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叶平川犹如五雷轰顶,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惊愕。
“你……你什么意思?”
陆清瑶靠在墙上,嗤笑一声。
“我说,你叶平川,就是个傻子,什么都信!”
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她细细道来。
陆老爷在得知,叶平川被封为少将军后,立刻就有了主意,他使了一招苦肉计,特意让人将陆清瑶绑起来,让叶平川以为,陆清瑶在边疆过得极其凄苦。
原本担心叶平川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轻信,谁知,他只是看到陆清瑶可怜兮兮的模样,连那压根都没有绑紧双手的麻绳,都没能注意到。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叶平川,如今你变成了现在这样,都是咎由自取,活该!”
叶平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立刻就发现了这些一点,他攥紧手,重重的砸在栏杆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底满是止不住的悔恨。
“我竟没注意到这些!”
若是他提前察觉这些计谋,或许他注意到这些,就不会给安远侯府惹下这么大的祸事。
如今陆清瑶是逆党的事,已经做事,陆家必定会被牵连。
想到最初,他的官位还是用窦云仪嫁妆买来的事,他就悔恨不已。
没
有陆清瑶,说不定他就不会和窦云仪闹成如今这般。
他抬起头,宛如一只被困的凶手,不断在牢房内挣扎着,怒吼着:“陆清瑶,我要杀了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才将侯府变成如今这般,你……”
陆清瑶勾起一抹冷笑,“明明是你自己被美色迷惑,与我何干?侯府变成这样,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被叶平川拳打脚踢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手不由的攥紧。
若不是因为叶平川,她肚里的孩子,也不会出事。
她满眼怨恨的盯着叶平川,心底的恨意疯涨,双眸也变得猩红。
“叶平川,这次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很快,他们两个就你一眼,我一语的在牢房中大吵起来。
狱卒被吵的有些烦了,立刻走了过来,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句。
“闭嘴,再说一句,立刻受刑!”
瞬间,牢房内鸦雀无声,他们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不再开口。
陆清瑶贴墙坐下,本就未痊愈的身子,在刚刚大声争吵时,消耗了不少体力,没多久,她便陷入了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时,却发现牢房中来了大夫,正在给她
看病。
对面牢房中的叶平川,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放软了语气。
“清瑶,你毕竟是我的表妹,我们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不如,你让大夫帮母亲看看身子,如何?”
陆清瑶斜眼瞥了叶平川一眼,叶平川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她又怎会不知。
“叶平川,收起你那副假模假样的嘴脸,你不就是想让大夫给姑母看病吗?”
她转头看去,苍白的小脸上,扬起一抹恶毒的笑。
“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绝不会让大夫给那个死老婆子治病,她就应该和你一样,死在这个地牢中!”
叶平川顿时就急了,碍于陆清瑶身侧有大夫,他没敢将话说的太难听。
“之前打你,是我不对,可……母亲她平日里对你也算不错,你就让大夫帮她看看!”
陆清瑶瞥了一眼躺在地上,至今未醒的叶老夫人。
“当初你打我时,我求你,你不也照样没听吗?事到如今,我又为何要听你的话?”
大夫在给陆清瑶处理好伤势后,起身走出了牢房。
叶平川趁机抓住大夫的胳膊,祈求着:“求你行行好,给我母亲看看吧!”
大夫转头看了一眼叶老夫人,无奈的摇摇
头。
“是安王殿下,让我专门来给叶夫人治病的,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叶平川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叶老夫人,他只觉得心揪的疼。
一种无力感不由得散发出来。
陆清瑶看到他一副颓废的模样,情绪瞬间大好。
叶平川没再继续理会她,只觉得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引狼入室,否则,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如今再怎么会恨,也是徒劳。
就在这时,陆清瑶又说了一句,差点将叶平川气晕过去的话。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轩郎的!”
似是觉得这样的打击还不够,她继续道:“还有,你与我从未圆过房,你所看到的,不过是因为中药的关系。”
已经深陷绝望的叶平川,没有反驳,他双眸黯淡无光,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力气一样。
“窦云仪是不可能给姑母请大夫过来的,你可能不知道,姑母为了报复窦云仪,都做了哪些事……”
她将她所知道的事,全部都一字不落的告知叶平川。
叶老夫人平日
里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如今依旧没有醒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些话,无疑是压垮了叶平川内心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竟不知,叶老夫人竟对窦云仪做过这么多的事。
不论是哪件事,都足以让一个正常人,恨上一生的。
他抬起头,笑的有些癫狂。
“原来从头到尾,我都是个被你骗的蠢货啊!”
看到他如此,陆清瑶露出满意的笑。
“很快,轩郎就会来救我,届时,你就和你这快死的母亲,在这地牢中,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吧!哈哈……”
……
粉蝶来,窦云仪在制作好甜品后,提前尝了一口,在确定味道没有问题,特意留下一份,打算带回去给顾长生吃。
她将甜品全部都放在了桌上,“好了,你们可以品尝了!”
看着盘子里,和之前差不多相同的甜品,糕点师傅们纷纷露出惊愕的目光。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窦云仪竟做出来了。
掌柜只是闻了一下,就发觉甜品的味道,和刚刚糕点师傅们所做出来的大不相同,那种甜甜的香味,只是闻起来,就让人欲罢不能。
迟迟不见他们品尝,窦云仪催促着:“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