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永瑚的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一次着凉就发起高烧。”看着小小的永瑚烧红的小脸,晞月的心好像被揪了起来,快要急哭了。
弘昼揽着她,也是一脸担忧的看向太医。
这次来的太医中有高斌的人,他凝眸深思,旋而贴近永瑚的心口,再想到其他症状心下了然。
“回福晋的话,阿哥的身体自出生以来就强健,这次高热不退确实有问题。”他肃着脸正容道。
弘昼安抚的拍拍晞月的背,感受着手下人轻微的颤抖,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忍着怒气问太医,“说吧,怎么回事?”
“臣观阿哥种种发病迹象,与平常的风寒不同,阿哥呼吸不顺,胸腹处隐隐传来气声,这是由身体内部引发的。”
他看向几个跪地的乳母,目光紧紧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晞月也跟着看了过去。
“阿哥人小不可能做出什么,臣想着看看乳母的吃食有没有什么问题,譬如羊肉或辛辣的白酒?”
随着某个字眼出来果不其然!其中一个乳母的呼吸重了片刻,眼神也飘忽不定。
不用弘昼示意,张得鱼亲自上前擒住乳母的双臂,又用膝盖顶起她的背部。
“王爷饶命!福晋饶命!奴才什么也没做啊!”
晞月再也忍不住,她本就是个急性子,上前几步抬起手狠狠给了乳母几个耳光,把她的脸扇出两个对称的手掌印。
“你为什么要对永瑚下手!我平日里对你们不薄,银钱月例更是不吝啬,你拿着我的钱却来害我的孩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弘昼上前轻轻拉过她的手,手掌上白皙的软肉因为主人动作的力度染起大片薄红。
弘昼知道晞月肯定很疼,但也知道她心里的怒气与恐惧。
弘昼低着头,轻轻揉按晞月打疼的手,面上浮起心疼之色,嘴中说道:“你看看你与她置什么气,她既然做了就知道这之后的后果。”
他幽深的瞳孔冒着森森的冷意,仿佛乳母已经是个死人。
“张得鱼,带她去额娘那里,请额娘帮着她去慎刑司体验一下,到那时什么都该说了。”
他府里没有其他女人,自然不是因为后院争风吃醋的原因。晞月是闺阁妇人也不可能与人有仇,这有的必会是自己与高家那边的仇人。不过他有预感,这人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听到慎刑司的名号乳母惊惶不已,她也是内务府出来的怎么会不知道慎刑司的大名?
她张大嘴巴正要恳求,可张得鱼却先一步堵住她的嘴。乳母拼力挣扎,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来也无济于事。
此刻她终于知道悔恨,不该啊!
乳母被拉走后晞月依旧不满,“就是她害的永瑚,为什么要把她送进宫?”
弘昼拉着她来到永瑚的小床边,知道病因太医开始斟酌着用药,永瑚身上的烧退了些许,小脸也没有紧巴着了。
“你看看我们永瑚受了这么大罪,岂是她一条命就能抵得了的。慎刑司那就极好,额娘有多疼爱永瑚你是知道的,想必不日就会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