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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送建康年生序

听书 - 不想当舔狗的我,居然迎娶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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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吕冲的宅院内。

从建康启蒙书院教课回来的吕冲正惬意地坐在太师椅上品尝城东刘家赐的好茶。

刘家自大燕朝立国以后,世代在朝中为官,是建康城内响当当的家族。

之所以能够代代相传,正是靠着刘家传下来的家训和严苛的私学。

启蒙书院教瑜的活计是刘家运作以后,将吕冲塞进去的。

吕冲本以为刘家安排自己去启蒙书院是有什么重要任务。

谁料进了启蒙书院以后,刘家唯一给的任务便是不断宣扬“家境贫寒没有必要学子”的理念。

刘家的这般理念和吕冲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启蒙书院的时候,屡屡看到这些学子,吕冲是说不出的厌恶,所以宣扬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看着不远处,正趴在窗前书桌上用功的儿子,吕冲笑着自语道:“这才像个读书样子,那些穷鬼念书有什么用。”

忽然,一名伙计上来禀报道;“老爷,刘府的管家的刘全来了。”

“快快有请”,虽然只是刘府的一名管家,但是吕冲异常重视。

“刘管家,什么风把你吹到寒舍来了”,吕冲笑着打招呼道。

“吕先生,这段时间在启蒙书院受苦啦,拿着那点微薄的薪酬,还要卑躬屈膝地给那些穷小子上课”

刘全的这番话算是讲到吕冲心坎里了,当即就拉着刘全的胳膊倾诉道:“若不是刘老爷有重任,我何必到那种腌臜地方。”

“吕先生慎言,我家老爷什么时候给你重任了”,刘全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醒悟过来的吕冲立马拍了拍自己的嘴说道:“看我这胡说八道的嘴。”

闻言,刘全神色这才缓了下来,问了一些启蒙书院的事情。

在听到已经有一些学子自暴自弃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临走前,看了一眼吕冲的儿子说道:“我们家老爷说了,令子过段时间便到刘府私塾旁边吧。”

闻言,吕冲欣喜若狂,拉着刘全不断感激。

回到刘府的刘全,又换了一副模样。动作也变得拘谨起来。

在刘府的书坊内,刘家家主刘肃问了不少启蒙书院的事,在一旁的刘全恭敬地回答。

听到最后,刘肃冷笑一声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穷鬼哪里是读书的料子,稍微引导一下,便放弃学业了。”

刘全站的笔直,仿佛在随时等待指令。

“去,将消息放出去,我倒要看看孟怀安那小子怎么应对。”

待刘全走后,刘肃自语道:“我这次倒要看看若是启蒙书院大部分学子都对学子不感兴趣以后,这建康书院还怎么收场。”

在刘家的推波助澜下,启蒙书院的一些学子无心学业的消息便在建康城内传的沸沸扬扬。

一时间谣言四起,从本来的几个学子,传到后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大部分学子都无心学业,贪图享乐了。

“这启蒙书院不是才开学几天的时间嘛,怎的那些学子们便成了这般模样。”

“谁知道呢,这些学子都是来自贫苦人家的,应当明白这名额来之不易啊,怎么能如此糟践学习的机会”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家附件便有一名孤儿如今在启蒙书院就学,从前便觉得他很好学,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吧。”

“谁知道这启蒙书院是什么样子呢,说不定是说的比做的好听。”

“我倒是认为这些学子的想法并不是全无道理,你等想想,等他们从启蒙书院毕业以后,不还是要回归原本的生活,难道乞讨还要识字吗?”

“看如今这种情况,这启蒙书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是想办法凑凑钱,找找人,将子女送到大户人家的私塾去旁听,大不了自己辛苦点。”

“唉,学业终究还是要靠家中的财力支撑啊”,有的人叹息道。

一时间,整个建康城说什么的都有,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启蒙书院和启蒙书院的学子们。

至于导致此事的罪魁祸首,则是在暗处欣赏自己的成果。

看到驻扎在建康城内教瑜们传回的消息,蔡伯安终于重视起这件事情,嘴里更是轻声说道:“如今还在造势阶段,若是大势一旦形成,那些世家大族恐怕很快便会有下一步动作了”。

想到孟怀安之前说过其能够处理此事,于是便命人立马将孟怀安喊了过来。、

见蔡伯安终于着急了,孟怀安淡淡地问道:“不知蔡副会长有何指示啊?”

听孟怀安这般语气,蔡伯安便明白自己的这名福将还在置气呢,于是赔笑道:“怀安啊,之前是我错估了形势,你快说说现在有什么办法吧。”

闻言,孟怀安微微叹息道:“只是错估形势吗?”

说着孟怀安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道:“我师叔逍遥子知道启蒙书院后,作了一篇增序,想必只要在启蒙书院念一遍,便能应对此事。”

蔡伯安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名字,轻声念道:“送建康年生序”。

“这年生是谁?”,蔡伯安疑惑地问道。

“这年生名为年羹尧,是我在启蒙书院就学的小书童”。

“有才学就是不一样,小书童起个名字都这么文雅”,蔡伯安在心中暗自想道。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蔡伯安看着纸上的内容,嘴里轻声念着,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一名手指头冻得发僵的学子,仍然在坚持不懈地将砚台上结的冰磨开。

冰天雪地的天气,将借的书抱在怀里,就为了及时还给别人。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蔡伯安将这两段连起来看时,顿时明白了孟怀安的意思。

“你不是说我们这些穷困潦倒家境的孩子读书无用吗?我不仅要说只要肯勤奋学习,再恶劣的环境也能有所所获。”

“反之,若是既不勤奋又不刻苦,即使拥有极好的求学条件,也不能有所成就”。

“建康年生君则,刚入启蒙,能明辨事理,是可谓善学者矣”看到最后一句时,蔡伯安不禁感慨道:“怀安啊,你师门的长辈只是对你爱护有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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