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言对上洛欢喜的眼睛,的确是有些相似的,以前,还不觉得相似,可是随着洛欢喜的自然发展,气质反而越发的增长起来了:“什么像谁,你就是你。”
洛欢喜还来不及回答,季木言就叫刘若曦跟他走了,留下她满腹困惑的心思。
季木言对她的好,看来真的是对故人的情愫。她就觉得奇怪了,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对另一个人好,要么有感情,要么有所图。
认知了这个,让洛欢喜有些沮丧,一旦有了感情,就会进退维艰。
……
洛欢喜想要知道季木言的过往,她私底下找了刘若曦。
然而刘若曦大概是受到了季木言的威胁,什么也不肯对她说。
除却了冷嘲热讽的话。
“你不过是季木言无聊的时候的一个消遣而已。”刘若曦似乎铁了心要挖苦她。
洛欢喜有些不解,之前刘若曦的确是不喜欢她,但是两个人至少能够和谐相处,因为都知道职场的规矩。到底是什么契机,让刘若曦连演戏都省了。既然她真的没教养,洛欢喜也不会忍下来:“那我真是万分荣幸,成为季木言的消遣。刘若曦,你是不是对季木言有意思,不然以你的圆滑,你不会针对我的。”
刘若曦白了洛欢喜一眼:“其实,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看上季木言什么了,他这个人,平时多情,一旦面临利益跟爱情,最终选择的也就只有利益。”
你,们?
这个词反应出来的信息量不小,第一,刘若曦对季木言没兴趣;第二,刘若曦知道季木言的初恋。
对。初恋。
季木言的感情应该是很认真的,至少季木言提及以及承认的女朋友,自始自终只有一个,后来……他可能跟工作恋爱了,从此沉迷工作,无法自拔。
洛欢喜心思里是真的好奇,被季木言深爱的人,有一张怎么样的脸,又跟她有哪里相似。
然而,刘若曦就是不说。
洛欢喜觉得,这是逼她去问季木言的节奏,可是如果她问,季木言会做什么感想?
刘若曦轻易地就可以看出洛欢喜在走神,不悦地蹙眉,怎么那么不尊重人:“洛欢喜!你离开了季木言吧。你想要一个男人也好,想要知道倚仗也好,反正你有资本,你大可以再找一个。我觉得那个顾司业就很不错啊,他肯定会比季总更会哄女人开心。”
洛欢喜凉凉地了刘若曦一眼:“其实,你到底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你很莫名其妙,这是我跟季木言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无关。”
刘若曦差点就抓起桌上的水泼到洛欢喜身上,这话说得简直一毛一样。她去跟季木言旁敲侧击的时候,季木言也是这么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刘若曦不得不认真地反省了一下,这件事的确跟她没有关系,她本来不应该过问的。
宋青瓷都不过问了,她还能怎么样!
可是,她有些不甘心,曾以为,宋青瓷和季木言就是爱情的模样,两个近乎完美的人,为了未来而奋斗,为了爱情而坚守,让她这个旁观者都掉下了眼泪,所以……他们不应该放弃,何况,现在,明明看到了希望。
可是,季木言说了,过去式就是过去式。
最终,刘若曦叹了一口气:“我不管了。”
……
洛欢喜问不出个答案来,虽然的确跟纠结,但是也只能放下。
季木言的过去,她的确来不及参与,但是他的未来如果季木言愿意,她愿意奉陪到底。
所以,她一如既往就好。
如果季木言真的对前任恋恋不忘,她觉得没有必要了,也会停止的。
……
季木言觉得洛欢喜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居然一点都不好奇,真的不想知道,他的过去吗?
可是,洛欢喜不提,他也懒得讲,毕竟,那是他的过去,他的痛。
……
顾司业这个人,除了赚钱之外,最大的爱好美女。
然而,这一次的合作让他有些挫败,宋青瓷和洛欢喜都是上好的美女,虽然不至于一眼惊艳,但是越看越有味道。
可惜为两个美人都带了刺,洛欢喜还好,偶尔会回应他的邀约,这是她的礼貌和分寸。可是宋青瓷不一样,她是清冷的,也是大众人物,除了公务,极少应承他的邀约。
后来,为了看到美人,他干脆就用工作的名义把她们约出来,这样子两位美人都没有办法拒绝了吧。
洛欢喜对待客户一向都特别专业,所以她查过顾司业。她虽然不认同顾司业的作风,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能够让每一个交往过的女人都赞不绝口,毫无怨怼
她想要不服都难吧。
所以,她知道顾司业不是坏人,大概是一个绅士吧,一个让很多女人跪倒的绅士。
顾司业约的地方从来都是带着灯红酒绿的味道,他还约了许多大老板,倒真的带着联络情谊,为以后的提供便利的感觉。
洛欢喜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如果要带着猥琐的色彩的话,她和宋青瓷都是高级的戏子,来取悦和卖笑的。但是,她必须向生活妥协,这是成年世界里的应酬。
而且,有时候,自己也是乐在其中的。
不过,这些人大概都是来看宋青瓷的。
洛欢喜比较安静,反正她努力也抢不走宋青瓷的风采。她和宋青瓷合唱了一首歌,她轻易地就注意到了,下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宋青瓷身上。
歌曲结束,宋青瓷身边围了不少男人,他们都是仰慕膜拜那名气。所以眼巴巴的盯着宋青瓷,像是在观摩一个新物种。
然而,宋青瓷向来习惯了这些,应答自如。在一群男人中间,温婉浅笑。
也许是因为高处不胜寒,顾司业既然没有去凑热闹,而是坐到了洛欢喜的身边,和她谈天说地。
洛欢喜有些诧异,但是社交的规矩,让她轻易地露出了笑,附和了顾司业的话题。
跟顾司业聊天其实特别的享受,他特别擅长抓住女人的心思。他盯着洛欢喜。若有所思:“你和宋青瓷还真是同一属性的美人,刚才唱歌的时候,你们有点像。”
这是在夸她阿,居然把她跟女神对比了。洛欢喜笑了:“顾少过誉了,明明就是青瓷更加好看,我还以为,顾少喜欢像高难度挑战呢。”洛欢喜意有所指地看着宋青瓷。
然而,顾司业却盯着洛欢喜的侧脸:“在我看来,你的难度才高。”
洛欢喜不置可否,她……好吧,好像也是,她可不是一个人。但是还是习惯性地谦虚了一下:“顾少,我其实挺好骗的。所以,还请顾少不要欺负我。”她婉约地拒绝了顾司业,反正态度要摆出来,至于顾司业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了。
“我知道你的故事,前阵子有点火,你大学的时候,的确笨得可以。可是,受伤之后,你可聪明了,也不相信男人。你真的不觉得你特别有挑战性吗?我的兴趣爱好,就是抚平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的伤口,来,到我怀里来。”
洛欢喜一度陷入了无语,最后干干地回了一句:“还请顾少自重。”
顾司业也就笑了,他看女人很准的,洛欢喜这种女人有故事,然后沉淀出来的大气温婉,很容易让人心动:“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才跟奇季建筑合作,你信不信?”
洛欢喜一笑:“顾少可不是这么昏庸无能的人,如果我在方舟地产,你会跟方舟地产合作吗?”
顾司业:“……”不!他是拒绝的!方舟地产没有奇季建筑的灵气。
方舟地产实力躺枪!
“小美人真的很聪明。”顾司业笑着,风云不动,三两拨千斤,这到底跟谁学的,怎么有点像季木言。
“比起顾少,我这简直是班门弄斧。”洛欢喜戏谑一笑。
她和顾司业之间的氛围极好,谈笑之间,有人也陆陆续续来到洛欢喜或者其他女人身边。因为,宋青瓷身边的人太多了,插不上话,所以退而求其次。
谈笑之间。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洛欢喜发现酒席上有个人劝酒特别猛,不得已喝多了几杯,这些人大多不能得罪。
借着去厕所的机会,卖乖卖可怜,让季木言来接她,平时都是她接季木言的,分水轮流转啊。
她看上了他,就会让他看到她的软弱。
那边只回了一个字,好。
洛欢喜无比的安心。
顾司业发现,我很想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似乎一下子有了底气。有人敬酒来了,也不拒绝。
……
然而,洛欢喜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季木言过来,酒意上了头,内心空空荡荡的。
旁边的顾司业察觉到了洛欢喜的低落,再联想到匆匆忙忙而来的季木言,忽而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刚才季木言走得时候,可是很认真地嘱咐了,送欢喜回去,出事就拿你的头来祭。
不知道他猜的对不对。
“你刚才去厕所的时候,季总来过。”顾司业漫不经心地说着,余光却是不变地盯着洛欢喜。
在刚才的瞬间,她的表情是很精彩的,听到‘季总’这个称呼的时候,眼神亮了一下,但是‘来过’这个词一出,她就难过了起来。
顾司业摩挲着下巴,季木言这个鬼才,从来没有带过女助理,会不会其中有什么猫腻:“洛欢喜,你是不是在等他?”
洛欢喜想要否认,但是对上顾司业洞穿一切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太肤浅了:“嗯。”
于是,就承认了。反正不承认也是矫情。
“你们是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洛欢喜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冷脸。她现在头脑发涨,没有办法思考。这种时候别拿季木言这种难解问题来烦恼她。
顾司业笑得更加开怀了,看,美人的面具被撕毁了,恼羞成怒啊。看来,他猜中了洛欢喜的心事。
怪不得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成熟女人的娇媚,原来也是经过调教的,还是有些可惜。
还笑!洛欢喜真的怒了,可是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办法对顾司业做出过分的事情。
干脆,偏开头,不理他。
季木言来过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去上了一个洗手间。那个男人就以为她走了?
突然觉得前几天的真心都喂了狗怎么破!
洛欢喜是真的没有办法思考了,以至于她没有发现,这人满为患的包厢突然冷了下来,就像散场了一样。
宋青瓷已经走了。
或者,下意识地,她没有把宋青瓷跟季木言联系在一起。
顾司业看洛欢喜真的难受,就不再调侃她了。季木言说他是一个会让女人伤心的家伙,在顾司业看来,季木言才是女人最痛的伤吧。他伸出手来拍了拍洛欢喜:“小美人别哭,哥哥送你回家撒。”
洛欢喜回头弱弱地瞪了顾司业一眼,最终很没出息地说:“谢谢啊。”
顾司业觉得,这个女人还真的特别有趣。
……
季木言看着后车座眼神迷离的宋青瓷。面无表情地开车。她向来极少参加应酬,就算出去也是很有底线的,今天居然喝得醉醺醺的。
他本着不是为了宋青瓷而去,但是看到曾经捧在心尖的人,强忍着疲倦对着一堆大腹便便或者衣冠禽兽,就忍不住替她解了围。
可是,这个时候,外面的酒保善意地来提醒,有八卦记者过来了。
这一片,顾司业是打点过的,所以有风吹草动就可以知道。
宋青瓷的生活一向低调,不爱这些绯闻,忍不住拽住季木言的衣袖,有事都忍不住向他求救,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木头,该怎么办?”
季木言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刚才,他居然二话不说,就把宋青瓷带了出来。他……洛欢喜却还在里面。
虽然我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先把宋青瓷送回季家。
送宋青瓷回季家。
对他而言,一种无力的感觉席卷着他的心胸。
这一次,他真的想,就这么把车开走,私奔到月球都好。不用尊重宋青瓷的选择,让当年的事情,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然而,他在怎么努力,结局就在那里,木已成舟!
季木言忍不住加大了油门,车子速度不断加快!
……
洛欢喜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她浑浑噩噩地靠在窗边,任由冷冷的海风吹过,让自己清醒一点。
顾司业坐在她的身边,很安静,不说话。
司机在前面开车,也不说话。
很好,都乖巧!
洛欢喜揉着额头,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有自信了,不然怎么敢,就这么直接地看上了季木言,然后想过据为己有。
而旁边的顾司业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轻不重地提点:“我跟季木言是这几年的合作多,据我所知,他是一个视家族利益为一切的男人。你可以玩一玩,但是不要有期待。”
洛欢喜朝顾司业笑了笑:“我懂。”
懂个屁!
执迷不悟!
顾司业很满意地点点头,朝洛欢喜抛了一个媚眼:“小美人,季木言不解风情,你要是寂寞了,可以来找哥哥撒。”
洛欢喜连笑都不想扯了:“别闹了,顾少,我不喜欢你这款。”虽然这话是说给了顾司业听,但是其实,她也不知道,睡觉这玩意,她跟季木言不也是就这么开始的吗。他诱惑,她不拒绝。
顾司业有些娇柔做作地伤心了一番,最终笑眯眯地看着洛欢喜:“你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吧。”
洛欢喜点点头,觉得酒劲上了脑,迷迷糊糊地闭了眼。
她是真的睡着了,下车的时候都是顾司业抱下来的。
顾司业的怀抱有些暖,他就是那一种有企图对你好的坏人,带着一种真诚的睡意在关怀你。
可以不睡成功,但是我撩我的,你拒绝你的。
……咦,怎么觉得这怀抱于季木言的触感。
正好,更熟悉,更舒服。
洛欢喜继续浑浑噩噩地睡着,无意识地圈住了季木言,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在她舒适安睡的时候,两个男人,一淡一笑,轻易地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
季木言在洛欢喜的楼下等着,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眸光有些冷凝,都是沉重的戾气。
他现在心情很不平静!
这一种不平静,在看到顾司业把洛欢喜从宾利车上抱下来的时候,瞬间加剧到最大。
他踩灭了烟,迎了上去,沉默不言,但是意思却非常明显了——把怀里的女人给我!
顾司业有些惊讶,平时只知道季木言工作冷面,还真想不到他会等一个女人!
而且,还想要跟他抢?
顾司业笑,分明睁眼说瞎话:“季总,好巧,你也住这里啊。”
季木言目光冷冷地抬起来,已然有不悦之意:“顾少洞若观火,明知道我跟欢喜的关系,这么调侃我有意思吗?”
顾司业跟季木言合作过几次,他从来都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难得如此戾气十足。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一个合作伙伴,于是就把怀里的女人让了出去:“季总,这是有几分认真的意味?”
“关你什么事?”季木言觉得,最近好多人来关心他跟洛欢喜,真的特别想告诉他们一个字——滚!
顾司业抹了一下唇,目光流连在洛欢喜身上,这女人,居然无意识地钻到了季木言的怀里,他刚才抱的时候,怎么没有那么乖巧:“因为……她是一个很棒的女人,我有兴趣。”
瞬间,季木言觉得今天的狂躁增加了几分,身上倏然散发一种凌厉之气:“你要是有胆子,你就试一试。”
顾司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胆子吗?那他就试一试好了。反正他对洛欢喜有兴趣。
他伸手抚了抚洛欢喜的脸庞,然后当着季木言的面前,在洛欢喜的脸庞上留下了一个晚安吻。
然后,大大方方地转身,摆摆手就走了!
季木言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他发誓,如果不是因为抱着人,腾不出手的话,他一定一拳头招呼到顾司业的身上。
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女人,要不要再有胆一点!他最好不要跨越了他的界限,不然……
……
洛欢喜可以察觉一双手正在解开她的衣服。她下意识地握住,费力地睁开眼睛,然后觉得那个人跟熟悉,于是就松开了。
整个过程,意识清醒一闪而过。
脱衣服的手法很漂亮,她居然没有一点不舒服。温热的毛巾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带走了酒气和不适感。
忍不住舒服的嘤咛。
后来呢……
后来记得不太清楚了。
好像有人附上了她的唇,但是也仅仅只是附上了她的唇。
然后,她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暖,暖了习惯性冰凉的手脚。
……
夜,好静。
季木言听着怀里平稳的呼吸声,心里的那一丝又一丝疯狂增长的怨恨,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据说,欲念能够平息愤怒,季木言表示,亲测有效。
他光是想着怀里的人,就忘了怎么生气了。
可惜,她醉得厉害,睡得太沉。
……
洛欢喜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季木言,内心里忍不住是怨恨的,恨不得一脚踹他下床。
她是有感应到的,他对她有情愫。也许还不够强烈,所以她愿意去培养!
她最最恼的是,他明明答应了她,却没有出现!
而现在在她身边干嘛!迟到的关心吗,就像是冬天里的冷水,夏天的棉袄。
……可是,洛欢喜又忍不住给季木言找借口,他之前来关心她了不是吗?
帮她脱了衣服,擦了身子,也抱在了怀里。
等等!为什么……床单会是湿的?
洛欢喜发现她真的怒了,真的!于是真的飞起一脚,就把季木言踢了下床,除了因为那种事找她,这个人就没有别的人生目标了吗?
季木言措不及防,睡得好好的,简直是直接惊醒的。他有些蒙然地攀附上床沿,他跟讨厌这小小的床,轻而易举地就掉了下来。
洛欢喜裹着被子,似乎还在睡。
季木言的指腹滑过洛欢喜的脸颊,她睡觉从来都不安分,会磨牙,会打功夫。
还以为他们相拥睡过几次,洛欢喜已经改掉了。
他重新上了床,指腹继续打磨着洛欢喜的脸颊。
洛欢喜觉得自己有些发烫,她已经睡不下去了,于是故作迷茫地睁开眼睛。
然而对上季木言的眼睛的时候,瞬间僵硬,这洞若观火的表情怎么回事?
重要的是……他的后背……怎么又有了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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