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冬天被窝暖和想懒床不起。睡意渐渐袭来,突然想起自己有三个儿子。猛地起身,要是儿子学习了她懒床的习惯,之后儿媳妇都找不到。
胡建国总是在她耳边唠叨着父母是儿女的榜样。她懒,娃娃就会懒!
她轻手拧开林语歌的房间,看着她还在熟睡就轻悄悄的下楼煮饭。趁着买东西的人不多,就在厨房忙活备菜。一般是她备好菜,胡建国中午下班自己回来炒。
看着门口人来人往,在空闲时,她总会想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什么。她没有读过书是正正当当的文盲。她家里那位总是说她要是读了书就是哲学家了,她不懂什么是哲学家。总是很迷茫的看着他,他不厌其烦的回应着她的困惑。
“阿姨。”
一声软糯的声音唤回了王春花神思飘游的思绪。
“饿了吗?语歌。”
“没有。”
王春花看着林语歌低着不说话拿了个零食递给她。
眼前的零食包装粗糙设计凌乱,一看就是爷爷口中不健康的零食。曾经阿姨的小孩带着零食到家里,她贪嘴吃了。被爷爷逮住,妈妈被他一顿批评。妈妈窘迫地接受他的指责,空气是滞涩的。自那以后,她基本上不吃零食了。
“阿姨,我不吃。”
“不喜欢呀,那喜欢什么你就拿什么呀。”
王春花收回拿着零食的手,对林语歌不喜欢吃零食感到新奇,毕竟她的三个儿子是零食大户。在她的淫威和管教下,三个儿子很少吃零食了。不过平时会带点零食跟同学分享。
林语歌应了声就乖乖的坐在一旁,不张望左右,盯着自己的鞋。
王春花看她乖乖的,人又长得可爱。顿时对她心生怜爱。昨夜胡细讲了林语歌的事,她对林语歌被抛弃这件事感到心痛。不过胡建国说这只是一面之词,他说等这几天安排好公司和家里的事就出远门给她找家人。
她倒是无所谓平常日子过得也舒坦,多个人在家里也热闹。
想着小孩不吃零食,差不多也饿了,老公儿子也快下班放学了,“语歌,你在坐这里帮嬢嬢看着店,我去做菜。有人买东西喊我。”
林语歌乖乖地点点头。
“哈哈哈,真可爱!”
王春花捏了下她软乎乎的小脸就厨房炒菜了。
中途有几个人买东西,林语歌乖巧地喊她。对林语歌小小年纪如此听话,王春花更喜爱她。
"妈,我饿了!爸回来没?"
胡慎瑾一进屋就叫唤饿了,看见在乖乖看店的林语歌,手欠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哥,你看妹妹哎!”
“你把她头发弄乱了。慎瑾!”
胡慎明上前从他手底救下被他弄乱头发的林语歌。
王春花一出来就看好好一闺女成了毛狮狗,心里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慎瑾,你的烂抓抓是不要了吗?”
“妈,我错了!”
王春花对这个认错速度快调皮程度的二儿子真是又爱又讨厌!
“去!把手洗了饭菜端好。”
“好的。我亲爱的母亲大人。”
胡慎瑾微微弯着腰做了个绅士礼仪。
胡慎明翻着白眼拎着他的衣领扯着他去做事了。
“慎瑾那个手欠。来,嬢嬢给你把头发梳绑好。”
王春花第一次给小姑娘梳头发,有点紧张。一边梳着一边问道:“有没有梳痛你?”
“没有。”
“梳痛了要跟嬢嬢讲哦。”
“嗯。”
“真是个乖乖。”
王春花提着心手上出汗,给她梳了两个马尾。她没有女儿,有时候她的头发都是胡建国给她梳绑好的。看着两个马尾一前一后,松松垮垮的,王春花皱了皱眉。
王春花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跟妈妈给她梳头的感觉不一样。妈妈梳得快,绑得紧。妈妈给她梳头发,她感觉整个头皮都紧致了。头发在王春花手下,感觉她是在抚摸小动物的毛发般轻柔。
她晃了晃脑袋,一边的马尾就散开了。
“咳咳咳,语歌来我给你重新梳过。”
“我来吧。”
胡建国看到她窘迫的神情宠溺的笑了笑。
“回来了?快梳好头发,吃饭。”
“嗯,今天怎么做菜了,不是说好了我回来做菜吗?”
“做了就吃,哪来的废话。”
“是是。辛苦老婆了。”
不愧是居家好男人胡建国熟练的绑好了两个马尾,不紧不松。林语歌晃了晃也没有掉。
“来,我给你的也重新梳过。”
王春花感觉扯着头皮的微痛感消失了,对他竖起大拇指。
一家人围着火炉吃饭,暖烘烘的。
胡凤鸣在幼儿园掉着泪珠子吃饭,今天的饭菜不合他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