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柯然鄙夷的眼神,我将柯颂手上的表拿过去,直接放进工作台的抽屉里。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编号5,编号17还有编号30,这三个主顾?她们都没有老公出轨的直接证据,仅凭直觉就找到了我们。最后结果也证明,她们的直觉没错。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女人的感觉。很可怕的。”
经过我的提醒,柯颂拍了拍脑门儿,“我都忘了,还是奈奈记性好。”
柯然抄起手边的杯子,灌自己一口水,“虽然我也不愿相信,可杨茂最近确实太反常。他毫无原则地对我好,甚至是讨好。我猜,他说不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心里有愧。”
柯颂递给她一根笔,“现在需要你把姐夫每天的行踪写下来,我们会去蹲守的。”
送走柯然,我跟柯颂安排好各自的工作。
整个工作室就我们两个人,人手吃紧的情况下,只能一人一天,负责跟踪拍照。
当天下午柯颂就伪装了一下,一直等在杨茂的公司外面。
可从他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杨茂几乎都在公司里,偶尔下小区跟着设计师见客户,还算是老实。
晚上也都按时回家,甚至在下班儿路上还去菜场买了菜。
第二天换我盯梢,一天跟下来,杨茂都按部就班,规规矩矩,到下午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
“情况怎么样?”正是最困的时候,柯颂的电话进来了。
“挺正常…;…;你等等,杨茂出来了,这个时候能去哪儿啊?我赶紧跟上,挂了啊!”
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杨茂从公司出来,不知道要去哪儿。
我骑上我的小电驴,戴着柯颂送我的粉色头盔,一溜烟儿的跟了上去。
好在路程不远,马上就要到晚高峰,路上车堵,我才没跟丢。
奇怪的是,杨茂竟然将车开到一家宠物医院门口。
据我所知,柯然这个人特别矫情,觉得长毛的动物脏,家里根本就不可能饲养小动物。养个鱼她都嫌费事儿。
杨茂停好车,熟门熟路的走进宠物医院。
我看了眼时间,拿出手机来拍了几张宠物医院的照片。
足足半个小时,杨茂才从宠物医院离开。
他上车的时候,我看得很清楚,怀里并没有抱着小动物。
我没再跟着他,等他走了,停好我的小电驴,走进宠物医院。
这家宠物医院规模不小,看起来很正规。
五六个穿着白大褂的宠物医生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到我。
北边墙壁上安了一排笼子,上下两层,都是住院的小病号――一个个脑袋毛茸茸的,很是喜人。
我好奇地走过去,一道人影忽然拦到我面前。
我警觉地抬起头。
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困意顿时一扫而空。
“那个…;…;我是来…;…;”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戴着一副眼镜,长相中上,就是气场有些吓人。
我眯起眼睛来仔细打量,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男人眼熟。
等等…;…;这不是花名册上那个江晚暮吗?
我猛地想起来,不由微微张开嘴巴。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将情绪压下,冲他淡淡一笑。
“你好…;…;”
我飞快组织语言,还没想好找个什么理由,席曼的电话及时打了过来。
我满脸歉意地冲江晚暮笑笑,手指划向绿色图标。
“奈奈,你让我查的事我都查清楚了。”席曼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
我小心觑一眼江晚暮,稍微退开几步,避免被对方听到,“你说吧。”
“名册上那些男人的感情状况都搞清楚了,红色下划线标注的都有妻室。”
“行,我知道了。”
席曼听出我的语气不对劲,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你肯定在忙,改天请我吃饭就成。”
我匆匆挂掉电话。
江晚暮忽然往我这边走了几步,“给你,这是你的吧?”
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幕――江晚暮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丁字裤,递到我面前。
丁字裤上面有大片的黑色蕾丝做装饰,还很恶趣味,裆部干脆没有布料。
我耳边轰的一声,犹如蓦地炸开一朵蘑菇云。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耳朵烧起来,呆呆地看着他。
江晚暮似乎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又把丁字裤往前送了送,“看来,你应该是不记得我了。这个是你上次落在我车里的。”
经他一提醒,脑中立刻电光火石。
“哦,就是你…;…;上次在停车场,我抢了你的车,直接撞上另一辆…;…;”
“我的车损毁的挺严重的,修车的时候,师傅从车里找出来这个,我想,应该是你落下的。”
周围无论是医护还是饲主,都盯着这边看,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丁字裤不是我的,明明就是许星柔的!
口齿伶俐的我,这个时候反倒结巴上了,‘我、我’半天,也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也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
猛然间,一股风窜进来。宠物医院的玻璃门被推开。
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叉着腰站在那儿,恶狠狠地剜向我,“江晚暮,这个女人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吗?大庭广众,你们就这么没羞没臊的调情,你把我这个老婆当成什么了!”
说罢,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猛地冲上来,猝不及防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在场的人都被惊住了――连我在内。
我甚至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左脸火辣辣的疼,女人的手又一次高高扬起。“这丁字裤是怎么回事儿?敢勾引我老公,我要你的命!”
原来,院长夫人因为一条丁字裤,误会我跟江晚暮的关系,才会如此义愤。
我焦急摆手,耳后还热得厉害,“你误会了。”
“误会,那这又是什么。这条丁字裤是不是你个小贱人的?”
女人将江晚暮手上的丁字裤抢过去,掐着两边的蕾丝绑带让我看。
中间那块儿实在太刺眼,我懊恼地强行转移视线。“不是我的…;…;”
话音未落,穿着高跟鞋,高出我半个头的女人抓住我的丸子头,力道之大,我的人猛地踉跄一下。
“杜心妍,你够了!”
江晚暮反应快,捉住女人的手腕。
叫做杜心妍的漂亮女人并不罢休,顺势扯向我的衣服。
就听刺啦一声,我在地摊上花三十块钱买的外套被抓破,露出瘦削的肩膀。
女人的指甲很尖,抓破我一块皮肉,我疼得不停吸冷气。
“臭不要脸的婊子,小三儿!”
杜心妍朝我吐口水,骂人的话特别难听。
她的话将我的怒火点燃,“你特么的说谁是小三儿呢!跟你说是误会,信不信由你!”
我狠狠掐向杜心妍拽着我衣服的手,对方仍不肯作罢,我干脆使足了力气去推她。
小护士们围着我们团团转,却不知道该下手帮谁。
听到争吵声,医院内那些个住院的小病号,全都不安分的吠叫起来。
推搡时,江晚暮的后腰磕在桌子上,避让间被仪器绊倒。
他没松手,便拉着杜心妍一起倒下去。
惯性使然,我砸在两个人身上。
“哎呦,疼!”
杜心妍被江晚暮控制住半个身子,又恼又急,嚎叫一声,伸出爪子一样的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小护士们这个时候来扶人,反倒是帮了倒忙,我的两只手臂被她们架住,方便杜心妍对我大打出手。
转瞬间,我的胸口便感受到一丝凉意。
我特么被脱的露了一大片肉!跟网路上那些被捉了奸的小三儿有什么区别?
余光瞥过去,围观的男男女女什么表情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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