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焯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晨曦，他真的只好了我的解离症。
韩焯我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你没有必要对我人生如此好奇。
好，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维纳斯是魏朝雨吗？
韩焯哼，我不同意你是那个与她并肩而行的人。
他看着韩焯碗里剩下不多的饭菜，说了他与韩焯此生的最后一次对话。
韩焯，你听说过座天使吗？
那是离最近的天使之一，它是神坐骑，他身上长满了眼睛你用蝴蝶翅膀拼出的眼睛，就是在拼它、对不对？
你说你折千纸鹤是为了祈祷一个奇迹的诞生，所以你是在祈祷座天使为你传达消息，对吧？
清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已经承诺那是他最后的问题，他只好折回去，不知走了多久他回到了初识韩焯的地方。
他一眼就发现了放在桌子上的薄薄的记事本，内页有明显被撕走的痕迹。
他一直都在想象韩焯在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于是迫不及待地翻开读了起来。
他从人被生下时是人，而昆虫被生下时是卵……开始读，直到蝴蝶从蝶蛹里而出，这果然只是一本普通的蝴蝶百科，他百思不得其解。
(韩焯这个人真矛盾，既然注定要抹去又为什么要写出来。）
对韩焯的了解越深，他越是觉得韩焯身上有一张无形的网，网正好是蝶的天敌。
它网住了蝶的命运，引诱着蝶交付了它的生命。
他愈是这样想着，他的脑子愈是迟钝，最后思想陷入一个死胡同里没有了出路，他终干再也想不出什么来了。
之后他又一次醒来，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他收起落在床头的香灰和一沓钞票，心里道。
(原来我才是最晚醒来的那个人。）
(韩焯不希望我提前醒来，他一定还有别的秘密、）
(甚至可以说，他就是组织里的人。）
(既然晨曦找上他不是意外，那么他是晨曦新的线人这件事就是可以确定的。）
（作为交换晨曦治好了他的病。）
他终于相信晨曦真的治好了韩焯，想到这里他脊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他很懊悔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说出了她的名字。
还好，那是梦。
那绝对是梦，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绝对没有听到。
不过此行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他或许是想到了从晨曦那里获得了新的位面，或许是想到了韩焯最后说的话，又或许是因为窥得了有关晨光更多的秘密。
总之他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此刻的心态又变得好极了，他拉开窗帘去迎接窗外明媚的光。
韩焯我站在楼下看那帘子被拉开，屋子沐浴在阳光里。
韩焯如果灵魂有轮回，下一次我定要站在阳光里。
那是一栋毗邻街道的楼，韩焯最后看了一眼他的样子才离开，他是在那里划破了自己茧。
几经辗转，韩焯又回到了他的故乡，还是那本记事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