顾忌,朗声说:“既然已经查明死因,那么烦请蒋大人把尸首带回北拱卫司衙门,我让手下军士将这几位也押送到你们衙门去,这里我先封上封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