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岳父大人要回京了?这可是好事。”蒋炼笑着回答。
“我知道父亲一直嫌你家贫,也知道你现在颇为努力,但是有些时候还是得钻营一下,朝堂之上尽是庸碌之辈,我虽不求你与他们和光同尘,但也不好太过疏远不是?”费彤苦口婆心的劝着丈夫。
“我知道了,出去放爆竹吧。”蒋炼不想再和妻子讨论这个问题了,连忙转换话题。
大周的爆竹还不是火药的那种,而是往火堆里扔事先切成一段一段的竹节,火堆里就会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这也正是爆竹的由来。
初一一早蒋炼去给上司同僚拜年,还听妻子的话去皇宫里给仁宗也拜了年,仁宗对此颇为高兴,还封了利是给蒋炼。大周的春节比蒋炼的前一世还要忙碌一些,但是他却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幸福,他甚至打算和费彤商量一下,也该要个孩子了。
民间一般怎么都得过完正月才算过完年,但是仁宗勤勉,规定正月十六各个衙门就得开门当值了。今天是十五,年假的最后一天,昨天白天天气还算温暖,融化之后的积雪地面一片泥泞,但夜里又刮了一夜的冷风,气温骤降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原本泥泞的地面又冻得硬邦邦。
蒋炼昨晚和费彤聊了孩子的事情,费彤似乎并不太有兴趣。这让蒋炼很奇怪,这一世的女子嫁人早生孩子早,可费彤嫁给自己的时候都二十二了,在大周已经算是非常晚婚了,难道是怕疼?两人聊得不算开心,但是也没吵架。蒋炼这会坐在自己的书房继续写自己的书,吱哟一声门开了,费彤捧着一碗酪浆,“天气冷,我煮了碗酪浆,你趁热喝。”
蒋炼接过来笑了笑,费彤也顺势坐下了。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两人显然都因为昨晚的事有些介怀,似乎都想说些什么,但又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时门外响起了管家张伯的声音,“老爷,您的同僚丁百户来了。”
这个声音把两个人都救了,费彤站起来说:“夫君先见客吧,奴家回避一下。”。
“也好,来拜过一次年的人又来一次,也不知他是来做些什么。”蒋炼讲着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张伯,请他来书房吧。”
丁开进来后非常草率的行了一个礼,就急忙起身说:“大人,昨晚长安城外郢王的皇庄里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