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皇庄里死了人,这事儿似乎连京兆府和县衙都可管可不管吧?难道和咱有关系?”蒋炼不解的问。
“大人有所不知,”丁开小声说道,“那报信之人今早进城去郢王府报信,结果遇到了几个锦衣卫,锦衣卫见此人行色慌张便拦下来盘问。结果一番恐吓之后,这人就把事情全说了。郢王得知此事之后担心锦衣卫借此发难,他们刚刚被圣上斥责,估计会想借此翻身。咱们黄都指挥使正在家中思过,郢王便找到了沈大人,想让咱们帮忙接过此案,郢王可是指明请大人您出面。”丁开解释。
蒋炼长呼了一口气,这正月十五还没过完呢,怎么就又有案子上门了?“沈大人是何意见?”蒋炼问。
“卑职不知,卑职住的离沈大人府上不远,沈大人把卑职传去交代了这几句,就让我来请大人了。”
“你且等我片刻,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去到了后宅,看着神情依然有些不自在的费彤,蒋炼说:“又出案子了,只怕我得去一趟,你安心在家等候,办完了我就回来。”
听到丈夫要走,原本有些心结的费彤也稍微释然了一些,“这年还没过完怎么又要去?”
“没办法,事关重大,不去不行。”
“那你多穿些衣裳,外面冷。”费彤把蒋炼的外袍领子又紧了紧。
“放心吧,很快就回来了。”
因为衙门还没开封,所以沈文博是在自己府上见的蒋炼,而丁开则去召集四所的其他人手了。
“这次是个机会,文孚明白吗?”沈文博语速很慢,升为同知之后的沈文博更见深沉。
“大人说的机会是指……郢王?”蒋炼试探的回答。
“嗯,”沈文博点点头,“誉王那边,除非毛苄倒台或是反水,否则我们是没什么机会了。加上这次你还狠狠地给了锦衣卫一刀,只怕我们两家的梁子结的更深了。”
“卑职给大人添麻烦了。”蒋炼充满歉意地说。。
“麻烦倒也谈不上,”沈文博摆了摆手,“历来我们就与锦衣卫不合,也不差这一件事儿。两个衙门不合,这也是历代先皇所乐于见到的,我们若真的与锦衣卫握手言欢了,那才是大麻烦。而且,这次虽说是两个衙门都受了斥责,但是我们的人也插到锦衣卫里去了,圣上此举谁扬谁抑,再是明显不过,毛苄也定会收敛很多。只是誉王那边,我们恐怕是机会更小了。既是如此,我们便需在祁王和郢王身上多下功夫,这也是黄大人的意思,文孚可明白?”
“属下明白。”蒋炼点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